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立马有人接茬:“就你们这德行,你们全家上都没屁用!一家傻x!”

这家伙画工太朴实,画里多一点艺术加工就直接歇菜了。连美颜都做不到的画像,王川实在看不上。

王川穿过人群,上前问道,想要和年轻男子搭上话,把年轻男子诓去偏堂,问问他家属是谁再说。

小莲儿意识到不对,慌慌张张退后,紧张问道:“王捕快,您没事吧?”

“嫌我档次低,你回去寻你那母大虫去啊!姐儿我还不稀罕伺候你呢,每回都害我不上不下,你是不是江湖人称铁锁横江啊!”

梁捕头瞧向王川,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川”的表情。

“早该这么干了!那些个小骚蹄子,不是卖弄技艺就是拿着劳什子健康证,勾搭良人,坏人家庭,最是祸害!”

王川松了口气,提人回到刑房时,却发现梁捕头已靠着交椅低头睡着。王传无奈,只好强撑困意继续问完。

刑房的门被他用力地关上。他往远走了几步,又偷偷回来,眼看四下没人,就在刑房门口蹲下,偷偷侧耳去听。以他多年学习和办案的经验,这时候刑房里必有大事发生,哪容他就此离开?

那女人妖娆笑道:“咱姐妹儿可不消遣您。王捕快您条正盘靓,姐儿也稀罕呢。您来我房中,我只收您一半的钱,还多送您一回生意。姐儿我亲自服侍您,用上浑身手段,让您上下爽个通透。怎么样,来不来?”

外面烈日炎炎,行人稀少。炽烈的阳光把六扇门那一边墙下的影子驱赶殆尽,让王川不得不沿着另一边走,以图阴凉。路过柳巷时,韩姐儿正巧在树荫下面,背靠树干,侧身倚坐。

韩姐儿手中拿着荷花小团扇,扇起的微风吹得额间发丝轻浮,却还是难以驱尽漫天的暑意,反而使腮上一热一冷,染上两片酡红,让她看上去有股子懒洋洋的媚态。

“王捕快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韩姐儿挑起凤眼,懒洋洋瞟了王川一眼,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这时候怪热的,奴家可没心情伺候您。”

王川笑道:“这大热的天儿,即使姐姐你有兴致,我也没心情啊。姐姐你也太歪看我了,我何时有这么猴急了?”

韩姐儿乐得轻笑,把团扇掩住了红唇。那淡红花袖滑落肘间,露出雪白小臂。韩姐儿轻笑道:“是是是,王捕快哪里猴急?是姐儿我猴急了。姐儿我呀,早觑视王捕快这身条子了,这么些年不自揽活,如今都忍不住想亲自下场,舍不得让窑中姐儿来占了便宜呢。王捕快不若晚些时候再来?等天凉了,奴家还是亲自侍奉,如何?”

“那感情好。”

王川笑着应下来。他这两日被撩骚得实在难受,说不得要找个机会好好泄泄火。韩姐儿既然如此提议了,他就先答应着,也没什么。

韩姐儿倒是未想王川能答应得这么干脆,双眼一亮,手托着树干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瞧着王川,媚声道:“那可说定了。到时王捕快若是不来,姐儿我可是要亲自寻上门去啊。”

王川一拍脑门,道:“差点忘了,我今日当值,可没工夫应你。姐姐你自乘凉,我还得赶紧吃了饭,回去值守呢。”

韩姐儿不依不饶道:“今日不行,明日也成啊。”

“那就明日再说。”

王川说着快步离开,拐弯到了格壁酒馆,点了一碗牛肉面来,吃得满头大汗。

待吃完了饭,王川原路返回,韩姐儿已经不在树下坐着。回到六扇门里,王川远远就听见年轻男子抑扬顿挫的声音,顿时惊讶不已,这货的声音何时如此平稳调理了?

王川连忙进了正堂里,却见年轻男子手脚还被锁着,端坐在铁倚之中,摇头晃脑仿佛私塾先生:“天地相望,阴阳相对。我若是天,地则是谁?”说时一指堂中一人,道,“你来回答。”

那人眼看左右,却无人能够帮他,寻思良久,战战兢兢地回答:“可……可是大仙的兄长?”

年轻男子眉毛一竖,手掌猛拍铁质桌板,斥道:“放屁!都分阴阳了,怎的还能是我兄长?我若是天,地当然是我媳妇!”

真够可以的!没走一会儿,这货又换个剧本,已经成了书院先生了,还把满堂聒噪家伙训得服服帖帖,成了老实学生。这手把式简直厉害无比,王川不得不佩服。

旁边帮忙看守的属下苦忍着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王川脑中一动,走上前去,先替下属下,让其往饭堂里吃饭,再问年轻男子,道:“你媳妇叫什么?”

年轻男子抬头怒视王川,瞪眼道:“你开什么玩笑!本大仙哪有媳妇?”

完蛋,线索又断了。

王川只好耐心等待,看什么时候被他差遣出去的属下能带回消息来。

没一会儿功夫,偏堂的门吱呀打开,罗明等五人挨个出来。罗明长出口气,道:“总算完事了。好了,里面都已说好,你们也可以各自撤了。老子如今又困又饿,要赶紧吃饭睡觉去。”

一群人早已没了脾气,和罗明寒暄一会儿,尽都离开。罗明和王川有气没力地打声招呼,耷拉着肩膀离开。年轻男子这时才想起早先的剧本,问道:“道友怎的要走?不上天了吗?”

罗明摆摆手道:“不上了,不上了,你自个儿上吧。”

眼见年轻男子两眼一瞪,又要发疯,王川忙道:“道友别理他。他道行微末,你看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怕是渡劫失败,上不得天了。咱两个上天,不带他。”

“渡劫?什么渡劫?”

年轻男子没搞明白。

王川解释道:“就是被雷劈了。”

年轻男子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哦。”

王川叫来两人,又把年轻男子连着铁椅抬回偏堂原位。经过一上午的摸索,王川已经差不多摸透了年轻男子的脾性,几个剧本来回捣转,不怕年轻男子思维起飞,情绪控制不住。

到了下午时分,那个被他差遣出去的属下终于回来,身后跟着三个男子,一个衣服华贵,一个腰间挂剑,一个轿夫模样,都称认识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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