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是她的马车!

涂皇后微笑着道。

看不出这位卫二小姐,以前一直装的很似模似样的,一副端庄得体的样子,却原来居然是这么恶毒。

这话反过来说,就是如果不把自己听到的说出来,这位小姐的品性就很让人怀疑。

待得打扮完结,三五成群,或者独自带着丫环,前往宴会。

脸色立时一冷:“卫六小姐,你这么算计别人,可谓是亏心。”

或者是卫艳的那个丫环,也或者是卫艳,甚至还有可能是想害卫六小姐的那个人,总而言之,当时活下来的就只有卫二小姐和她的丫环,丫环当然是听主子的,而大家对于卫二小姐的人品,实在不相信,至于她说什么话,众人都觉得怀疑。

台阶之下,众人不由的一阵喧哗。

尖叫声,就这么突然之间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惊愕的看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见到两位小姐红着脸,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拥了过去。

他点点头,转出门口,背着手,走了几步,对着一边的内侍问道。

三公主的马车很宽大,里面铺着厚百的地毯,还放着暖炉,一进来,便温暖如春。

既便自己是华阳侯府的嫡女又如何?

看到卫月舞的伤势,太医也有些着急,急忙过来替她上药,缠绷带。幸好这太医动作够快,卫月舞的伤口,其实也不大,而且卫月舞早在看到伤口的同时,就知道自己真的是伤到了大的血管,立时用外祖母教的法子,按住胳膊上边,压紧暂缓血流。

这么巨大的反差,怎么不令别人好奇,而且那天华阳侯府的宴会,其实就一个小型的贵小姐们的私会而己,参加的人并不多。

这一教就是多年,对宫里的这些规矩,卫月舞半点也没拉下,那些标准的宫规,宫矩,于卫月舞来说,并不陌生。

“靖国公府的大小姐,似乎不在这上面?听闻靖国公的大小姐,是靖地最美的女子,没想到大家一起进了京,居然无缘得见。”燕怀泾叹了一口气,一副见不到美人,心有所伤的样子,俊眉微皱,眸色潋滟流转之间,似有千种的柔情。

况且梅嬷嬷还是自己院子里的管事嬷嬷,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如果穿插的是别人的人手,实在是让她很不放心。

却依然能保持着这份优雅和从容,那双清澈的眼眸,更是带着一股子幽深,无端的让人觉得,她能够看透人心似的。

“二姐,这栏杆,是谁让锯断的?”卫月舞的目光落在急匆匆赶过来的太夫人身上,带了些淡淡的嘲讽,柔声的吐出一语,“二姐,我和靖远侯的婚事,其实不做数的,我其实并不碍,你的路。”

亭子外围,虽然还有幔帐,但这时候因为人冲出去,扯的幔帐全挂落到地上,而更让人惊慌的是,亭子外围栏杆处,居然撞断了,人就是从这个缺口飞出去的,直接落到了湖里。

卫月舞今天穿的是一件折枝梅花的袄子,下面紫色的八幅湘妃裙,秀发挽起,只簪了两只垂珠的金簪,走动之间,盈盈闪动,使得几乎所有的阳光都落在她脸上,越发的衫的那张小脸,如玉一般嫩白。

一句话,就是卫艳如果被禁足,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却是实在不能够向这次邀请的世家女做交待,这样的事,虽然只是小女儿的事,但既然贴子发出去了,又是以华阳侯府的名义,怎么着华阳侯府都不能失信于人。

“艳儿,你别急,母亲会为你做主的。”李氏脸上露出几分狠毒,这会丢脸的又岂止是卫艳一个人。

卫月舞收回目光:“书非,你下次打听打听,我娘当日生病的时候,看病的大夫是哪一位?可是明大夫?”

“给那些想看的人看的,不是都希望我这后院闹腾起来,那就随他们去闹吧,总是让他们看到我这后院闹成这个样子,而且还一个二个都病的不行的样子,哪还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至于这娶妻成婚之事,当然也可以不再提起!”

“书非,你去禀报一趟太夫人,就说我病了,想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放下手中的信,卫月舞沉吟了一下,吩咐一边的书非道。

卫月舞心头一动,抬起眼眸看了看太夫人,见她依旧笑嘻嘻的样子,似乎没发现宏嬷嬷话里的语病。

这个所谓的华阳侯府,从上到下,就没有给她半点亲人的感觉。

心里惴惴,脸上却是不显:“世子看错了吧,是我二姐和四公主争执,不小心掉下去的。”

“当然,怎么了?”金铃语气不善的问道。

一边的南安王妃,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也落到了卫风瑶身上,眸底闪过一丝怀疑。

“四公主,请您放过六妹妹,她真的初到京城,什么也不懂。”卫艳这时候就是想憋着不让四公主说话,然后把她憋的暴发出来,当然又是打断了她的话,一脸哀求的看着她,顺手还把身后卫月舞的手拉住,往前面扯。

卫月舞走在最后,原本她就最小,长的也瘦小,所以卫风瑶一时之间没有看到她,待得看章氏向她介绍,看清楚卫月舞那张肤若凝脂的脸,特别是上面的琉璃美眸,卫风瑶也不由的愣住了。

所以,当这些话通过丫环,传到卫艳的卫朵里时,卫艳立时就炸了,居然要比自己漂亮,还要让莫华亭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小贱人哪里来的底气,敢说这样的话,扔下手中抄录的佛经,当场就要去找卫月舞,但是被身边的奶嬷嬷和水月给紧紧的拉住。

“舞儿,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了?”燕怀泾颇为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女孩,明明看起来还尚小,却偏偏板着一张眉眼精致的脸,特别是脸上又是憋屈又是烦闷的神色,莫名的让他有些郁结的心,好笑起来。

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和莫华亭退婚的事,但这种事情,却不是一个世家千金,可以当面与人讨论的。

眼前的这位卫六小姐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髻,只插着一只清淡的兰花簪,少了华美的饰物的装点,却越发的显得她眉目如画,娇美绝伦,既然还带着几分青涩,但任谁都看得出,眼前的少女,长成后该是如何的绝色。

“小姐,奴婢下。”书末耳朵很尖,立时听到前面的声音过于的喧闹了些,应当是出了什么事。

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故意做给祖母和卫月舞看的。

况且她的身份摆在那里,纵然卫艳真的挑剩下的,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得委委屈屈的伸出手去挑料子,但怎么看兴头都没有方才那么足了,手在那些颜色鲜亮的料子上划拉了两下,还是没忍住,回头问道。

无论怎么看,华阳侯府真正的主人都是二房。

最后署名的位置是秦氏心蕊。

话音一落,屋子里全安静了下来,除了涂氏还算正常,连太夫人都紧张的眯起了眼,这种事如果闹上公堂,卫艳也不用活了,那可是太夫人锦衣玉食养大的孙女,这里面的感情当然不是卫月舞,这个半路出现的孙女可以比拟的。

这样的理由,足以让莫华亭对自己的退婚,说不出半个“不”字。

这些小厮当然不是一般的小厮,原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种混乱的场面,在太夫人和涂氏面前,救卫月舞所用,当然身手都极好。

再组合到那条饿了好几天的狼狗身上,金铃怎么也不会让卫月舞涉险。

“六小姐,你到我院子里去坐一坐可好?我那边的风景不错,平时府里也没个外人过来,现在看到天仙一般的六小姐,实在是高兴,不管今天太夫人的来意如何,我都觉得六小姐是位好小姐。”

或者就算是她等得起,她的那个夫家,等得起吗?

四小姐卫秋芙是章氏的亲生女,五小姐卫秋菊则是三房的庶女。

握着茶杯的手,狠狠的用力,青筋都要暴了起来。

李氏那边还在等消息,人手方面她也安排好了,只等钱妈妈那边叫起来,她这里就带了人手过去,不管是与不是,当时亭子里就只有卫月舞和她的丫环,以及那个死了的水云,不管如何,这事都会栽到卫月舞身上。

当然,任谁挨了打,还不得不在大冬天出来应门,心情都不太好。

琴声蓦的断了,上面传来的温雅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难道,没听清楚我的话?”

“二婶,我以为这院子里的人都是我的人,实在想不到她们居然都是二婶的人,二婶的人,的确是轮不到我管的,当然也不必为我做事。”卫月舞那肯这么放她过门,长睫闪了闪,乌黑的大眼睛中透出几分冰意,“只是这些人都是二婶的人,为什么要安排到我这里来?难道我这个华阳侯府的主子,居然在华阳侯府里,使唤不动一个奴才。”

连上下车的时候,都有礼的避开了世子,从来没有刻意的主动凑上去。

“母亲,艳儿……”李氏还想争辩。

“你只记得你有一个女儿,难道没记得自己己经嫁了人,不但有相公,而且还有儿子,为了一个女儿,你居然敢……居然敢真的要舞丫头的命,你以为你才是华阳侯夫人吗!”太夫人见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大哥没有儿子……”李氏不服气的道,华阳侯府没有儿子,不但没嫡子,连个庶子也没,在李氏看来,这华阳侯府的家当,最后当然是落在自己儿子卫子阳头上。

自己现在虽然不是华阳侯夫人,但是华阳侯百年后,自己就是当之无愧的太夫人,这府里当然还是自己做主的。

“没儿子!你哪个眼睛看到他没儿子!”太夫人气的用力一拍桌子话冲口而出,但立时发现自己的失言,气急之下,照着李氏又是狠狠的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