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说:“那也是,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够出去。我从五岁起就在这里了。那时的事我记不起来了,我也从没出过谷。”声音说不出的细嫩温婉之极。

宋刚想想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你的家在哪呢?”

只听那人说:“今晚酒肉俱香,又有许多朋友相陪,真正叫人高兴。”

那些鸟也学乖了,一见宋刚都飞了,他后来就留下一只烤熟了的鸟腿放在洞口,那些老鹰兀鹫来啄食,往往被宋刚打到,一只就够吃两天了。但是由于魂力击出太猛,也往往把它们打入深崖。

高古道:“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乌夫人,刚儿是不是将军之子?”

宋刚腾站起来说道:“高叔叔,这……这还有天理吗?那央帝就是一个混球。”

堪堪要到山顶,只见一个香亭,小巧秀气,亭亭玉立在青松翠绿之中,亭上横框挂着一小匾,写着‘得心’。亭中坐一僧人,背影端庄。原来那股奇妙的香气是这里散出来。四人紧走几步来到亭中,原来这山路到此已断,再往前是悬崖,对面也是悬崖,两崖之间深不见底。那僧人面对的是前方两崖合扰的地方,那里一股飞瀑下泻,却没有多大的轰鸣,原来那条瀑布还在半空,就已飘散成水雾,峡谷之中水雾弥漫,神秘灵秀。”

小目一骨碌爬起来,叫道:“不好,追兵来了!神箭手来了!”拉着宋夫人就要跑。

大目健连说道:“如此无礼了,高将军,依我观察,人魔对峙,双方一旦稍有碰触,便即引大战,当此情势,是何原因使得将军不在军中服役,做那为国为民效力之人?你的旧主气概如天地,定是一位大大的英雄,老衲神往他的威名。”

大目健连一听大吃一惊,忙问:“我在人间,听说这欲界第七重天是个夷愉之地,人人快乐怡然,怎地战火已经五百年了?这人魔之间却有什么仇怨?一切疑问,还请老丈告诉。”

姓牛的奇道:“这就怪了,为人在世,娶妻生子,妻子失踪就要去找,找到了却又不接回家,这可真真让我费解。你说是为什么?”

宋刚从缝隙中往外瞧,只见那姓赵的伸出四个指头当作一把刀形,向下一斩,嘴里“咔”了一下。那姓牛的看了吓了一跳,睁大眼睛说:“这……这,怎么……可能?那卫红公主美若天仙,他怎么就舍得了?他不要我可想要得很。”

“怎么就不可能了?跟你说话就是累得很,留着卫家的后人总是个祸根,这下你懂了吧?所以这个卫红公主你要是可以的。”

姓牛的天真地说:“真的吗?那敢情太好了。”

姓赵慢悠悠的说:“好是好,只是不知你有几个脑袋。”

姓牛的摸摸后脑勺,还是不懂。

“你们两没用的东西,叫你们打头阵试试水,却在这嚼舌根子,一会驸马爷来了,听到你们这些没根由的话,看你们还想不想活。”

那姓赵的赶紧说:“多谢聂总管厚待照顾,以后不敢了,我们这就往南去看看。”拉着姓牛的打手一阵风往南去了。

那聂总管说:“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伸手一拍石屋,正拍在那块移动的石板上,顿时露出一个洞,宋刚往下一蹲,躲在黑暗里。聂总管“咦”了一下,他拿眼往里扫了一下,却不敢伸进头来瞧瞧。宋刚后悔刚才没拿屋里的棍子顶住石板,被那个聂总管拍开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过来,大约有十几人之多。一个中年的的声音笑着说:“聂大人你好啊,是生气了吗?”

聂总管移开目光笑着说:“驸马爷的脚步好快,我比你早走一步,却被赶上了,这份功力我是望尘莫及呀。”

伊策说:“我们兄弟何需互相吹捧?我是急于想知道公主的消息,所以走得急了些。”

聂总管说:“是啊,你们大家都听着,我们驸马爷日思夜想的就是卫红公主,那卫见小公主想必也是在她身边,大家见到她俩可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把她们请到驸马爷跟前。”他这个“请”说得特别重,那是要大家活捉了来由驸马爷亲自处理。侍卫们都笑着说:“是,听从总管大人的安排。”各往东西北三个方向去了。

聂总管说:“驸马爷,小的刚才看到那边草地景致别样,过去看看?想必等会公主知道您来了,会急急地来见您!”

伊策“嗯”了一声,俩人往那边走去。宋刚知道情况不妙,卫见这时已是非常危险,这些人都是中洲国皇宫中的侍卫,这次随伊策同来,甚至大内总管也出动了,不知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准确的消息,卫见在这隐居这么多年却最终让他查了出来。

宋刚跳出石屋一路快如闪电,不管路上有没有遇到侍卫,就算遇到了也不答话,动手就是,也好给卫见听到早点躲藏起来。还好侍卫还没有搜查到这边,他走近窗户轻轻叫道:“卫姑娘,那伊策已经到了,快和你姐姐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