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早已搂过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颤抖着替儿子揩去泪水,自己也早已是涕泪涟涟。“儿啊!妈妈好生对你不起,隐瞒了你一十五年,只是你爹……你爹……”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昌亚一路走一路想,恍恍惚惚的集中不起精神,只觉得眼前一团姹紫嫣红,伊傛站在他跟前,她今天上身穿着大红紧窄短衣,下面一条过膝绿裙,皮肤白皙粉嫩,满眼含笑,正俏生生立于他眼前,蓄满水一样的妙眼凝望着他,说道:“小亚,你是不是不开心?你怎么了?”

避开过往的云---——

谷攻峰不答话,鼓荡起魔力,跳起来刀拳一同出击。陈室温体大力大,身法却是迅疾。知道不能硬碰,双锤抡得像风车,双脚步法不停换着方位。有时看准时机,要以锤撞刀,但是那刀却是一闪而过,却已经从另一个方向往自己砍来。斗了一会,刀锤一碰,两股大力蓬地相撞,令人心惊胆跳。陈室温这一派真力多少有些毒气,这时他双锤上蒙上了一层黑气,双锤的颜色和和峰手上的压日邪刀相当。过不多时,谷攻峰以刀当剑,从双锤中间刺来,陈室温双锤一合,那层黑气忽然散开,谷攻峰却并不闪避,左手握拳,击在陈室温胸口,魔毒进入,陈室温身子飞下竞天台,高古接住,陈室温已经不省人事。大目健连运功替他疗伤。

场下走出一人,鹤眼长眉,胡须尖尖,像个读书人,但他眼中真气流转,这人是中洲谌铁龙副将左百鸣,他一抱拳说:“我是谌铁龙部的副将左百鸣,谷先生是魔界大人物,今日要和我们一一过招,我就先讨教讨教。”

风中龙用鬼一样的声音说:“你我兄弟三人联手,今日义气相投,何不就此结义,他日有难也好互相援手。”

那人阴恻恻地说:“七天踏雁,嘿嘿,那是非一般的神剑,此等奇货可居,心动一下那也情有可原。”

宋刚说:“我说呢,原来把我们当做客人了。也不早说。”说完一脸后悔的神色。

卫见小目也说想去,卫见对这个世界本就记忆不深,想去看看,尤其是小目,对这片大陆充满了无穷的好奇,更是跃跃欲试。

进屋刚一坐下,宋刚就问:“高叔叔,那天北宫三部的人一刀将你杀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卫红说:“多谢驸马挂心,可惜她已经在十岁那年身中山中的瘴气而毒死。”宋刚不明所以,卫见明明就她脚底,怎么说她十岁那年死了,哦,对了,这是在骗伊策,以免姐妹俩同遭荼毒。

宋刚在缝隙中看见姓赵的走过来往这石屋上一靠,说:“你姓牛当真是没有姓错,榆木脑袋这一点弯也转不过来,驸马爷不是来接妻子的。”

宋刚忙说:“也许他们真的好忙,有好多事要做,这样他们就不方便来看你了,可是他们心里一定是非常非常想你的。”

宋刚站起一躬,说:“昨晚要不是哥哥守护,我早已是野兽美食,谷中野鬼了。”

高古一听,精神一震:“夫人,难道……难道?”

半天后乌将军郑重地把我叫到一边,把昌百山如何得到《蝴蝶阴文》,他们兄弟如何防人不慎的事跟我说了,说这次他三兄弟不知着了什么人的暗算,那个翻译肯定是一个奸细,单从他那滑不溜秋的身手就可见不是非凡之人,非魔即鬼。可惜当初并没有看出来,还有那个李拜华非常可疑,自从他来了之后,就生了这样的大事。他和昌百山因为这事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不能动用军队,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不要因为这事又要人魔大战,搞得民不聊生。他已经和昌百山商议,既然谌铁龙的夫人被擒往西去,那个翻译也是逃往相同方向,他俩商议后知道谌铁龙应该已经在去魔地的路上,年以他和昌百山决定要履行当年结义时立下的要同生共死的誓言,这就要去和谌铁龙会合,犯险去魔地。他要我以最快的度回到天朝,转移乌家老小,免得被小人害了。他要是半年不回来,一定要让他的家人躲藏半年,一年不回来,就躲藏一年,一直要等他回来才好。我知道他们兄弟情深义重,我听得出乌将军口中的小人指的是李拜华,那时李拜华已经回国,我再愚蠢也感觉情况非常严重,立刻日夜不停往回赶。在海河上就感到气氛和来时不一样,海河就是两国边界,边界上不时看到有人在巡逻,我的任务比山还重,因此我只到夜里才赶路,避开兵丁的盘查,一个晚上我在宾馆竟然遭遇了东厢圣阁的武士的袭击,东厢圣阁都出动了,这事非同小可,为了乌将军的家小,我不敢住宾馆,只在晚上行走,白天就找一个没人住的农家小屋躲藏。我一到军中,就生了朝庭要解散乌家军,严刑逼问将军亲信,我不敢把乌将军在天央的秘密说给将士们听,甚至连我们‘海河四虎’兄弟间也没说,只是让他们和我一块出逃,赶紧到乌家救人。等我们赶到乌家,惨绝人寰的事已经生。是我……我辜负了乌将军的重托,是我无能。”说到最后哽咽不停,内心伤痛无以复加。

大目健连叫道:“完了,不好!”

小目一挺小胸,说:“不怕,我师父说了,怕吃苦就不能当和尚。”说着来了个后空翻,果然头不沾地。

“啊呀!……”几个人都同感惊诧。高古知道这件事不说亲历之人震惊,就是今日听的人也是震惊无比,说道:“你说我主帅带的兵能有这么熊吗?自然是死也不会说出我们这些主帅的亲信来,御林军自然把他们杀了,再抓几个去问,不说,也杀了。”

据说正法656年,一只万斤狻猊在一个白天横扫五伦山,毁坏了不计其数的田地、森林和魔族人捕兽的陷阱,五伦平原的人类毫无办法,那一晚山中雷震价响,有魔人出的兽声,人类第一次听到魔人的声音也像兽吼,当然那一声声更响的吼声是巨猊出的,天亮时最大的吼声消失了,魔人出了震天响的欢呼。不久山上竖起了柱子一样的四根骨头。

伊百川说道:“越文,你所犯之事,有闹事嫌疑,以族规处置,你该如何?”伊越文脸色白,身子不自禁颤抖起来。伊百川语重心长地说话:“我今暂不处置于你,你们可知道,这邪见是什么?”个个都摇头不知。伊百川继续语重心长道:“世上有那杀人偷盗者,有那言语诽谤者,有那害人成性者,具由邪见而来,曲道歪理,见利妄为,妒忌杀心,心魔渐深,乃至成魔,为害至亲至友,为害邻里乡村,为害人间,都由这邪见而来。我要你们心抱团,是要你们亲如兄弟姐妹,好学深思,保住你们自己,保住你们的亲人朋友。你们说,你们今天做出这样的事,于己于人有好处吗?越文,各人各有不同的才智,你聪明强干,领悟力在同学之中出众,你玄力修习比别人快,但是你论眼眸灵敏,你比不上昌非,论手臂控制,你比不上昌都,你能样样比别人好吗?不能,这是由一个人的身体的先天决定的,你要认识这一点,不可强求。”伊越文听得心服口服,一众少男少女,低头不语,倍加惭愧。“那么,今天这事由何引,我要调查清楚。事情因果缘由,是谁?”伊百川加重语气问道。

沉默一阵,昌亚向前一步,与伊越文并排而立,大声说道:“镇长,越……越文兄见我背书比他快,心中不快,把我撞倒,算不算邪见?”

伊越文急道:“你……我……”毕竟是自己错误,你我一下没敢再说下去。

昌亚说:“我……我也不对,放学之时,我把书包故意掉在他脚上,害他摔跤,以致,以致酿成这样的祸事。我愿意领罚,怎么罚都好。我向黄先生道歉,向各位学友道歉。”

伊百川心里欢喜,果然这孩子很有担当,能够承认错误。可是,这还是,还是不够。不禁提醒道“小亚,你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

昌亚思索一阵,对越文说:“文兄,我心胸狭窄,一点点事情,我记仇于你,我向你报复,错上加错,我向你道歉。”说罢伸过手去,要与他相握。

伊越文此时惭愧难当,知道自己错的厉害,忙双手伸出,说道:“该道歉的应该先是我,昌亚兄弟,我不如你,我道歉,我以后一定光明做人,磊落行事。”

伊百川清清嗓子,说道:“孩子们,你们是我们小昌之地的未来,我对你们充满希望,磨砺是上天对你们恩赐。希望你们今天能够对自己愧对的人道歉。去做吧,做一个光明做人,磊落行事之人。”这一下,特别是伊昌两族的孩子平时矛盾最多,这时都找到自己的心中的敌人,互相道歉,嗡嗡声一片。

一阵之后,伊百川看看大家,对昌亚与越文说:“越文,小亚,你们都是好孩子,但是,越文,昌伊两族本应如同一家,在你心中,非要分出什么伊族和昌族,你差点弄得两族人不和,我要罚你砍柴二百担送与昌亚家,你服不服?”

越文诚恐跪下说:“我服。”

伊百川又对昌亚说道:“小亚,你有报复之心,令人可怖可畏,我罚你面壁思过二百日,你服不服?”

昌亚诚恐跪下说:“我服。”

这面壁思过,是很难受的,要足不出户,这对于天性好动的孩子来说可想而知了。这对昌亚来说尚要好些,对于那些在修习玄力的孩子来说可说是大大的吃亏,试想二百天不练功,和别人那是相差多少了。这对伊百川来说,这个决定不是有偏向的,如果面壁罚向越文,那是有意削弱他,而昌亚禁武,这方面就好多了,只是落下一些功课。日后勤奋可以补上。

伊百川望望伊傛,伊傛心领神会,说:“小亚,以后我天天晚上帮你补课好么?以后就让我帮你吧?”

昌亚说:“阿傛,谢谢你,只是你这样就太辛苦了。”

忽然有许多人都举手,这个说:“小亚,我也来帮你补。”那个说:“我也帮你,小亚,别担心!”……

伊傛声音甜甜地笑着说:“大家都别和我争了,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而生,这一点,你们可争不过我!”她这一笑妩媚可爱,天真无邪。

大家齐声道:“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