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赐知道雪心一会儿还要在那个药桶里泡澡,便对何雨道:“一会你可要忙了。”吕弦一呵呵一笑,便带着二人去那个地窖里生火烧水!武天赐将柴塞进了木桶下面的灶坑中,见木桶的下面是铁做成的,道:“要是一边洗澡一边在下面生火,就省得再让人添热水了。”何雨扑哧一笑,吕弦一道:“在我这个桶里可以这么做,那是因为我这药里加了一种东西!”武天赐道:“加了什么?”吕弦一道:“总之是我炼药的时候发现的。不说了,生火,生火。”武天赐哼了一声,便将火生了起来。

何雨道:“少主这是为何?”凤雪心道:“你我姐妹相称,不可再叫我少主,你我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武天赐道:“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起来!”凤雪心怒道:“要你管!”又对何雨道:“我也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次都是何雨姐代我受过了。对不起,何雨姐。”何雨哭道:“雪心,你起来,凤家与我有大恩……”凤雪心道:“都过去了,没什么恩不恩的,武天赐都能陪你一起受过,我也能。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武天赐道:“这次是我的错,我应该陪她受过。”凤雪心怒道:“你应该去死!”武天赐又被噎了回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凤雪心瞪了一眼邱冠雄,又拉着武天赐道:“武天赐,我们回去。”武天赐朝着万俟忠拱了拱手,凤雪心道:“走了走了,我领你见我们共同的朋友去。快跟我来。”便揪着武天赐走了。

吕弦一驾车到了一间修缮较好的房屋前停下,让武天赐将凤雪心抱进屋。同时问武天赐道:“赵蓬莱都跟你说过什么?”武天赐道:“想来真没说什么?”吕弦一道:“此事不要说与外人。”武天赐点头答应。吕弦一这时又问天赐道:“不知天赐小兄弟生于何年何月?”武天赐一愣,觉得吕弦一这人问法有些奇怪,但还是道:“大观四年,闰八月二十八出生。”吕弦一道:“出生时辰呢?”武天赐道:“丑时出生。”吕弦一又想了想,对着武天赐笑笑道:“八字倒也相合!绝配。”武天赐一愣,不知道什么意思。

男子这才开始给韩三娘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道:“你怎么光着身子?是不是勾引别人丈夫被他家娘子给捉奸在床了?”韩三娘道:“放屁,你若是答应我去杀邱冠雄,老娘我还用得着如此出卖色相?”男子道:“杀邱冠雄?你女儿不是已经救出来了吗?”韩三娘道:“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救不救我女儿跟杀不杀他没有关系!邱冠雄可是杀了我丈夫的仇人。”男子道:“你丈夫死了不是更好吗?那三娘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躺在别人的床上了。”此时已经清理好了伤口,涂上了金疮药,用布条勒住了,便不再流血了。

武天赐轻功卓绝,且耳力惊人,追个把人还是手到擒来。朝南追出了冲云山庄,已经能隐约听见前方那人的脚步声。此时正值月初,又是后半夜,天上没有月亮,街上又无烛火,只能借着星光看人,听着声响追踪。不过兖州城并非即墨,这里房舍众多,便于隐藏,武天赐也看不到人,只用声音辨别位置,但那人却走走停停,时而有声,时而无声。

这时岳尊雄又从木屋里出来,之后用力关上了木门,道:“天赐怎么也过来了?跟邱冠雄也聊不来?”风冲云立即打断道:“好了,不说这个。”武天赐道:“听到这边有声音,就来看看。岳前辈和邱大哥怎么了?”风冲云抢过话来,对岳尊雄道:“你看你,吼这么大声音,全庄都听见了。”岳尊雄却又将话题转到了邱冠雄身上,刚开口,这时木门又被推开,只见出来一女孩,十五六岁的摸样,冷眉含情,怒目盈波,对岳尊雄道:“不许说!”

柳莲就是抱着母亲哭,韩三娘抚摸着女儿,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又对柳文白道:“文白啊,我是怎么交代你的?我告诉过你,一旦找到柳莲,在此开两间上房等我,但如果已经救出了小莲,留下信号后便要立即回去。怎么还在耽搁?”柳文白道:“我们只是担心娘。”韩三娘道:“担心我就别给我找麻烦。如果这时候坏人再来怎么办?”众人听了都不说话了。韩三娘转而又打量了武天赐一番,见手中佩剑并非凡品,道:“这位少侠倒是英武不凡,不知令尊怎么称呼?”

送往兖州的路上,武天赐问柳莲道:“去兖州什么地方?”柳莲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去兖州,不知道怎么办。”武天赐道:“你娘她是个高手?”柳莲点点头,但只是说母亲会打暗器。武天赐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问了。

赵蓬莱似乎看出来武天赐的想法,道:“我救你,或许是在为天下苍生积德!好好用这剑,杀尽天下恶头颅,斩尽天下妖魔,而且我有预感,你的成就不仅仅在人间。”说毕,赵蓬莱回了道观,关上了大门。武天赐跪下朝着道观磕了三个头,便去兖州找凤师叔了。

杨业也没能躲开无影针。张义先中的石子,手臂一歪,但也有几枚钢针钉在了杨业大腿上。杨业杀得起劲,也没注意无影针,只是觉得腿脚发麻,还是继续砍杀。此时张玉已经昏倒在地,杨业便朝他砍去,不想一刀下去,竟然是砍歪了,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头晕目眩,武天赐再次一记鬼步冲到杨业身前,想像上次那样带走杨业,张义这次朝着武天赐一连射了三波无影针,武天赐躲开了前两波,躲开了第三波射出的大部分钢针,但胳膊上还是中了四根。

杨业这时候还有意识,对跟上来的武天赐道:“逃!”武天赐扶着杨业,一记鬼步跳出了临同镖行,开始往家跑,不料这时候脚跟处突然开始发麻,身子便就势栽倒,一查之下,脚跟竟然有一根钢针,想必是跳出来时被张义射中的。拔出钢针,也不觉得痛,原来只是麻药。又帮着杨业拔出了胸前的钢针。杨业此时已经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了。武天赐的右脚已经开始麻木了,想来想去,决定暂时在崂山瀑布下面的山洞中落脚,忍着麻软无力,扶起已经昏迷的杨业朝着崂山跑。跑了一阵,脚跟上的麻药效果便消除了,杨业也逐渐有了意识,看来用量还比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