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的心里蓦地有了一种诧异感:“怎么回事?为什么公爵不关心眼下北方社会的紧张局势和对国王及王室的忠诚度,反而去担忧一个杀死仆役的人的生死问题?”

弗格森皱皱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说:“其他方法?斯夸尔,除非你愿意把自己当作一个低贱的农民来看待。”

弗格森爵士几乎挑不出她在语言上的毛病,只好训导着说:“虽然你是一个来自欧洲大陆的勃艮第人,但现在你是公爵殿下的一名骑士侍从。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应该更加重视对你的领主的忠诚。在大多数时候,领主要比国王陛下还要重要。”

出身于正统的贵族家族,有着贵族血统的兰伯顿·斯威夫特蔑视地瞧着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哈斯韦尔男爵。他是有理由这么做的,因为这位身材敦实,大眼阔口的哈斯韦尔男爵既没有高贵的贵族血统,也没有显赫的贵族家族背景。

“很好,现在我已经了解这座宫殿。那么,你可以开始说让你感兴趣的事了吧?”

弗格森喝了一口葡萄酒说:“首先,你只是奥古斯丁爵士的一个侍从,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比普通仆役有较高地位的仆役。其次,如果爵士的财力能够到达一定程度的话,他可以供养很多个侍从。最后,在你成为爵士的侍从之前,爵士的侍从大都来自里士满郡或其他郡的贵族家庭。斯夸尔,我想你也很清楚,一个贵族的家庭总是可以承担一名骑士侍从的花费的。”

“当然,还需要您与托马斯神父进行一次必要的谈话,由托马斯神父来决定。”

按照托马斯神父的想法及时任英格兰教会约克教区的爱德华·斯塔福德大主教的建议,建造在诺丁汉城堡内的这座教堂应该被命名为里士满大教堂。因为无论从外观上,还是其内饰的考究来看,这座教堂丝毫都不逊色于斯塔福德大主教的主教座堂—约克大教堂。

接着他又说:“当然,亚瑟·菲尔德先生,奥古斯丁爵士,弗格森爵士及他们手下的准枪骑兵们就是您的士兵,他们有责任和义务来保护您的人身安全和财产。”

尤尔又接着说:“有一件事也许您还不知道,假如罗莎琳德小姐没有过世的话,我猜现在她已经和达灵顿勋爵大人的长子,尊敬的约瑟夫结婚了。”

“艾菲,你是认真的?呃,我想我还是称呼你为尤菲米娅小姐好了。”

侧耳倾听着女仆离开后,伊莎贝尔翻身下床。看了眼摆在一张靠背椅上的那些几个世纪以后才诞生的现代衣物,摇摇头说:“不知道下一次穿上这些衣物时,会在什么时候。”

“我的天主!伊莎贝尔,我简直太羡慕你的成长经历了。”

睡醒后的尤菲米娅开心的对她的“姐姐”说:“伊莎贝尔,其实在今天晚餐之前,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她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呢?一方面是因为美国或其他西方国家常将阿卡迪亚做为“世外桃源”的引伸词,另一方面,阿卡迪亚所在的伯罗奔尼撒半岛位于地中海的中北部。

“爸爸以前对待自己的骑士侍从也从未如此严格过啊。真不知道公爵殿下为什么会让一个女孩子来当爸爸的骑士侍从?”

伊莎贝尔没有太多的意见,在她看来这个什么臣服仪式大概和宣誓加入美国国籍差不多。点点头说:“是的,爵士。那么,我可以知道应该怎样进行这个臣服仪式?”

“什么意思?”

“好吧。既然她还有工作要做,那么让她明天来见我。”

“中世纪,该死的中世纪!没有电话、没有汽车、没有网络、没有推特和脸谱网的日子,我该怎么度过?”

“艾菲,她是我的骑士侍从,如果连这点辛苦也不能承受,今后她将无法胜任侍从的工作。”

“噢,好吧。姐姐,那我去吃晚餐了。别担心,我会给你留一些好吃的食物的。”

“艾菲,你怎么没去吃晚餐,你不是很饿吗?”伊莎贝尔瞥了她一眼说。

艾尔弗雷德兴奋地说:“姐姐,吃晚餐时你一定要告诉我,天主的乐园是什么样的。”

奥古斯丁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看了眼管家说:“你现在就可以告诉卡特的儿子,我允许他回家去照顾他的父亲。布鲁斯,我想你最好还是问问他,他的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黑暗中冒出的一束光立即吸引了尤尔的目光。他突然害怕起来,喃喃地说:“是领主,肯定是哈德先生领着领主来这里了。”

奥古斯丁又喝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回到仆役手中的托盘内,仆役向领主一家人行礼后便离开了客厅。这时,爵士沉思着,表情有些郑重地说:“是的,夫人。不过,我确实得到了一件无比珍贵的礼物。而这份礼物,也许是天主赐予给我们家的。”

此时,尤尔在一本正经的管家面前难过的小声哭泣起来。伊莎贝尔来到布鲁斯的身旁,问着他:“这里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