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风吹花擦拭掉嘴边的血痕,扶着朔宁的肩膀站起身来。

瘦子说:“我不过是想偷几块铜币花花,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要人命吗!”

鬼医看着朔宁,冷笑着道:“我利用你身上风魔咒之力来喂养兽合神鼎,是为了修炼长生术,可我并不会杀你。我要是想你死,你现在还能活着?哼,老夫就是因为脾气怪异,所以大陆中人给我送个鬼医的外号,你们是不是就因此以为我是个阴险歹毒之辈?恩将仇报之事我见过太多,像你有这样提防着我的人我也见的太多,早已习惯。”

鬼医又是冷笑,左右踱着步子说:“你算根什么葱,居然敢跟老夫算旧账!你只记得我对你们长生谷做过什么,那你可记得你爹以前又是怎么对付我的?他可曾和你说过,我这条腿是因为什么断的吗?”

“我来看看你又在搞什么鬼。”鬼医目光落在了朔宁手腕上,语气变的严厉起来,“你什么时候又换了一只手镯。”

桌前赫然坐着一位红袍老者,至于他何时来到,从哪里而来,朔宁居然一点意识都没有,就这样活生生一个人,凭空一般出现在了朔宁的眼前。

朔宁伸过手来说:“也没什么稀奇的,一只破镯子而已。”

绿狗却听不明白朔宁在说什么,嘴里趟着涎水原地转几圈,又怒吼着跑进林子去。

萧末雅扭过身来,看着眼前人比玉洁的玉公子,心中百般滋味,“你不是走了吗?”

朔宁说:“我在想,我们以后要是生了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好。”

朔宁和萧末雅也跟着走出来,顺着鬼医的目光看去,东北边高出一座山头,林木森森。

鬼医仔细瞧着萧末雅,又看看朔宁说:“那这小子又是谁?难道不是长生谷的人?”

萧末雅说:“没有。”

萧末雅不听,一筷子一筷子的夹给朔宁吃,二人一边吃一边说笑,或许是萧末雅掩藏的够好,那心底的忧郁不曾让朔宁察觉出分毫。

萧末雅问:“这个初云岛主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朔宁笑了笑说:“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哄人了。”

萧末雅跑到朔宁面前,只见他身上犹自冒着黑气,浑身肌肉肿起,脑袋靠在石柱上双眼漆黑,张大了嘴荷荷作声。

萧末雅咬紧嘴唇,眼睛里的怒火杀意似乎要喷出来,“挡我者死!”说着话,萧末雅纵身扑上去。

轰然一声巨响,萧末雅连撞断三根老槐方才止住退势,朔宁只觉从水纹剑上传来一道真力将在他打了个通透,眼前变成一片虚无,昏死过去。

“没事,出来那么多天有些想家了。”朔宁伸开手掌,破碎的瓷片散在桌上,沾了一点血迹。

“近乎完美的食人魔鬼,照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大陆不乱都难。”驼背老人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干皱面部的像又粗又糙的槐树皮。一句话还未说完,土镇东方有道白影飘然而至。

周天落咬的牙根吱吱作响,刚才后背受他一剑,还在疼痛着,再看朔宁轻狂嚣张的样子,心里早就怒火中烧了,“我先送你上西天!”青光骤然笼罩全身,熊熊如烈焰一般。

经营铺子的是一对老夫妇,年龄都是五十岁左右,老头干瘦的像枯柴一样,左脚还跛了,走路一颠一颠,端稀粥的时候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心如死灰的朔宁就算在父亲将要砍掉他脑袋的时候,他都没有动一下,如今听到熟悉少女声音,他才抬起头来,双眼发红,颤抖着嘴唇说,“你,你怎么来了。”

风吹花望着远去的一众人,喃喃道:“那个小妞长的挺标致,被这帮人抓去可惜了,要是给我做老婆多好。”

朔宁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救人,根本没听进去风吹花在说些什么。

风吹花见朔宁在拧着眉毛出神,凑过来问道:“想什么呢?”

朔宁没好气道:“别烦我!”

风吹花道:“你吃错药了,干嘛发那么大火。”

“你……”朔宁瞪起眼刚要发火,看着风吹花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风吹花又表现出吊儿郎当的样子来道:“我怎么了?”

朔宁瞬间收起愤怒的表情,看着风吹花道:“你说你什么都能偷,偷人行不行?”

风吹花狠狠呸出一口唾沫,叫道:“小爷还没娶老婆呢,你叫小爷偷人!”

朔宁道:“你理解错了,我是说把大活人偷出来,能不能做到?”

风吹花看着朔宁,眼珠又在转动,“干嘛,你让我偷谁,不会是刚才那个小妞吧。”

朔宁道:“正是,她是我朋友,现在被灵狐宫的人给抓住了,你帮我把人偷出来,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风吹花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救她?”

朔宁道:“我是法力不够,你看没看到刚才光着上身一身横肉的大汉,是九尾狐手下一名高手,寻常人根本就都不过他,我要是下去只能是送死。”

风吹花笑了笑说:“我风吹花只给朋友帮忙,外人的事情与我无关,恕难从命。”

朔宁急道:“我交你这个朋友,你帮帮忙,再晚就来不及了。”

风吹花忽然哈哈一笑道:“既然你也服软一次,行,看在你这么仗义的份上,小爷就帮你一把,要想让我帮你,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朔宁道:“什么问题?”

风吹花道:“那个小妞可是你的心上人?”

朔宁道:“你想什么呢!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风吹花道:“真的?”

朔宁点点头:“当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风吹花道:“小爷看中那个妞了,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就好,我现在就去救美人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