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方才我就说说,你是我的表妹,自小在这里长大,当然还住在靖远侯府里。”莫华亭脸色阴沉的对陈念珊道。
而且还是当着卫月舞的面。
反手一把扯住卫艳的头发,用力的扯了一把,气哭了起来:“卫二小姐,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自己偷偷摸摸到府里来找我表哥,行为就不检点,还说别人不要脸。”
这时候被美味刺激的狂暴的狼狗哪里还顾得上,窜上来一口就咬莫华亭,只听得莫华亭惨叫一声,手腕处一块肉便被咬了下来。
“六小姐,我们小姐让奴婢带您去前面的院子休息,就没几步路了,六小姐,还是随奴婢过去吧,一会再来看风景?”
华阳侯府的撞车事件闹得很大,那位让人惊艳的卫六小姐,他早己听说,初听时觉得不信,但细想起来,脑海中却记不起卫月舞的长相,只记得满脸浓浓的脂粉,鬼气森森的模样,唯有一双眼睛出彩了些。
“不用了,芙丫头你自己用吧,你那边的丫环,比起艳丫头的少了好几个,今天就算是再多挑两个,也没事的,不过好的己经让舞丫头挑走了,等下一次有好的,再让你过来挑。”太夫人收回落在外面的目光,带着几分慈和的审视着卫秋芙那张清秀的脸道。
李氏和她们是一起离开的,算算时间也足够闹腾起来,走的时候,卫月舞特地看了一眼,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卫月舞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李氏表演,唇角无声的扬起一抹幽冷,钱婆子醒不醒来,其实是一个样子的,既便醒来,钱婆子也是不敢指证这事是李氏让她去干的,所以,她才暗示金铃把钱婆子一脚踢晕。
“我们从那边过去,这里风口太冷。”卫月舞仿佛没听到管事婆子的话,伸手指了指另一个方面,那边是座假山,从那个方位过去,先得经过假山,才能到八角的亭子处。
“那就好。”卫月舞浅浅一笑,眼中露出几分满意,金铃的坦然表明她对自己的确没有二心。
“你的那个丫头水云呢?”李氏被摇的晃了晃神,但随既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她能执掌华阳侯府后院这么多年,应变能力自然不弱。
现在的李氏似乎转变了策略,看上去满脸堆笑,一点看不出,之前在太夫人面前,被卫月舞和涂氏联手挫败,打压时满脸阴沉的样子,变换了一副亲切的模样,仿佛真的是来为卫月舞解决困难似的。
“小姐,那些人懒散的很,奴婢过去让她们替您准备洗漱的用品,居然还推三助四,有那么一两个,居然还说要去问过二夫人,说二夫人没吩咐她们今天要备下这些事,所以一时准备不够。”
“太夫人,此事我们就先不说了,但是整个京城里都在传我们舞儿,无才无貌,我却觉得奇怪,纵然我们舞儿真的无才无貌,难道这不是华阳侯府的私事吗?怎么就传的沸沸扬扬的,整个京城都知道?”
当着涂氏的面,太夫人不得不怪责李氏没当好华阳侯府的家。
此时,马车被撞沉河的事情,肯定己传遍了整个京城,卫月舞看了一眼李氏,眼角闪过一丝幽冷,随着沉河事件传开的,必定也有她的恶毒名声……
证明身份的人?卫月舞明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寒的戾气,自己身边何尝没有人,琴若和自己所带的人,她们哪一个不是跟着自己好生生的出来的。
然后脸上缓缓的绽出几分笑意,这让她看起来,比之前祥和了许多。
早听外祖母说,自己这位祖母可不是普通的内院妇人,最是精明能干,卫月舞不相信,自己和卫艳这边闹成这个样子,太夫人会不知道。
“上面这位可是二姐?之前在我被劫杀的县城,看到靖远侯的身边看到二姐的丫环,这会一进门,二姐就要把我抓起来,污我一个冒允官宦嫡女的名头,二姐这是无论如何也要置我于死地了?”
二夫人二小姐那里绝对不会饶了自己。
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至于那辆被撞下河的马车的事,就烦劳燕国公府的马车夫留下来处理。
破财消灾之意明显,一副只要燕国公府的马车夫愿意私了,怎么样都愿意的样子。
路上的众人眼看着车身往河里翻,都站定脚步,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叫声。
“在名满天下的燕世子面前,月舞不敢言聪慧二字。”卫月舞大大方方的微笑道,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燕怀泾这么说。
“他说那个又丑又贱的丫头,现在跟燕国公世子在一处,一时不便动手,但是进了城必然会分开,如果能趁着这个时候,把那个贱丫头给杀了,别人也查不到我们府里。”卫月舞咬着牙恨声道。
这原本也就是卫月舞此行的目地。
特别是那边的王大人,听了莫华亭肯定卫月舞身份的话,己是惊喜的整个人哆嗦起来,若不是莫华亭现在脸色阴沉似水,他这会早就冲过来了。
但他不是水云,短暂失神过来后,立时反应过来,冲着水云厉声喝斥道:“闭嘴,她是人,不是鬼!”
莫华亭精于算计人心,深知自己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很容易让人怀疑,这会见众人信服,心里得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一脸的庄凝沉重:“王大人,这事就别提了,只待他日王大人,能把凶手抓住,为卫六小姐报仇,靖远侯府必有重谢!”
“月舞知道世子有些疑问,但请世子相信月舞,月舞绝对有能力证明自己的身份,月舞先向世子借一个侍卫,随月舞去见靖远侯,见完靖远侯后,月舞的身份也就能证实了。”
正待说话,忽然看到一个侍卫匆匆进来,低低的在少年耳边低语了一句。
屏风里的卫月舞愣住了,屏风外的莫华亭也愣住了。
嘴角含笑的等卫月舞行完礼落座后,少年才开口说道:“你是华阳侯的女儿!”
“问问她,是怎么回事?”依然是那样平淡无波的声线。
下定了决心,她坚定的对着丫头命令着,一边快速的脱下宽大的外衣。外面风雪太大,本该穿多些保暖,但奈何这衣服太宽大,只会阻碍她们逃命的行动。
可是以卫艳的性子,居然不选这匹,实在是让人觉得怀疑。
卫月舞可不会觉得卫艳有什么先人后己的思想。
从种种迹象看起来,李氏和卫艳那边绝对是想算计自己。
当然,一而再的失利,李氏脸上受伤,卫艳丢脸又被太夫人训斥,连她和莫华亭的婚事,看起来都没了希望,如何还会按捺得下去,对自己动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管李氏和卫艳怎么算计自己,事情从针线房起的,那就从针线房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