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宁说:“我是在想事情呢。”

萧末雅说:“没有,只是有些担心。”

萧末雅走上前一步说:“我爹说和您和他是老朋友,还说您医术通神,天下没有治不好的病,我们来是有事求您老人家的。”

萧末雅说:“不行,你去睡一会,最近我看你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萧末雅拉着朔宁在身旁,“你坐我身边来吃。”又夹起一块肉递到朔宁口中。

王镇说:“你怎么知道?”

朔宁说:“没有,我现在身体倒没感觉有问题,大概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扰的心绪比较乱。”

啊……

萧末雅脸色大变,恨不能立刻就要见到朔宁,如果朔宁有了闪失,对她来说无异于天塌。

华箐右手喝然发力,只听嗡的一声闷响气旋激长了数倍,猛然将萧末雅震飞出去。

朔宁眼中火苗跳了一下,茶杯啪的一声被捏碎。

尚有神志的周天落,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喉咙被咬碎,血液一点点流失的感觉,绝望的瘫软了下去。

周天落叫道:“我们既然敢来,难道还怕你个小娃娃?”

萧末雅与朔宁携手下了山,御空飞行近一个时辰,才寻到一座荒凉的小镇。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红衣女子用黑骨折扇挡开朔方白玉剑,护在朔宁身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萧末雅没好气的说:“那你应该说他出去了,不该说他走了。”

杂役堆着笑说:“您不是没问清楚嘛。”

萧末雅瞪着眼说:“是我没问清楚,还是你没说清楚?”

杂役却是个直性子,一点都不懂得圆滑,满脸诚恳的说:“是你没问清楚。”

萧末雅又说:“人没走那你收拾屋子做什么?”

杂役说:“我们客栈每天都要给客人打扫房间,这是小店的规矩,我们也没办法。”

玉公子摆摆手示意杂役出去:“你走吧,屋子不需要你收拾了。”

杂役告了谢,端着水盆退出去了。

萧末雅瞪着杂役出去,依旧对刚才的问题不依不饶的对玉公子说:“你说是我没问清楚还是他没问清楚?”

玉公子喝了口水说:“为何发这么大脾气,就那么不希望见到我吗?”

一句话将萧末雅沉默,在一旁坐了下来。

玉公子为萧末雅倒上一杯茶水,问道:“你们是在哪找到鬼医的?”

萧末雅说:“哭丧山。”

玉公子说:“原来在那,隐藏的真够深的,难怪旁人找不到他。”

萧末雅看着玉公子,他始终脸上的表情始终是冷峻的,让人猜不透心中的真实想法。“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的?”

玉公子说:“我不知道你会回来。”

萧末雅说:“那你为什么还在这等?”

玉公子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等,同样也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回来,可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你已经在我身旁了。”

玉公子的眼神里带着温柔,他为了萧末雅着实付出了太多,但对于这一刻来说,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

萧末雅可以感受到玉公子对她深深的情意,这种情意,也像她对朔宁一样。

萧末雅一下喝光茶杯里的茶水,深深吸了口气说:“我们走吧。”

玉公子站起身对着萧末雅伸出手来。

萧末雅看着这双纤细修长如女子般的手,犹豫着笑了笑,从玉公子面前走过去了。

玉公子搓了搓手指,略显尴尬。

萧末雅走在大街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玉公子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我们去哪?”萧末雅回头问。

玉公子说:“你在前面带路,难道不知道去哪?”

萧末雅说:“不知道。”她现在心情一团乱麻,心里总是放不下朔宁。

玉公子说:“既然你没有要去的地方,那就先陪我去见个人。”

萧末雅说:“谁?”

玉公子说:“我的老恩师。”

萧末雅问:“在哪?”

玉公子说:“烂伽山。”

萧末雅问:“有多远?”

玉公子说:“不远,几千里路程。”

“那走吧。”萧末雅忽然发现,自己离开朔宁后,又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天涯浪荡,四海为家,而又无所畏惧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