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的,你叫的倒是快。
“臣女谢娘娘怜爱。”
终于把谢显给等来,“爱卿快看窗外的花儿,”
怪道还不到半个月,皇帝就迫不及待将人给召回了身边留用。
果然,袁家是知道了槐花巷的事,到她这里想倒打一耙,将屎盘子全扣她头上。
拉到虚脱了?
魏得胜代表着谁?
萧宝信那盏茶水还未温,就见贾勇惨白着一张脸飘飘乎乎就进来了,要不是地上有影子,她都怀疑进来的是个鬼,脸色忒吓人。
‘活该让男人祸害!’
“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言无耻之人,枉你自诩文人墨客,世家子弟,无论是文人的清高,还是世族的胸襟你一样都没有!”
木槿无语,那两人吃了五石散不假,可也不是瞎子聋子,再全情投入也不至于屋里进了人还浑然不觉吧。
“那些个世家公子气皮眼胀,一个个都被撸了官,还在咱们面前装腔作势,他们走了更好,不走也只看着眼热!”
众娘子竖起耳朵:是啊是啊,快走快走。
这是,让萧家大娘子给打服了?
“多谢萧大娘子仗义直言。”
“七娘,做什么大呼小叫,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三房的谢珊十四岁,已经订过了亲,正是那几个说坏话人中的南阳范氏,家主任湘州刺史,只带了小妾在任,一大家子都还住在建康。
潘朔哼了一声:“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这些人……我那是纯欣赏,懂不?”
某乌云罩顶的袁九娘羞臊的满脸通红,她被萧宝信打,还要被萧宝树侮辱:
骂谁呢?
这些年萧氏兄弟官运亨通,萧雨已经做到了御史中丞,肖氏本就小门小户出身,再清冷也是没底气,当场就把萧宝信给抬出来了。
传皇帝的圣旨能传的这么儿戏,比小孩子过家家还随意,这是将皇室尊严置于何地?
萧妙容一听瞪大了眼睛,“真的吗,阿姐?”
“我和你开玩笑呢,咱们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是为了个男人,连姐妹之情都不顾,抢一辈子不够,两辈子都要抢,对此……
“回大娘子,夫人请医生来给开了汤药,如今服下后便睡了。”
摆出一张正气凛然脸:
一个人究竟怎么样,还真没法从自己眼里,还有别人嘴里知道。
可这话不能这样说,毕竟是长辈,身份天然压她一头。
如今袁家亲自上门求和,只怕几句软和话一说,她娘就动摇了。
什么她就和杨劭勾勾搭搭了,什么身败名裂……还有叱咤朝堂?
“阿姐,今日我来得早了,没打扰到你吧?”边说边走了进来,果然满脸忧色,为了遮掩而涂脂抹粉而显得微微有些苍白。
连改朝换代都不过是瞬息之事,天下之主都轮流坐了,凭什么世家就以为自己永远可以安享富贵,永垂不朽?
屋外明月送进热茶。
这么复杂的局势,还能想到她的亲事,果然是亲娘。
呸!
“那哪行,吃十顿也不够!”萧宝树叫道:“我的命哪有那么便宜!”
谢显:“你忘了,还有一位咱们旨意没传到呢?”
他们进御书房前,先和时值黄门郎的谢显事先将事儿说了一遍,才说到一半儿潘朔进来,谢显就将人给拉过来一道听,然后又问了诸多细节。
总算听到玉衡帝问他了,潘朔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吐出来了。
废帝杀了宋湛的十个儿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宋湛极力扶持玉衡帝称帝,以他皇室身份一呼百应,亲自督战攻入建康。
萧宝树还时不时往上吐唾沫,打的那叫一个埋汰。
萧敬爱一向循规蹈矩,比她可大家闺秀多了,因自幼订下了娃娃亲,所以很多不必要的社交场合都极少去,甚为爱惜羽毛。
他知道,他家大娘子身上是有功夫的。
今天她一大早是被热乎乎的脑子给烧醒了,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居然没死在清冷的望春宫,迷迷糊糊就回到了一切还未发生的时间里。
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就再不会重蹈覆辙,为她人做嫁裳!
一边和各种男男女女厮、混,一边仗着有几分才学写各种诗粉饰自己,拿她当垫脚石踩的不亦乐乎。
是不是等袁家把亲退了,她再撺掇她娘让萧宝山辞官的比较好?
她家萧宝树但凡有人家七分,她做梦都得哭醒!
有点儿难以想像一个在皇帝身边做事的,能棒槌成这德性。到如今这地步还贪恋着官职不愿意放手,半点儿政治敏、感度都没有,依他看趁早回家歇着,省得脑容量不够,以后在皇帝面前作了个大死。
她挑帘子进了里屋,不过多一会儿,就听见谢显进来,随着门打开外面的雨声愈发清晰,听上去雨势的确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