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年了吧!”

昌亚重又与他四掌相对,还是和昨晚一样捉不住那股邪气。忽然心里一亮,何不来个守株待兔,让这股邪力自己撞上门来。于是他将意念守在对方一处,过不多久,那股邪气果然撞了上来,昌亚急运小宇宙,牢牢将它吸住,一点点地吸到自己体内,瞬间汇入小宇宙的茫茫气流中,他又用一小时将这股不断挣扎的邪气分散,使之不能成形,完成之后,他高兴地说:“成了!”一跃而起,见许多人都在望着他。见他说“成了”,一时都露出欣喜,尤其欣喜的是好女,上来握着他的手,不停地问有没有不舒服,过一会又问现在怎样了,舒服吗?

昌亚见这人说话不卑不亢,眼光敏锐,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外人,所说的话还叫人无法反驳。他意思是圣依族既然是一个独立之国,有权做自己的事。

时光匆匆过去三年,在远离天央、中洲和天朝的一个部落边境处,来了一对兄妹,他们要在这里的一个小湖边上住下,哥哥用真力震倒了一些大树,开辟了一块地搭房,有时妹妹在湖边的林中弹琴,哥哥就伸开双臂,闭目吸纳天地间的宇宙能量。

从轿上下来一个中等身材,方面大耳,眼神精明的人,五十多岁。这人红衣红裳,内穿白色丝质中单,外系罗料大带,并有绯色罗料蔽膝,身挂锦绶,下着白绫袜黑皮履,身份极其尊贵。他对那员武将说:“刘从事,你办事得力,真是谢谢你了!”

昌亚这才想起,好女是怀疑那块玉给了伊傛,自己确实是给了她,但是伊傛是自己的童年好友,送给她玉他觉得没什么的,没想到惹这一个不高兴了。

昌亚正要说话,木氏身子向前一倾,“扑”、“扑”两声,两柄剑同时刺进胸膛,顿时倒在床上,血流如注,眼见再也活不过来。

她粉嫩的小脸没有冷艳,只有娇羞,美丽的大眼睛里有重重的幸福。好女正心思紊乱,脚底一顿。昌亚带着她在一个没人的屋角着陆,正在拿眼询问她现在要干嘛。从梦幻中回到现实,她拉着昌亚到了一家裁缝店,选了一匹烟笼梅花柔绢,又选了一匹上等瓷白丝棉,吩咐老板说:“这一匹柔绢做一件中等身材的对襟直领上短下长襦裙,这一匹上等瓷白丝棉给这位公子量身,做一件竖领广袖紧身袍。”

昌亚吓了一跳,说:“真有那么厉害的剑式?”

伊百川变脸道:“你不答应,我就把这妖女扔到河里,叫她的尸体永远埋在这山底。”说着回身要提好女。

昌亚此时修为已经达到“心所思及思所作”,只要身体一有危险,立即反弹玄真之气。

伊越文恨道:“我就不让你一边对傛儿好,一边又对那个小妖精好。”

那剑盗说:“老秃驴,你号称什么尊者,成天就怕自身增加罪孽,这下你开心了?”又轻轻地自言自语:“没死就好,等你醒了我收你做徒弟。”

昌亚说:“你不叫我,我就不叫你。”

到了晚上,天暗下来,又过了两个时辰,估摸着镇上的人都睡着了,便骑马下山到了面壁堂。又守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到下半夜。

聂召凤说:“我中洲驸马伊策大人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我中洲国全国上下唯驸马爷马是瞻。”

好女听二人说到逛窑子,脸红耳赤,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坐得久了,动了下身子。只听外面聂召凤喝道:“什么人?”果然是耳力灵便,真力修为深厚。

昌亚也现自己能说话了,说:“本来就没事。刚才只是麻得很。”

昌亚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届满之期就要到了,我可得想办法捉鸟了。”

好女也不知扔了几条,再拿钳子去钳,已经没有了,便把钳子扔了出去,伊越文吓了一跳,不知又是什么致命之物,待打落一看清,见是一把钳子,知道已经无鱼可扔,便放心大胆,一个腾越,就到了两人背后,伸出手一抓,还差一点点没抓着,这时那只绿鸟也堪堪飞到,直往昌亚身上扑。

昌亚说:“本来我已经很想睡了,刚才见了那石头来得奇怪,再也睡不着了,你告诉我吧?”

由于是藏在林中,四面被古树遮蔽,因此很难现这儿有这么绿的水。他要不是站在树上晒太阳,也不会现这儿有一片绿水。他不知道这里的水为什么会出绿色这么强烈,在十里外都能看见。他爬上树,站在一根横枝上,现原来这是一个精致的小湖,湖面结了冰,连冰也是绿的。原来是湖水结冰,像一面镜子把光反射到西面去,正好照着自己。

伊越文吃完,从山北下山去了。

昌亚犹豫了一下,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你爹爹对我太好,我想好好读书,不让他烦恼就是。”

昌亚嘿嘿笑了起来:“你爹爹就是个明白人,不然他怎么能把族长做得这么出色?”

伊傛一缩,轻轻笑着说:“不给,你说你想了什么,我就给。”

此时昌非和昌都恍如梦醒,“姓伊的,噢,不……你……越文小子,原来是你!”情急之下,这“姓伊的”三个字把伊百川和伊傛等一干人都包括进去了,赶忙改口。

昌亚说:“黄先生说了,近期母藻河飞鱼繁殖,教我们用绳箭捕飞鱼,让我们有多余的送去给石沟的獠人。”

伊百川幽幽地说道:“当年那两宫宫主姓郑,他来我镇堂,端坐上位,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的吧?”

空明中有一缕光明,在努力地要从阴暗中挤身出来,一个新生的东西就要出现,以从未有过的光彩,焕出它的灵光,抹去世人全身的污垢,以及因这污垢而带来的罪恶。污垢以及罪恶,从这一刻起,都远离了人们的心灵。

谷郎说:“我谷郎半人半魔,虽然贵为金刀太子,但是我没有人族的朋友,人族是我娘舅亲戚,魔人是我祖先,两族大战,我自为魔人而战。将来你我战场相见,我会进攻你的战友,我不会进攻我的兄弟。”

谷攻峰一怔,问道:“你是说我吗?”

背后的那人长舒一口气,又纵声长啸,苍老雄厚的兽吼声在山中传出很远又在山峰之间回荡,如兽如怪,激荡如涛,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这份功力之深令高古等人汗颜,试问一下自己,显然是做不到。这人重伤之下连吐鲜血,居然一下子就恢复了,还能声传十里,当真是神人怪物。众人都想:什么人能令他重伤,这些家丁个个武艺低微,不可能伤他一丝一毫,况且都被他杀了。

那人说:“今日去接你们的第一拨家丁就是南宫三部一级杀手,第二拨就是中洲皇家侍卫,聂大总管亲临指点。”说罢大笑,笑完说道:“快放了我,你们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懂么?”

高古亲自把宋夫人等四人安排到偏厢房一个小间,与大厅隔着纱,从里面能一眼望到外面。高古正要退出,一个家丁进来送茶,便叫住问道:“你家老爷怎么还没有回来?”那家丁扯着破鸭嗓子说:“老爷在笔架峰安排会场,我们的人刚才已经去报了,没准正在下峰的路上,高将军你放心吧!”高古问道:“怎么没见许管家许大哥?”那家丁说:“许管家自己家里有急事,告了假回家去了。”说完匆匆走了,宋刚见这家丁回头看了自己一眼。高古随即出去和他的三个义兄以及昌家谌家的旧部说话,宋刚见他聊了一阵后,和那个陈老爷左老爷都是脸上有失望之情,几个人都是摇头。宋刚想,他们几个肯定是交流了一下这一年打听三位英雄后人的事,大概是没有丝毫讯息。高叔叔并没有把我身藏七天踏雁剑的事说给他们听。他忽然想起那个送茶的家丁的眼神似曾相识,便站起来向后堂走去。宋夫人以为他要上茅厕,轻轻说:“我们初来乍到,不要到处乱跑,显得没有礼节,快点回来。”

高古说:“魔人的生活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有一年,我们四兄弟学能了魔语,在一个夜晚就去刺探魔军营地,躲在草丛里,正好两个魔兵从农人的菜地里偷了蔬果回来,就坐在我们不远处吃。一个说,兄弟,他们人类怎么都喜欢吃这个?另一个说,什么这个那个,这个叫黄瓜。那个说,算你说对了,我们现在就吃了吧,带回去大家又得抢得打架。另一个也不说话,拿起就吃,两个吃得稀里哗啦。我们正口渴,听他们吃,也是好想吃。”

宋刚问她:“是不是想你的黑灵了啊?”

卫见说:“就是这只鸟将你带到魔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