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数了一下,竟然钓了十二条。好女满心开怀,只是不会笑。她拿起那颗珠子,递给昌亚,说:“谢谢你,这珠子归你。”

昌亚恨他,想道:“小蚊子,你道我是三岁孩子?你说得多温柔,也骗不了我。”

他一路爬,有时候又往下滑,终于他在一块突出的巨石下停下来,这块大石一半嵌在山体中,一半凌空悬着,像一个很大的屋檐,这里总算是个避雪的地方。虽然冻得手脚麻痹,可是内心对这趟毅力之旅还是充满了好奇心。这座山孤峰拔地而起,荒凉之极,山下五里外是青翠的森林围着,看来只能去林中找食物了。

木氏说:“呶呶呶!还说呢,你不也是叫我婶娘么?”摸摸伊傛的脸说:“我要真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喽!”

好几天,伊傛来了都显得不开心,昌亚说你如果累了就不要来,只几天的课程没关系的,她说不是这个,和你没关系。这一天,伊傛眼睛红红的,没等昌亚问,就说:“小亚,昨晚我爹爹对我娘和我脾气,他从没对我这么凶过。”

昌亚一觉醒来,房中已经有点黑暗,明瓦上红红的,外面已经是晚霞满天了。忽觉腹中咕咕叫。忙去找到不井,打水生火做饭,今晚不用做菜,带了一罐红烧豆腐。不一会饭香飘来。

说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妒忌心很重,越文,你出来!”

昌亚跪在木氏跟前,哭道:“妈,我会寻到我爹的遗骸,不管他是恶人也好,善人也罢,我一定让他回家。如果我爹是恶人,孩儿当谨记他的过错,不再走他的路,如果他是好人,我定当让事实大白于天下。”说罢,紧握双拳,再也不一语,山风吹来,头飘飘,伊傛看到他英俊的脸庞一阵白,眼睛虽被挡住,却知道此时他眼中定是盛满了坚定和无奈。

你道母山如何过得去父山。原来两山崖壁上长满了千年古藤,不知从哪一代起,有人把两崖壁的古藤连接在一起,这些藤如饥似渴,越缠越紧,直至再也分离不开,而且越长越粗,大部分都有腿粗,加上一些小藤缠绕穿插其间,直至密密层层,形成了一座藤桥。后人通过藤桥来到父山开山建庙,围栏塑亭。到得昌百川就任族长,带领小昌镇的人们建炉熔铁,打造了腕粗铁链,悬在藤桥两边,一来过往香客、游人得保安全,二来也是景上添景,又在母山这边塑一小亭,名为“连理亭”,意为两山如夫妻,心和心相连。

它们在连绵的群山的斜坡上,

谷攻峰胜利在望,心情轻松,笑着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叫你?你够面子大的,你的一句话,让我为你大打出手了这一天。你姓什么?你说你爹爹杀了许多魔人,他叫什么?”

谷攻峰说:“左将军文武兼备,计谋高,用计本领与我军师秋容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站在台下惊呼:“放下孩子!”

高古四望,有些人脸上有不解,有些人脸上有了愠怒,似乎他高古早已有了这把剑,虽然自己问心无愧,但这事确实不好向人解释。一时僵立在场,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家丁说:“会长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老爷说了,高会长一生的心愿他能帮的一定要帮,老爷还说了,为了英雄后人他也有一份担当。”说完指明方向上马急回禀报去了。

宋夫人见此情景,也就点头同意了。

宋夫人说:“我才疏学浅,龙鳞的传说尽人皆知,我当时无奈之下胡乱而为,也没想到真有起死回生的效用。”

伊策跌足叹惜:“夫人一个人孤苦伶仃,这四年来过着非人的生活,伊策无能,不能好好照顾你,请你一定答应,现下就跟我一起回朝吧?”

姓牛的摸摸后脑勺,还是不懂。

少女脸色转为高兴,说:“你这人很好,我叫卫见,我现在要回家了,你明天还来吗?”

宋刚说:“是,我从小没了爹爹,妈妈希望我做个刚强的人。”

宋夫人说:“我们……我和刚儿,不想冒名顶替,如此而已!”

高古说:“我高某人最是无济之人,我除了不怕獠人魔人,什么事也做不来,我的故事只能博人一笑罢了。大师,夫人,刚儿,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探明路线,夫人,刚儿,我们一定能走出大山,甩开追兵的。”

高古笑笑道:“正是,大师早已知晓,这个故事不必讲啦!”

小目拍拍手,说:“高大爷,我懂啦!你真聪明。”

众人又是“啊”了一声,直觉得说不出的敬佩,又是说不出的愤恨。小目早已紧紧靠着师父,眼睛睁得大大的听着。

关于魔族人能不能开矿炼金、开炉制器,这个问题,又过了一百年,到了正法900年,魔人在五伦山南麓活动的迹象越来越多了起来,便引起了人类的警惕,于是关于魔人如何炼制武器的猜想,陡然间又成了生活在五伦平原的人类的话题,不仅是乡野闲人市井工商的茶余饭后的议论,而且成了皇宫里那些仕大夫们的担忧。虽说魔人的武器是用来狩猎,但是谁敢保证有一天如果魔族和人族一个不和,这魔族武士以魔力挥动手中的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斫向人类,那岂是文弱的人类所能抵挡?其实强大的魔力之说,也是互相矛盾,魔人既然不是智慧生物,又怎么能够修练魔力,只有人类才能修真,在人体内生出玄力,或者魂力。

……

这一天,昌亚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张绣花床上,水红的罗帐,大红的锦被,枕头生香,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人家姑娘的闺房了。忽觉胸口烦闷,咳嗽了一声。

一个少女清脆又惊喜地说:“谢天谢地,公子你可醒了。我们小姐不知有多担心你。”说着掀开罗帐,一张稚嫩的小脸进来,轻轻按住他,笑盈盈地说:“你可千万别动,只要躺着。我给你拿鸡汤去。”

这么一说,昌亚果然感觉饿了,说:“我不要鸡汤,我喝粥罢。”

那少女说:“我给你拿,先吃燕窝鱼刺粥好不好?”

昌亚吓了一跳,我只说要吃粥,怎么她一开口就是燕窝鱼刺粥,这到底是在哪?那少女一阵风地取去了。

不一会进来,用小小的瓢舀了,放在嘴边吹得凉了,送入昌亚口中。

昌亚过意不去,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少女说:“那怎么成啊,一会小姐非得骂死我。”

昌亚问道:“你家小姐是哪位呀?她的芳名可否告诉?这是在哪?”

那少女笑道:“公子昏得久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待你身子大好了,总会慢慢记起的。”

昌亚更加糊涂了,说:“我只记得那个歹毒之人刺我两剑,我便死了,你说,我死了么?这是在阳间还是在阴间啊?”

那少女说:“这就对了,你总算没糊涂,我们小姐一早出去遛鸟了,等她回来你看见她什么都记起来了,现在你乖乖吃饱了,好好养着身体要紧。”

昌亚“哎呀”叫了起来,那少女问道:“烫着你了么?”

昌亚摇头说:“不得了了,好女她……她,姓伊的不知把她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