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容热衷绘画,喜爱一切美的事物,这其中之最便是萧宝信,盛世美颜不是说假的,每当萧妙容情绪低落,只要望上萧宝信一天半天的,准就好转了。

“不像我,指上有肉,倒是有福的相,一辈子衣食无忧。可到底不若敬爱的清雅秀致,心里总有些遗憾。”

萧敬爱理所当然的觉得这都是因为她的委屈求全……

所以,前世她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嫁了……杨劭?

‘没朋友,那就不是看上谁家兄弟了。总不会大街上看到哪里——不对,我闺女又不是花痴,她自己就长那么美,不至于被哪个给迷花了眼。’

萧宝信没等谢夫人开口便道:

“……”殷夫人一噎,你要不要例行夸夸我儿子呢?

可是,做梦难道不应当称心如意,大杀四方?怎地她做个梦都得憋憋屈屈,一辈子受制于萧宝信,让她骑脖子上作威作福?

难不成他们还真是命运的相遇?

萧宝信这时也忍不住惊讶了:“你记性可真好,是有这么个说法。”

到那时皇帝若不嫌弃他名声臭了,愿意用就用,反正跟谢家已经没关系了。

“夫人让小人来禀告郎主,大夫在厅里侯着郎主。”

继而,骂了一通萧宝树。

此次却不同,谢夫人虽恨萧宝树作妖,把自家阿姐也作进了衙门,可是也担心他在里面吃苦受罪,因此便派了两辆车。

至于去职免官什么的,杨劭耳聪目明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但萧宝树纯粹就只看了个热闹。

忽然间,袁璒从椅子上跳下来,指着谢显:

曲玉和张渝一路闷不作声走出宫门,潘朔已经追上谢显,有说有笑的坐上牛车去传旨,明显不欲与他们一道。

这才叫水平,这才叫胸襟!

“究竟是怎么回事?”玉衡帝手里萧宝山辞官的折子还没焐热乎,气就给拱上来了,一个两个的给他找不自在。

杨劭功夫高强,本来是一面倒揍人的局势,可是对面世家子弟也不是吃素的,打不过就有跑的,跑出去战场就回家勾人调来了本家的护院,一个传一个,世家那边人数就占据了优势,越打人越多。

萧敬爱心里这点数还是有的,到时免不得仗义一把。

“停车。”

她可还记得萧宝信被迫将她接进府里共侍一夫,两人就此分道扬镳,继母可是公开站在萧宝信一边,指责她不守妇道,罔顾人伦,另一边和萧宝信两人打的火热。

她与她的夫君,他们是真正的爱情。

什么‘容颜若桃李’‘气质显端华’。

谁认真,谁就输了!

你长的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毕竟说的是女儿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言。谢显轻呷已然温热的茶水,并没有顺势接了谢夫人的下茬。

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真假谁能说得清啊,也就她娘当真的一样。

说完这话,没等萧宝山反应,谢显便走出了屋子。

谢显没多留,一盏茶都没喝完,就直接走了。

从玉衡帝紧皱的眉毛就能看出,他极度不爽萧宝山。

她是堂堂朝中重臣千金,不是打家劫舍,一言不和就伤人性命的强盗啊喂。不过是退个婚而已,她至于把自己给搭进去?

知道娘子在意的是什么,棠梨第一时间便禀告了萧宝信。

“来人,还不快将两位郎君给拉开!”谢夫人微微扬高了声音。

吃力不讨好就罢了,这种分分钟迁怒别人,将火撒别人身上的,她一向敬而远之,可没兴趣上赶着找喷。

“有你们好果子吃!”萧宝树眼瞅着萧宝信走远了,才低声喝道:“敢出卖我,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萧宝山,你宠妾灭妻,这事儿我们蔡氏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萧宝信不信邪,眼前是坑,难不成还让她闭着眼睛跳过去?

“阿兄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阿嫂现在母亲面前闹起来了。”萧宝信面无打情地打断了他的胡诌。

阿弥陀佛,保佑这女施主没打疯眼,见谁踢谁。

蔡氏:“……”

‘万一那货不听他后娘的话,真要把我打死,给那女人和孩子偿命又该如何?’

玉衡帝看的兴致高昂,索性让他们三个一块儿上,以三敌一。

这对武将来说其实并不光彩,可是皇命下了,没人敢违抗,于是三比一造就了杨劭的四胜,在玉衡帝面前刷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玉衡帝爱用寒门庶族,一见杨劭又是个功夫高绝的,当下拍板封了直阁将军,充为禁军,宿卫侍从。由江夏王正五品的属官一跃成为皇帝近侍从三品的将军,完全了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