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召凤说:“这小子也算有点骨气,那天他在笔架峰上自报身世,这可是自己给自己掘了个坟墓。”

好女扑噗一笑,说:“跟踪你的人怎么会跑到你的前面去,分明是你跟踪别人。”

昌亚还是摇头。其实昌亚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舌头麻得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好女担心得要哭,灵机一动,跳了一跳,又踢了几脚,表示没有中毒。好女按住他:“别动,别动,你动得越厉害,毒越快。”

好女说:“那是,我只叫它保护我的朋友,你说好么?”

好女道:“小亚子,水绿凤凰也在追咱们,这是为什么?”

两人数了一下,竟然钓了十二条。好女满心开怀,只是不会笑。她拿起那颗珠子,递给昌亚,说:“谢谢你,这珠子归你。”

此后,伊越文也来过一两次,但是昌亚只等晚上下雪了才会下树去,等第二天又是什么痕迹也没有,或者干脆不下树,只吃干果度日。这棵古树非常大,树上干果生长牢固,不会因为寒冻而大批掉下。树上长满了干果,昌亚哪里吃得完?所以伊越文每次都看不到树下有脚印,渐渐的就再也没来了。

他一路爬,有时候又往下滑,终于他在一块突出的巨石下停下来,这块大石一半嵌在山体中,一半凌空悬着,像一个很大的屋檐,这里总算是个避雪的地方。虽然冻得手脚麻痹,可是内心对这趟毅力之旅还是充满了好奇心。这座山孤峰拔地而起,荒凉之极,山下五里外是青翠的森林围着,看来只能去林中找食物了。

伊傛说:“你说当族长有什么好啊,要是没有魔人,那我爹爹,还有越文,他们就不会那么疯狂了。”

好几天,伊傛来了都显得不开心,昌亚说你如果累了就不要来,只几天的课程没关系的,她说不是这个,和你没关系。这一天,伊傛眼睛红红的,没等昌亚问,就说:“小亚,昨晚我爹爹对我娘和我脾气,他从没对我这么凶过。”

昌亚也笑着说:“我没思出什么来。”

说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妒忌心很重,越文,你出来!”

铁链紧锁连理枝。

你道母山如何过得去父山。原来两山崖壁上长满了千年古藤,不知从哪一代起,有人把两崖壁的古藤连接在一起,这些藤如饥似渴,越缠越紧,直至再也分离不开,而且越长越粗,大部分都有腿粗,加上一些小藤缠绕穿插其间,直至密密层层,形成了一座藤桥。后人通过藤桥来到父山开山建庙,围栏塑亭。到得昌百川就任族长,带领小昌镇的人们建炉熔铁,打造了腕粗铁链,悬在藤桥两边,一来过往香客、游人得保安全,二来也是景上添景,又在母山这边塑一小亭,名为“连理亭”,意为两山如夫妻,心和心相连。

这一天,女孩又拉着男孩到村后想当仙女乌尔沃西,男孩看到天空中的云朵越来越神奇,晴朗的天空,白白的云朵慢慢聚拢,成了一朵大大的白莲花,很圣洁,慢慢的,边上围来许多的小白莲,那圣洁的白莲花,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它更具有圣洁的美了。一整天,天空的莲花在霞光中静静地飘浮。

谷攻峰胜利在望,心情轻松,笑着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叫你?你够面子大的,你的一句话,让我为你大打出手了这一天。你姓什么?你说你爹爹杀了许多魔人,他叫什么?”

谷攻峰说:“你是什么人?”

众人站在台下惊呼:“放下孩子!”

高古说:“什么意思?”

那家丁说:“会长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老爷说了,高会长一生的心愿他能帮的一定要帮,老爷还说了,为了英雄后人他也有一份担当。”说完指明方向上马急回禀报去了。

众人依着早晨的阳光,向东方行走。到了傍晚,森林还是没有尽头,不过这一天他们欣赏了美丽的风光。还看到一种有角的猪,叫声却像牛,很怕人。这样走了好几天,终于渐渐到了森林边缘,高古这一日对大家说:“到了这里,我已经辨认出方向,明日我们就会走上一条大道,不会再在黑暗的森林里了。”这个游侠在各国游历,见多识广,五伦一带他很熟识。

宋夫人说:“我才疏学浅,龙鳞的传说尽人皆知,我当时无奈之下胡乱而为,也没想到真有起死回生的效用。”

卫见说:“好。”

姓牛的摸摸后脑勺,还是不懂。

宋刚抚摸着黑灵的头说:“你不怕它以后和我好了,就和你更不亲密了?”

宋刚说:“是,我从小没了爹爹,妈妈希望我做个刚强的人。”

宋夫人眼里又流下泪来,大目健连严肃地说:“小崽子记住了,除了自己的妈妈,还要保护天下所有人的妈妈。”

高古说:“我高某人最是无济之人,我除了不怕獠人魔人,什么事也做不来,我的故事只能博人一笑罢了。大师,夫人,刚儿,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探明路线,夫人,刚儿,我们一定能走出大山,甩开追兵的。”

小目说道:“好羡慕他们啊!他们真是有缘,琴声歌声佛声都教他们享受了。”

小目拍拍手,说:“高大爷,我懂啦!你真聪明。”

高古道;“是,夫人说得没错,因此我们商量一定要找到主帅到底出了什么事?”

关于魔族人能不能开矿炼金、开炉制器,这个问题,又过了一百年,到了正法900年,魔人在五伦山南麓活动的迹象越来越多了起来,便引起了人类的警惕,于是关于魔人如何炼制武器的猜想,陡然间又成了生活在五伦平原的人类的话题,不仅是乡野闲人市井工商的茶余饭后的议论,而且成了皇宫里那些仕大夫们的担忧。虽说魔人的武器是用来狩猎,但是谁敢保证有一天如果魔族和人族一个不和,这魔族武士以魔力挥动手中的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斫向人类,那岂是文弱的人类所能抵挡?其实强大的魔力之说,也是互相矛盾,魔人既然不是智慧生物,又怎么能够修练魔力,只有人类才能修真,在人体内生出玄力,或者魂力。

昌亚想,傛儿她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怎么会到这里来见我?伯父他年纪大了,糊涂了么?这可真是有趣,这大晚上的把我带到僻静的地方要送我礼物。

伊百川停下脚步,转身从怀里掏出一件又长又细又软的一根东西,还有一块手绢,说:“你伸出手来。”

昌亚不明所以,说:“这……这……”后退一步,正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抓住昌亚的手向后一剪,伊百川把手绢向昌亚嘴里一塞,来到昌亚身后把绳子绑在他手上。这一切只生在瞬间,昌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控制住。

后面那人阴恻恻地说:“族长英明果断,把这傻小子抓了,看那老婆娘还有什么资本再撑下去。”

昌亚一听是伊越文,知道上当。但这时已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原来伊百川再没有耐心和这对母子周旋,起先担心木氏趁儿子去“早行礼”吩咐儿子逃跑,就派伊越文一直监督,见昌亚没有逃跑的迹象。后来一想,再用这种软法子恐怕再过十年也套不出大央正业剑的下落,就要抓了昌亚威逼木氏,威胁木氏说出神剑下落,因此才有今晚这一出。

昌亚咿咿呀呀地大骂这对,却骂不出半个字。伊越文踢了他一脚,说:“你再出声,我割了你的舌头。”心里恨昌亚在不毛山伙同一个女孩弄得自己狼狈不堪,真想一剑从昌亚身上剜下一块肉才解恨。

伊百川对伊越文说:“这事不得声张,小昌镇上除了你我,如果有第三人知道,我叫你再也活不成。”

伊越文说:“明白,我这就把这小子带到面壁堂。”

想了一想说:“等您的事办妥了,我和傛儿的事,还得您老人家亲口应允。”

伊百川说:“我的事办好了,自有你和傛儿两个辉煌腾达的时候,这也要急么?”

伊越文说:“是。”

昌亚着急说:“伯父,伊越文品行不端,你怎么可以将傛儿给他。,这不是害了傛儿一生吗?”可是嘴里只有声,却吐不出一个字。

黑暗中一个人说:“你们的事有六个人知道,除了你们自己,还有天知地知我知。”

伊百川和伊越文喝道:“出来,是谁?”

那人说:“这绑着的小子也知道。”

伊百川抽剑在手,辨明那人位置,剑尖指向,一股能量射出,黑暗中那人哎哟一声,伊百川跃过去,剑舞一片,但他忽然感到有一股暗含毒气的能量围向自己,忙一个倒纵回来。那人从黑暗中跳出,五花骨朵双锤砸了过来,力沉迅猛。伊百川是个使剑的好手,一面避开双锤,一面刺向那人空档。那人只一味地抢攻,一边打一边说:“昌伊两家世代交好,没想到你不如,要向这对孤儿寡母下手。”

伊百川听这人揭自己的短,对自己的了解不是一点点。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