秦霄汉道:“曹谷主对这个宝贝女儿可是疼爱之极,九尾狐要真把她抓去,惹怒了曹谷主,我看是在玩火。”

风吹花不以为然的指了指脸上的巴掌印说:“不必多礼,你妹妹刚才已经谢过我了。”

老板娘疑问道:“她不是你老婆?”

风吹花见朔宁不回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你我也算患难兄弟了,交个朋友如何,我叫风吹花,人送外号千手神偷。”

风吹花咧嘴笑了笑,“早知道和尚你法力这么高强,我们就不和你逞强了,你往后退两步,东西就在地板下的暗格里。”

朔宁伸手将瘦子拉起来道:“偷钱都敢偷到老子头上来了,没把你打死算你走运。”

鬼医道:“你手上手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想办法摘掉,它与你身上的风魔咒力量似乎也有某种联系,至于是好是坏,那就说不清楚了。”

鬼医寒着脸道:“你倒是牙尖嘴利,看我一会是怎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的!”

鬼医走过来抓住朔宁的手腕,脸色不善,眼红绿光游离不定,仿佛对天墓刀充满了敌意。“那你带着它身体可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红袍老者看模样得有七八十岁,脸上皱纹如沟壑,须发银白,若不看眼睛,可以说一派仙风道骨,但老者那双眼睛却带着愤怒,像是要吃人,张口就骂道:“你就是个废物!”

朔宁见鬼医居然认识这两个字,忙问道:“是什么意思?”

轰隆!

杂役擦过桌面,见玉公子回来笑着说:“公子您回来了,这位姑娘可找你呢?”

朔宁说:“没有。”

鬼医嘿嘿一笑“随我瞧瞧去!”当下御空而行往东北面飞去。

鬼医眼中的绿光倏然不见,拿枣木手杖在地上轻轻敲了几下,两只绿毛怪不甘心的退开了。“如果连萧远征都没办法的事情,那肯定是天大的难事,哼,但我曾输给你爹一个赌约,欠他一个人情,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朔宁忽然抽了抽鼻子,皱起眉头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腐臭味。”

朔宁脸腾的红成熟透的苹果,站起来擦了擦嘴说:“夫人您回来了。”

萧末雅说:“初云岛主或许就是鬼医,我们明天就去初云岛。”

朔宁抱紧了萧末雅说:“未来的时光,让我们一同去见证。”

华箐冷眼说道:“风魔咒力量还在,你要硬碰只是找死。”

到底还是海阔天法力更胜一筹,招大力沉,慢慢将萧末雅压在下风,他忽而转势一拳直冲,空气中掀起一道硕大的青色拳影击中萧末雅胸口,将她轰然撞飞在假山之中。

萧末雅捂住胸口站起身,嘴唇在不停使唤的颤抖,鲜血染红唇,从胸腔里不断往外涌。

“玄天宗不容你,你爹也要杀你,那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想又有什么用,更何况现在人人皆知你被魔教的妖女拐跑,更没有回去的余地了。”萧末雅擦干净朔宁手心上的血迹,贴近脸往伤口上吹了吹,忽然抬起长长的睫毛看着朔宁问,“跟着我出来后悔了吗?”

白衣如雪人如玉,翩翩公子世无双。

朔宁不待萧末雅说完,早已跳跃出去,水纹剑激荡,掀起一层层无形剑气。

老板放下两碗粥,挤起满脸的皱纹笑着说,“昨晚镇上人在一起拜火神,唱大戏,热闹到天亮才散伙,这会人倦了回家刚睡下,自然是没有人。我们老两口忙了一个通宵,要不是你们两个人来,我们也要收摊休息了。”

“你是谁?”朔方握紧手中白玉剑,拧起眉毛沉声问。

可没一会身后传来脚步声,女子竟然跟在他后面。

朔宁停下脚步回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自己该去哪去哪。”

女子也停下脚步,二人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小声的说道:“我无家可归,已经没有地方可去。”

朔宁道:“那你也不要跟着我,我还有事情要做,别给我添累赘。”

女子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抿着嘴没有回应。

朔宁说完继续往前走,可女子还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他后面。

“你究竟跟着我想干什么?”朔宁回头提高声音愤怒的喊了一句,吓的女子缩回去半步,眼中充满了畏惧和可怜。

朔宁心头一软,不忍留她一人在荒野中不顾,索性带着她回到久安镇,寻到一家极小的客栈安排她住下了。

“今晚在这好好住一晚,然后你该去哪去哪,再也不要来找我。”朔宁把手中的唯一一枚金币交给客栈老板换了些银币出来,分出两枚给女子。

女子没有接,低着头小声道,“我不要你的钱。”

朔宁道:“就算你不要钱也不要再跟着我了,听明白没有!”

女子没有回应,抿着嘴,楚楚可怜的样子。

朔宁转身欲走,衣角却被女子拉住。

女子小声道:“我,我害怕,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朔宁瞪起眼,板着脸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道:“你给我放手!”

女子手微微一颤,眼角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却拉的更紧了。

“你……”朔宁颇为无奈的看着女子,叹口气道,“好,既然你如此强留,那我就留下来陪你。”

说着一把抱起女子,往客房走去。

女子瞪大了双眼,吓得双手护在了胸前。

进了房间,朔宁砰的把门关掉,然后把女子扔在床上,作势要脱衣服,“你不是想缠着我吗,今晚就让你缠个够。”

女子倒退在床的最里面,扯过被子蒙在身上瑟瑟发抖,大概是真的被朔宁的样子给吓到了。

朔宁停下手中脱衣服的动作问道:“还要我留下来吗?”

女子蒙住被子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惨愁苦,把朔宁僵硬的心又给哭软了。

最后朔宁被女子哭声扰的实在是心烦意乱,猛一拍桌子叫道:“别哭了!”

女子好像是豁出去了,索性哭个通天彻地,哭个死去活来。

朔宁拍的掌心都麻木了,也没有吓唬住女子。“造孽!”朔宁捂住耳朵,也就任由她哭去了。

女子最后哭的嗓子都哑了,最后实在是哭不出眼泪来,坐在床上低声啜泣。

朔宁端过一杯热茶送上:“看你哭的也累了,喝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