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峰之上,大片绿色的竹林挺立,摇曳,

谷郎点点头。由于父亲受伤,他没有心情说话。两人就默默地烤肉。就听得陈室温说话:“谷族,我来领教你的太刀刀法。”跳上台,手上持的是一对大锤,他修习的是天央国南方一路真力,和魂力有很大缘源。

场下立即一片骚乱,有些从没见魔人的人心里咯噔一跳,有人轻呼:“魔怪。”。这大魔人说:“你们人族叫我们魔怪,在我们眼里,你们人族诡计百出,和鬼怪也是一样。”说罢运气,那把长刀从背上往上飞起几丈,他看也不看,伸手抓住,空砍一刀,台上那只千斤香坛裂为两半,这一手隔空打气的功夫就叫人胆颤心惊,开始就扬了威,使的是魔人著名的太刀刀法,也就是宋刚在那崖壁洞中所见的刀法。这个魔人心里既恨小亚使他练功走火,却又不能迁怒于小亚,因为小亚也是想救他,无端端受了这一气,就将怒气移到在场所有人的头上。

此时聂召凤奸笑着说:“还是李兄妙计,我们围上他七天半月,看会怎么样?”

高古被他一问立刻不知应对,说:“我……我……怎么会有居心?”明明知道他在挑拔离间,却说不出什么来反驳他。

这一天走的都是山路,有时根本没有路,只跟着暗号走。到了傍晚又有一座房子,和昨天一样也是饭菜齐备不见主人,高古还是安排众人吃饭睡觉,宋刚第二天一早又放了一些碎钱在桌子上,心里满怀愧疚。如此接连三天都是这样,宋刚越来越觉得不对,这一天又在一家木屋吃完饭,不禁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没想到宋夫人和卫见小目也是一样的想法。唯有高古不动声色,感觉怪怪的就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高古说:“‘三雄大会’远来的客人很多,接待的人安排不过来,只好烧好饭菜让客人自己享用,其实是怠慢了大家。”

宋刚笑着说:“孩儿想去。”

高古说:“这里不好说话,我们还是去家里吧。”说完在前面引路,过了得心亭,进了树林,有一间大茅屋,相隔几十丈远又有一间小茅屋,刚走近大茅屋,门“呀”了一下打开,从里面蹦出一个小孩,正是小目。,见是宋刚,愣了一下叫了声“师弟哥哥”拉着宋刚开心不已,忽见一个红衣少女在旁,立刻又扭捏起来,红着脸叫了声“姐姐”。看得众人大笑起来。

伊策说:“小公主已经十四岁了吧?”

那姓牛的说:“对对对,还是赵兄为人老道,这是我要多多学习的地方。你说公主都已经失踪七八年了,人人都猜公主早已不在人世,伊驸马爷为什么还是非要找到他妻子不可?难道接她回去做女皇吗?”

少女满脸愁容说:“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那人跳起来说道:“谁告诉你的,我守了你一夜,明明见你睡得沉。”

他每天都想念妈妈、大目健连、高叔叔、小目,自从认识大目健连和高叔叔,自己的人生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自己愿在世为庸人,但是七天踏雁宝剑是不会让自己安生的。如果高叔叔没有死去,让自己再与他相处,他是一个深情信义的人,我会对他说什么呢?大目健连心容天地,勇敢无畏,对了,那天他问我如何才能做到像乌天仆一样领导一个国家的战士,把战士的心集中在他身上,就像高叔叔一样,对乌天仆忠心到死。目大师说不是机智也不是勇敢,可是他自己勇敢地和苍龙一起坠崖,难道他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人,也做不到像乌天仆一样吗?这段时间,他打了许多老鹰兀鹫,把他们风干成腊肉,要是有一天能再见到这些人多好,来、来、来,刚儿请你们吃香喷喷的深山野味,小目一定高兴死了。

大目健连对宋夫人说:“夫人,你刚才说‘不要,我们……’,是想说什么?”

高古道:“大师,血雨腥风最后不能避免,我想这世上自从邪经当道,自是人心不古,你说是不是?有很多事的来龙去脉我至今想不明白,那天半夜乌将军叫我和他一同去天央国昌百山府上,我们路途遥远,谌铁龙在海河和我们全合,在海河上我们又遇到了来天央公干的李拜华,我们搭乘李拜华的公家快船一路来到天央昌家,乌将军嘱咐李拜华说自己此行只是私人访友,不要惊动天央朝庭。几天后我们在一个港口下船,和李拜华分开。来到昌家后,本来我想他们三个由于多年战争都没有见面,一定是老泪纵横,或是纵声狂笑,然后有说不完的沧桑往事。不知为什么,那昌百山表情庄重,没有和两位兄弟过多的寒暄,就把他们叫到房间,把我扔在了大大的昌府,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如此一个月,天天都是这样,连饭都是送进去吃的。那昌百山就算有军务,也是匆匆处理完就匆匆赶回。有一天,那个李拜华前来拜访,带了许多礼品,话说得非常客气,说天央帝国的昌大将军功高盖天,把魔人军团赶到西部黑暗之地,从此天下太平,这次他特意带着天朝国及本人的诚意前来拜访,而且他本人的老朋友乌天仆也在此,更加要来尽尽礼数。说当年他赴考落难幸得乌将军搭救,若非乌兄,他早已是黄泉之下的鬼,并把礼品分送给乌、昌、谌三位。昌百山听说是乌天仆的患难兄弟,尽了礼数后虽然无心理他,还是叫他多玩几日,吩咐管家招待,三人又进入内室。李拜华在昌家没两日就和昌家上下混得烂熟,他长相俊美,嘴巴又甜,得人喜欢,况且又是老爷生死至交的朋友,因此一时间竟能随时出入产昌家。有几日我看他每天都往后院跑,以为他喜欢后院精美别样的景致。忽然有一日昌百山大骂管家看守不严,秘室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却让人随意出入。然后就见姓李的满脸尴尬向昌百山抱一抱拳,灰溜溜而去。不几日中洲就来人报说谌夫人被魔人掳走,向西而去,正在这时,管家又报后室中那个翻译又凭空消失,两个消息让三位见惯大风大浪的将军脸色苍白。谌铁龙立即就回了中洲国。接连两天,我见乌将军都一脸焦急,第三天昌百山军中高手回报:‘那个翻译也是一路向西而去,那人好像会易容变身,而且浑身滑不溜秋,就算面对面也不容易认出他来,好几次对面相逢,等认出他来,想要拿住他,都被他从手中滑脱,并且一旦滑脱就左一晃右一闪的一下就不见踪影。一路跟踪到黑盲山,眼见他过了界去了魔地,再也不敢追缉,因此只得回来禀报,请将军定夺。’昌将军急得直跺脚,直入内室去了。

高古续道:“钟鲍二人尚在醒中,潜运真力,以防突。只见这僧人中年俊美,翩翩儒雅,说话声音阴阳重合,刚柔有致,宛如天籁,直教人昏昏欲睡,又莫名愉悦,真不知世上有这么让人迷醉的声音。那僧人又道:‘贫僧小号日月,待贫僧聊献拙技,粗奏一曲,以琴伴景,聊助雅兴。’说完轻抚三尺瑶琴,十指婉动,立时流泻出一曲绝妙声乐,用他绝美的嗓音浅唱低吟,歌乐相衬,自古难寻。”

所有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高古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马身边,解下黄金马鞍和缰绳,在马屁股上一捏,那马轻哼一下,扬起四蹄,顺着小路往前跑了。高古把黄金马鞍背上,又把缰绳卷起,在地上挖个坑,埋下踩踩,直到看不见痕迹,这才说道:“目大师,宋夫人,刚儿,从现在起,我们要走荒山野路。”又摸摸小目的小秃顶,问道:“小目,你怕吗?”

“此事说来奇怪,那两个义兄都是名满天下,虽然三人不同国家,但是同仇敌忾,都是各国抗魔统领,不知为何,在一天之间做出了这惊天之事,真是叫人想破脑袋也不得而知。后来……哼!我们一班跟随他的兄弟怎能相信投敌叛变一说,说要解散,哼哼……哪有这么容易?那一天,御林军把我们禁足在军中,捉了几个兵去审问,要审出主帅手下最最得到信任的人的名单,进行诛灭,防止军中骚乱。”

原来魔族住在五伦山密密的丛林里的洞穴中,或是五伦山光秃秃的岩石洞里,这些天然的洞穴被魔人入住后又往里面挖掘,一年又一年,千年来这些洞穴弯弯曲曲,深入地底。要说魔族人有多少,那可不好说,总之他们一年比一年多,五伦山的山体中,那些暴露在阳光下的或者是隐蔽在丛林中的洞口就不计其数。也不知巨大的山里被他们挖了有多深有多远,洞里到底有多少兽骨,哪有人知道,魔族不吃五谷,他们只吃五伦山中的野兽和怪物。

木氏感激地说道:“伯伯职责所在,那也无法。”又伤心地道:“可是百山……百山他到底怎样了?”昌亚听到这里,知道就要揭开心中谜团,心时扑扑直跳。

伊百川幽幽地说道:“当年那两宫宫主姓郑,他来我镇堂,端坐上位,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