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同气连枝还有这么用的?!这货是岳不群吧,这个同气连枝,和五岳剑派的同气连枝,是不是一个意思?

“是!”

杨总捕来了兴致,“不知王川如何做的?”

会不会和方剑平一样,都是江湖剑派里的侠二代?

“正该如此。”

“拉他离开!”

想想龙捕头还想让自己去他麾下,简直让人绝望!

“禀告梁捕头,龙捕头,王指挥,属下巡游一圈,未发现状况。”

“今夜老夫亲自监督你。事关重大,你再操什么心思,玩什么小把戏,当心我与你好看!”

王川心中忐忑,忽然杨总捕道:“说啊,怎的不继续说了?”

小姑娘想到此处,羞得捂脸。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相公家中只她一人,她捂脸作甚?

“……”

“不吃了。”

王川心里默默打定了主意。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捕快风格,正适合眼下情形。就是不知道,燕小六能把这风格发挥到一个极端,自己能不能做到燕大捕快一半的水准。

“你也知道,逍遥散与合欢散这类毒散,都是从道门修仙药发展而来。道门配合道法练功的仙药,被人偷摸出来,流入世间,成了逍遥散与合欢散。当年举国禁散,也亏是有道门协助,以炼丹法验证服散者,开戒散所挽救成瘾者,才使神州大地为之一净。若是寻常的毒散之案,我们当请白云观中炼丹道人来我门中坐镇,抓疑犯以验之,再行处理。”

曾经王川分外佩服梁捕头的这份严肃认真小心警惕,叹服梁捕头不愧是梁捕头,怪不得能当捕头呢,这份随时随地都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知道那一天在刑房里面,王川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王川彻底没了话说,转身出了酒馆。

王川进来时,看到刘刀的粗壮指头都快点在大郎脑门上了,怒斥道:“媳妇你娶不到,炒菜你炒不了,现在可好,除了肚子上这一圈肥膘见涨,还学会耍流氓了,啊?你耍流氓就耍流氓,还甩你那小鸡崽往总捕头前头去耍!你当你那鸡崽子多大吗,还找总捕头拽拽去?总捕头见识大了去了,没见过你这种小玩意儿?总捕头没把你这玩意儿割了,真是我老刘家积德积够了!”

梁捕头想起了王川,王川则不得不想起了风小波。这家伙整日里在王川面前晃悠,一脸受欺负的小媳妇似的表情让人恶寒,由不得王川不注意他。

这算是六扇门里地位最低的职位,临时工,待遇少没保障,还要随时听任何人差遣,事杂。最主要的是没有编制,升职无望。

王川被撩黑了脸,忽然间体会到了几日前梁捕头的心情。对面下属却突然两眼放光,神态猥琐地盯着窗外韩姐儿问:“不知这位姐儿遭得是什么灾?”

王川和下属踏上主街时,正是人多的时候。吆喝声叫卖声声声不断,穿街而过的车马行人络绎不绝。酒馆里小摊上飘着香气冒着炊烟,在夕阳下被映得发红。

瓶姐儿说时露出一个伤心欲绝的神情,抬手往王川胸膛上一拍,却跟挠痒痒似的,食指还在王川心窝上轻轻划了两下,“姐儿我真恨早生了几年,不然出楼时遇上王捕快,哪还有小莲儿什么事?那时奴家随了王捕快,梁捕头这等腌臜,可休想碰奴家一根汗毛。如今这一切,却都已成妄想,唉,真让人伤心呐。”

“罗捕快,我家那事,咱们什么时候给办一办?”

王川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一个跑堂的,也是辛苦人,我哪能赖你钱财?此事算了,你以后注意着些,实在不行拿东西塞住耳朵。”反正大招已经放出去了,报仇看戏得看晚上,这点小菜,也不需要在意。

陈莲被吓得脸色一白,又结巴起来:“相、相、相、相、相、相公……”两只大眼睛霎时间快要落出水来,神色间不安极了,生怕王川与她动真格。

王川愣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川躺在床上,静听着优美幽静的琴声,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王川皱了皱眉,道:“再怎么样,在外面这么等了这么久,也不是个事。等热了水来,你好好清洗清洗,解解乏再说。”

王川摇了摇头,稍微寻思片刻,又建议道:“你们会觉得如此好玩,必也是你们喜欢如此。你去置办一身女装,去花街里请个姐儿帮你打扮一下,再去找那黄大仙,说不得黄大仙就经受不住,也不管他哥拦着,出来见你了。”

年轻人脸色由黑转红,道:“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王川说着快步离开,拐弯到了格壁酒馆,点了一碗牛肉面来,吃得满头大汗。

罗明便带了男女当事人和两方父母往正堂里去。其他人不依不饶在后面紧紧跟着,大有要把偏堂小屋子一波冲塌的阵势。

罗明一脸不屑,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先前怂到别人身后那人见年轻男子话里逻辑从天上掉下,没了神经劲儿,又因为前面六扇门捕快出面,惧意稍减,便急需找回颜面,从人后急吼吼钻出,呵斥年轻男子。

“巳时?!大意了!”

瓶姐儿道:“事已至此,我还能怎样?且受着吧。今日姐儿我不吹箫了,梁捕头你来与我吹笛子,可好?”她语气转变极快,之前还带怒劲儿,这会儿话到一半,却已媚意横生。王川在外听着,简直佩服不已。

王川心中暗叫。

一会儿过去,梁捕头俩鼻孔挂着两道鼻血出来,道:“走。”便往六扇门方向走去。王川随后跟上,看见梁捕头不动声色地掏出张帕子来,用力地擦鼻子。然而那鼻子里流出的血根本擦之不绝,一波接着一波地往外冒。到后来梁捕头不得已,只好把帕子按在鼻子上。

总捕头哪里理会他们,咬牙冷笑道:“娘的!还治不了你们!”

梁捕头说完了话,刑房里的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而闷的轻哼。随后就只剩下梁捕头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