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放下药鼎看着朔宁,眼睛左右摆动:“我能有什么事,耽误了你好些天,赶紧去药鼎里泡一泡吧。”

朔宁劈完木头拉过木墩来坐下,从怀里取出萧末雅临走前送给自己的荷包看了一会,满眼的温柔仿佛像真的在看着萧末雅本人一样,他微微笑着复又把荷包放心怀里,拍了拍胸口说:“末雅,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不会把我忘了吧,嘿嘿,肯定不会,你如果不在意我,又为何会费劲千辛万苦的救我呢,大概是有事情离不开身,没关系,你忙你的,等我好了我就第一时间下山去找你。”

杂役顺势进屋放下水盆,拿抹布沾了水开始收拾屋子。

萧末雅说:“不困那你为什么闭着眼睛。”

轰隆!

鬼医面带疑惑看着萧末雅说:“什么?你是老风流萧远征的女儿?”

朔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安静也已经有一会了,可也没发生什么状况。”

朔宁张嘴接过萧末雅夹过来的竹笋,吃到嘴里满口生香,夸道:“还真香。”

萧末雅握住朔宁的手说:“就算鬼医千变万化,他终究要和医药打交道的,只要他在这,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萧末雅问:“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九尾狐扭头看过去朔宁一眼,“挑上他只是个意外,谁让他是玄天宗的人呢,我的对手是整个玄天宗,是天下正道。只要是玄天宗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欠我的,我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吼!慈云观内传来一声嘶吼,是成魔后的朔宁发出的声音。

“你……”朔宁吃了一惊。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九尾狐!

有几滴鲜血从朔宁唇边滑落,打在萧末雅苍白的脸颊上。

桃仙子笑容僵住,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她混迹大陆十数年见过高手能人无数,也算得上经验老道,刚才却不知为何会被一个小姑娘给吓住,自己竟有些搞不懂。

朔宁放慢了脚步,打量着四周说,“镇子有点古怪,太阳都升起来这么高了,街上怎么看不见人。”

就在白玉剑锋就要触及朔宁脖子的时候,一阵红影从门外飞来,娇喝道:“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杀,你还是不是人!”

天机真人冷哼一声说:“小兔崽子,你眼睛长屁股里去了?天大的宝贝不要,居然想着怎么把它扔掉,你说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朔宁被老头骂的心头火起,不由叫道:“老家伙,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天机真人砰的用力一拍桌子叫道:“骂你两句不高兴了?看把你能耐的,这世界上敢打老夫的人还没出生呢!”

朔宁看他那副自负,嚣张,极其欠扁的模样,恨不能立刻把老头脑袋按在桌上,把他下巴上的白毛一根根给拔净,但又想着老头年龄实在太大,打死就不值当了,也就暂且忍忍。

天机真人依旧嚣张的瞪着朔宁,白胡子都快飘起来了,“怎么不服气?”

朔宁咬着牙说:“老子谁都不服,就踏马服你,满意了吧,爽快了吧?我不想跟你计较些没用的,说吧,你老人家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天机真人说:“找你。”

朔宁斜眼看着天机真人:“你我又不认识,找我干什么?”

天机真人说:“本来不认识,但现在不得不认识。”

朔宁听天机真人说话总是云山雾绕,仅存的一点耐心眼看就要被天机真人消磨殆尽,随时可能会暴走发怒。

天机真人指着朔宁手腕上的镯子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朔宁没好气的说:“不知道。”

天机真人说:“这是一件足以开天辟地的上古神兵,天墓刀!”

“吹牛。”朔宁抬起右手看了看,虽说它之前是柄刀,但现在已经变成镯子,取都取不下来,何来神兵一说。

天机真人见朔宁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右手伸指一点,那破手镯竟然晃动起来,圆圈慢慢放大从朔宁的手腕脱离出来,铮的一声挺直,变回初始时的刀的模样。

朔宁见手镯从腕上离去,忙把右手放在后背,“既然是你的东西,你就拿走不要再给我了啊!”

天机真人却不理会朔宁的话,把手伸开,天墓刀稳稳落到他的手上,神色严肃说道:“天墓刀陪老夫出生入死近百年,里面沉淀着上千修真士的法力,现在那部分力量是沉睡在刀身内,所以你看不到它所拥有的的威力。但有朝一日激发过来,神魔都要退避三分。”

朔宁听天机真人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问道:“那它什么时候能激发出来?”

天机真人说:“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

朔宁不解道:“问我?”

天机真人说:“当然,天墓刀既然选择你当它的新主人,说明你和它之间产生着某种有关联的联结,所以它体内存在千余众修真士的法力需要用你体内的法力来打破。”

朔宁说:“天墓刀上能生出蓝色寒流,难道不是已经有法力传出过来了吗?”

天机真人说:“那是因为刀身灵力感知到你体内风魔咒魔力而做出的反应,天墓刀身灵力与与天墓刀身内潜在的千余众修真士的强力并非一路,威力也是有着天地之差。”

朔宁看着天机真人手中满是锈斑的天墓刀,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破铜烂铁的玩意怎么看也不像是神兵。”

天机真人说:“天墓刀会产生蓝色寒流,正是因为你体内风魔咒魔力将它激发出来。”

朔宁问:“风魔咒和天墓刀内的法力又有着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