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请大夫。”朔宁将曹静姝抱在怀中,对老板娘道,“不过得麻烦老板娘件事情,你们这里有没有女眷,叫一个出来帮她洗个澡,钱我照付。”

朔宁咳嗽两声没有理会风吹花,想必是昨晚天墓刀受到感应而生出了寒力,他简单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四野稀疏的林木拢在薄雾中,昨天幸亏是黑天,若是白天是万万躲不过和尚眼睛的。

朔宁也跟着起身道:“你早交出来不就没事了。”

瘦子是个小偷,半夜想摸到朔宁的房间想偷点钱财,没想到被朔宁突然一掌打飞出去,差点把命折进去。

一番话将朔宁臊的满脸通红,难道真的是天机真人欺骗了自己,对鬼医产生了误解?

曹静姝骂道:“我爹打断你一条腿算是轻的,像你这种无恶不作的恶人,早就该杀了。”

朔宁解释道:“这还是那只手镯,不过是锈斑脱落才显出来本来的模样。”

朔宁坐起身问道:“你是谁?”

鬼医转了转破手镯,看着上面的两个古字念道:“天墓。”

“不要去啦,你个傻绿狗。”朔宁站起身看着绿狗眨眼没入林中,摇头叹了口气。鬼医操控绿狗有他神秘的办法,朔宁曾几次央求鬼医教他,这样就可以控制绿狗做事,但鬼医却不肯传授秘诀,使得绿狗只听鬼医的话,对朔宁虽然不再发动攻击,但始终保持着恶意。

玉公子走上前来,拉着萧末雅的手进屋,“谁告诉你我走了。”

萧末雅问:“那你想好了么?”

又是一阵巨吼传来,声波强悍程度更甚,这次只觉脚下的哭丧山都在摇晃。

萧末雅说:“这是我朋友朔宁,他出身玄天宗,哪里又是什么长生谷的人。”

忽然有几丝细小的水珠从头顶低落在两人肩头,但是水珠太细太轻,两人都未察觉。

二人正吃着,柳仙儿从外面走进来,笑说:“呦,你们俩真恩爱。”

王镇又喝了口茶笑说:“都说了是修真士,我这种凡夫俗子怎能接触的到。不过提醒你们一句,传说初云岛机关重重,擅自闯进去的人根本就没有活着出岛的。”

萧末雅也笑了笑说:“是不是哄人我说了不算,时间会来验证的。”

“宁哥,你怎么样了?”萧末雅去扯朔宁身上锁链,却被一股大力猛然震开。

海阔天运起雄浑罡气喝然迎上萧末雅,二人都是发了狠以硬碰硬,拼尽全力。

华箐一把拿住朔宁的后颈,如阿猫阿狗般拎在手里。

萧末雅看见,拉过他的手掌用手帕擦拭着,烛光下她侧着脑袋,露出雪白的脖颈,专注的神情让他想起母亲,自己小时候受伤的时候,秦双琴就是那样一脸心疼的给自己擦药。

驼背老人看着那道白影不由变了脸色。

萧末雅低声道:“周天落是魔教里数的上高手,一身青光遁坚不可摧,霸道刚猛,你我练手恐怕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还有桃仙子这样的高手助阵。”

“老板,你们镇上人都哪里去了,太阳升的老高,怎么不见一个人影?”萧末雅捡了干净的桌子坐下问老板。

红衣少女生气又心痛地说:“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真就忍心抛下我一个人死去吗!你个怂包,他们要杀你,你怎么不知道反抗。”

朔宁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没有流淌下来,“好吧,我跟你回去见他们一次,但见过我爹娘后,我真的有事情还要去做。”

秦霄汉拍着胸脯道:“没关系,只要你回去跟他们报个平安,要做什么事你尽管去好了,要是需要帮忙就尽管说。”

朔宁轻轻的笑了,“这件事不需要别人帮忙,只能我自己去做。”

“哎哎哎,姑奶奶你轻点,耳朵要掉了。”只听风吹花在一旁呼喊,扯的嗓子尖细,像是要闹出人命来一样。

朔宁与秦霄汉扭头看去,只见曹静姝正在撕着风吹花的耳朵不放,哥哥曹逸在旁拉架。“妹妹,赶紧放手!你太不像话了。”

曹静姝对风吹花瞪着眼道:“别以为你救过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风吹花哎呦哎呦的叫着:“我干什么了我,你赶紧放开手。”他的耳朵已经被揪的像烧红的铁块一样颜色,看来曹静姝下手真的一点都不会手软。

曹逸见妹妹下手实在太过分,捏住妹妹的手掌稍一用力,把风吹花救了出来。

曹静姝不依不饶道:“看你还敢不敢调戏我。”

风吹花捂着耳朵痛的口中直吸气。

朔宁在一旁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走到风吹花身边道:“你怎么这么贱骨头,不挨打浑身难受是吧?”

风吹花道:“我他娘的再和这小妞说一句话,我就是王八生的,哎呦,疼死我了。”

曹逸也赶紧上过来道:“风兄弟,舍妹从小被我惯坏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代她像你赔礼道歉。”说着一拱手,真的行了个礼。

风吹花摆摆手说:“别,别这么客气,是我嘴贱,我活该。你们几个有事慢慢谈吧,我先走了。”说着话真的快步走出客栈,消失在被雨水笼罩的大街中。

“风兄弟,你……”曹逸刚喊一声,风吹花已经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