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人听到葛文秋这么说,神色却是显得凝重起来。坐在秦奕旁边的一名学子,看起来很是焦急的样子,他站起来拱手作揖道:“不知道司正大人,对这样的回信词有什么要求吗?”

这样的道理,同样适用于这个世界的文会之中,要知道组织举办科举的直接机构,就是士学司!包括秦奕现在即将面对的院考,也是由士学司组织的,白鹿书院,本就是西宁镇士学司的官学!

辰时三刻时分,只听得一声梆子响,众人便是安静下来了。一阵阵琴声传来,旋即上楼梯的脚步声,也传递到众人的耳朵中。人们明白,柳如烟即将到来。

大夏之中的河流,要么自西向东而流,要么自北向南而流,唯独这条西宁河奇怪,自东向西,流入西戎境内。但这条河流,却甚是不凡,滋养着沿岸诸多城镇。故而,又说西宁河是大夏西部地区的母亲河,一点也没错。

“此外,九月十五日之后,你们也不必来书院了,直到十月一日,举行院考的时候,你们再来。这期间,你们得自己研习诗词格律与策论集注。”

小玉也是个聪明人,她自然听得出秦奕话中的意思。但她也不好辩驳,毕竟,她也是明白,自己所说的青年才俊,的的确确是鱼龙混杂。

“小娘子的初夜,算是给了我,然而我却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这让在下心中有所愧疚啊!”

“这一件事,二郎自然明白。”秦奕沉思了下去,他有些担心,“但,就怕万一,毕竟郑家大少爷郑懿,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郑平手中的玉器,在灯火之下,闪闪发光。伴随着郑平脸上得意的笑容,仿佛是在告诉李大头,他郑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样。

如此这般,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猛地一下,房中众人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响起,旋即秦甲的口中传来一声“嘶——”的声响,众人就见得那白毛巾上,已经是留下了一排排血色的牙印。

“无碍,我们先看看秦甲吧!”刘病已却是摆了摆手,他一路没少听秦奕说秦甲的伤势,身为大夫的他,明白时间上的宝贵,“伤势撑了这么久,怕是会有些变化!”

“诬告!伪证!”

一直到晚间的时候,确切的消息传来了,正如秦奕所拥有的自信那般,满庭芳:静夜思夺得了彩头,深为陈扬所喜爱。这也就意味着,青襄医书之中的不传之秘的线索,将为刘病已所得。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绝不含糊!但前提是,你得写出这首词的下阙来!”

“在下秦奕,恳请先生能够前往西宁镇西城,为我家大兄治伤!”

这一下,秦奕便是来了兴致,他本身便是极喜爱诗词的人,见着这些字句,自然是想要看看其中的不妥之处。只是,秦奕这么一看,倒是被书桌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

姑且不说刘病已之前的态度,单单就是他喝止小厮的那一刻起,秦奕就已经判断出来,自己想要的那个时机,已经出现了。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对于秦奕来说,与其自己等待时机,不如自己创造时机。

“神医来了!”

次日的清晨,秦奕便是提着木盒,来到了刘病已临时坐诊的医馆。木盒之中,装着的是九百两纹银,是柳如烟给秦奕的。至此关键时刻,秦奕也不能藏私。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秦奕也免不了这样的俗礼。

秦不害闻言,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也只好这样子办了。

“伯甲这么一受伤,怕是秦家要完了!”

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个道理,在名门望族,早已是根深蒂固。更何况,像郑平这样的富家子弟呢?

“你们说,这女子会不会是秦不害在外面养的小妾?”

他虽然是秦不害的养子,但秦不害对他,比亲子还亲。至少,现在的状况,是全家都在支持秦奕,供养他在书院中读书,以参加科举。

柳如烟依旧带着白色面纱,让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但是也更加吊起人们的胃口。

秦奕刚一出现,大厅中众多的青年才俊,皆是一哄而笑。尤其是郑平和丁志凯,脸上的讥讽之色更甚。

然而,不待秦奕询问,柳如烟倒是先开了口:“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为公子所作,奴家甚是喜欢您的才华。”

秦奕忍住自己反胃的感觉,抬起头来,却是发现自己到了花满楼所在的青楼街区,而只有过了这个街区,才会到郑家。

纵使,历史上的孔老夫子曾经提出有教无类,然而这些人脑海中,那种深深的门第观念,怎么可能让他们接受,和贫贱之人同朝为官的事情呢?

“郑平,你做的词,诵读出来一下!”

秦奕算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寻到自己的位置,正准备坐下,与一旁的好友戚飞好好诉苦,却不曾台子上的柯正山发了话:“下一个,秦奕,把你做的功课,给大家诵读一遍!”

秦奕说着,将自己身上的伤,揭露出来给秦不害看:“孩儿平日里在书院中,一直受他们欺负,回头我就去找保正大人,说说这件事。”

家丁早已注意到秦奕的到来,他原本想要训斥秦奕几句的,此时听见秦奕的这一番话,神色不由得僵硬起来。

“仲奕哥哥收好他,以后遇到急事,需要用钱的地方,可以找我娘!要不是典当铺的老板娘,和我娘的关系比较好,这条玉坠,恐怕就回不来了!”

“我刚从郑家出来,听说今儿个郑老爷寿辰,你大哥伯懿回来了!”

不过,秦奕却是下意识的瞥向了,那站起来的学子欧阳智。下一刻,一丝的疑惑,便是浮现在了秦奕的心头。

“似乎,欧阳这个姓,很少出现在夏朝之地吧?”

他虽然疑惑,但却并未深究,也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将这一丝的疑惑,压在了心中。

此时,葛文秋听着欧阳智的问话,点了点头道:“薛公子的这一首词,为我们描述了一幅,妻子想要写信给远方的征人,却不曾想下笔之时,只有无尽的眼泪,而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正如词中所写‘白纸’、‘鹊声’等词,思念之深,情真意切!”

“至于下阙,倒可以说是,妻子想象着丈夫,在战场之上厮杀的情景。西凉关之外,身着冰冷铁衣的丈夫,也在思念着住在东川的妻子。这一首词,在架构上写的也极妙,开头写了妻子思念丈夫,收尾写了丈夫思念妻子,遥相呼应,极好!”

葛文秋给了很多的评论,许多人也是不住的点头,他们对这一首词的理解,也大概就是这般了。欧阳智一边听葛文秋说,一边点头,他的神情之中,不住的流露出某种遐想之色。

“奴家也是喜爱这一首词,看着诸位公子赞许的神色,不如让奴家用舞蹈演绎这一首词的场景可好?”

柳如烟的提议,自然不会有人拒绝。

“奏乐!”

旋即,柳如烟伴随着琴曲,在阁子中空闲的地方妖娆的舞动着。那身姿,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配合着哀转悠扬的琴曲,仿佛在诉说着一名妇人,对远方征战的夫君的思念。众人见此,皆是连连叫好,直到两刻钟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奴家,为诸位公子,吟诵第二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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