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道:“干嘛这么用力?”凤雪心此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竟然是晕倒了,侧身躺在了武天赐身上。何雨一边叫着,一边托起凤雪心的头。武天赐疼痛稍稍缓解,从地上爬起。何雨道:“不好了,头好烫。”武天赐喘着大气,道:“她活该。”何雨道:“你还说风凉话,这里天凉风大,雪心千金之躯,哪里受过这罪。你还不把她送回去!”武天赐惊道:“我倒是忘了她还受着重伤。”何雨惊道:“受重伤?那快把她送回去。”武天赐道:“那你跟我一起把他抬回去,跪了一夜,我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了。”何雨道:“那好,我就先起来,大不了明晚再跪一晚补上。”

凤雪心用尽全力往家赶,武天赐跟在身后,也觉得有些吃力。渐渐被拉开了距离。

武天赐道:“这容易。”便拔出宝剑,砍出了大小均等的五十块冰。吕弦一让武天赐拿起其中一块,道:“用内力将这冰融化。”武天赐一愣,吕弦一正色道:“快!”武天赐照办,不多时,便用内力将冰块融化了。吕弦一道:“记住这个感觉,一会我出去,你就将冰块放在丫头的伤处,记住,要贴身放,等这块冰完全化了,你就用你的内力,从丫头的伤处注入,注入的内力必须是你融化这冰的用的内力。循环往复七七四十九次,丫头的伤自会好一半。”武天赐道:“啊!怎么会这样?她伤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吕弦一道:“所以我才要出去。”

武天赐也冲出了山庄,却早不见了凤雪心的影子,料想韩三娘没穿衣服,也不会跑出兖州,便在周围寻找,果然不多时就听到了有响动。悄悄过去一看,

这人是一女子,低声道:“你敢跟踪我!你是谁?”说时,已经用一把匕首压在了武天赐脖子上。武天赐听到这声音,在加上封元指这功夫,立即明白,这人是凤雪心,武天赐忙道:“怎么是你,我是武天赐!”凤雪心也听出是他的声音,怒道:“你跟踪我干嘛?”武天赐道:“我怎么知道是你!就听屋顶上有人,我就出来看看!哪个知道是你,再说了,我要知道是你,看着你就讨厌,我才不出来!”凤雪心道:“都怪你,我跟人都跟丢了!”武天赐道:“我怎么没跟丢!”

武天赐也觉得疲乏,就先躺在床上休息了,但却觉得这里很难睡下,因为噪音杂音比即墨大多了,自己耳功又好,当真难受,这时又听北面有叫骂声。是岳尊雄!武天赐起来向北寻去,走到房舍尽头便是庄北面的山了。山上长着各类树木,有些能叫得出名字,多数叫不出名字。又行几步,见一间间木屋建于一座座高低不同的矮山之上,也有建在低谷之中,却显得高低有致,坐落有序。更为奇怪的是,这中间还有许多立起来的凹陷下去的圆石。

武天赐注意到陆元展一脸铁青的站在一边,便道:“既然伯母无事,我也要告辞了。”韩三娘忙拦住武天赐道:“慢着,还有一事,不知道少侠是否定了婚姻。”陆元展道:“大哥少年英雄,自然定了婚姻!”武天赐便道:“自小就有婚约。”韩三娘道:“到不知是哪家女儿如此福气!”武天赐又觉得尴尬万分,道:“这就告辞了,诸位保重了。”说毕就走了。韩三娘似乎有些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对柳莲道:“你个笨蛋丫头,娘告诉你,男人不是坐等等来的,是要争取过来的。”柳莲道:“娘,我已经跟元展哥有婚约了。”韩三娘道:“那你是你爹混蛋……你爹他……他,他混蛋,你们这婚约,我死也不同意。”陆元展忙跪下道:“伯母,我陆元展一定好好待小莲。”韩三娘道:“你要是敢动我女儿。我宰了你。我们走!”

柳莲这时道:“柳莲还有一事要劳烦大哥。”武天赐道:“怎么了?”柳莲道:“大哥你能不能送我去兖州,我娘应该已经到了兖州,我不在她身边,我怕她着急。”武天赐道:“小莲,你会不会功夫?”柳莲道:“不会,娘从来也不要我学。”武天赐道:“那你会不会骑马?”柳莲也是摇头。武天赐道:“那好吧,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千万别出声。”柳莲见武天赐要走,心中自然害怕,但还是点点头。

“什么?进来看看,莫非你是临同镖行的人?兄弟们,快来,抓住他。”武天赐一愣,却见十几个人拿着木棒朝着自己冲了过来。武天赐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师叔的下属,也不能与他们发生冲突,便一记鬼步跳出围墙。转而飞奔回了杨家宅子。宅子大门紧锁,似乎也没人来过。武天赐跳了进去,里面陈设没有任何改变,只可惜人已归去,见此景,唯有黯然神伤。当年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或许对于活下来的人来说,亲人的逝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却是亲身感受如此的物是人非。多次想要逃避眼前种种熟悉,因为这每一处景致变成了回忆和思念都将成为深入骨髓的伤痛,但他却又不愿意选择忘我的逃避,因为即使是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喊,他也要感谢,是这里的所有景致,让他有了对故去亲人的思念,纵使痛彻心扉,也要凭借着思念的力量,穿梭回过往的时空,看看曾经的义父、义母、师兄和深爱的姐姐。

杨业一起杀戮,被围的那几人也立时动手反击!杨业如若战神一般在人群中冲杀,无人敢近,不料张玉竟然率先冲了过来,与杨业正面交手。三两招下来,杨业发现这人乃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心中正疑惑,却听张玉道:“今日我就要报你那一箭穿喉之仇!”杨业道:“找死!”便与之缠斗在了一起!张义起初吓得心惊肉跳,以为弟弟是在找死,无影神针已经蓄势待发了,却没想到自己弟弟与武功高强的杨业几招打下来竟然不分胜负!心中大为惊异!

武天赐停下来,杨业坐在地上调息,不久便没有大碍了。杨业道:“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想不到无影神针上居然不是毒药。可先在我依旧是头脑昏沉,什么也做不了,就听你的,先去山洞中修养一下。”

杨婉点亮了油灯,上前一照,见到了这人的面貌,大惊呼出,连油灯都掉到了地上。武天赐拾起油灯,重新点燃。道:“杨姐,怎么?他是谁?”杨婉道:“他是……他是……”

张义看过信之后,道:“马上聚集弟兄们,带上家伙去兖州。”张玉道:“怎么了,哥?”张义道:“冲云山庄发起总攻。老掌柜让我们去抄凤冲云后路。事不宜迟,走!”武天赐听了,立即按照原路返回,去了衙门,不料路上遇到急匆匆回来的刘万福与杨婉。杨婉上前道:“怎么了,天赐”武天赐道:“张义想下毒毒死师兄,可是刚刚得到他们老掌柜的信,让他去偷袭兖州。”刘万福听了,大惊道:“糟了,快回去。”这时听王五忧在远处跑来,同时朝着这边喊道:“刘掌柜,老庄主的信!”刘万福跑过去,接过信,只听王五忧道:“来者说这是紧急信函,我说您去衙门了,他就把信放在我这里,自己出来找您了,你遇到他没有?”刘万福道:“刚刚遇见他,事情都知道了。这才急匆匆的回来。”王五忧道:“信上说什么?”刘万福道:“老庄主要我们牵制住临同镖行。”武天赐道:“啊,他们可能已经要出发了。”刘万福道:“天赐,你去看看,如果他们出发了,立即回来告诉我。”

其他人此时也不敢有所行动,只能是跟着郑玉泰回去。这天晚上才回到即墨,郑玉泰先将杨业打入狱中,锁上了铁链,以免杨业越狱。又连夜命仵作对四具尸体进行检验,加之诸位捕快的叙述,也基本确定了武家四人的死因。后来又对棺材中的两具尸体进行检查。武风郎的尸体没有异常,但是那具白骨竟然是几十年前的。在白骨的腹部还有几块小骨,经检查,居然是个未曾形婴儿的尸骨。又检查了棺材,请来了许多这方面的行家。最终推断这棺材已经下葬五十年左右。郑玉泰又询问了一下当日在武风郎灵堂上抢棺材的过程,与刘万福所述没有出入。

正当此时,杨业与武天赐已经赶上。见这四人已经拆下了棺盖,大为震怒。杨业立即朝着四人甩出了一把石子。同时听到武天赐在身后大叫一声:“慢动手!”

三个孩子先后进了屋子。

但林逸霄似乎并不想伤害武天赐,武天赐在空中几经调整,双腿着地。接着一记鬼步冲向凤冲云。此时此刻,杨业已经与林逸霄斗在了一起。武天赐道:“师叔,我要怎么办?”凤冲云道:“帮你师兄去,林逸霄的指封你解不开。”武天赐道:“什么?”凤冲云急道:“快去帮你师兄!”武天赐便去帮杨业。不想刚一站起来,林逸霄居然一记鬼步跳到武天赐身前。武天赐尚且没有任何反应,已经被泯灭封元指打中,便立即站立不稳,侧移了半步,便要瘫软下去。这时听凤冲云喝道:“别手软!”

武略走了进来,在棺材前面给武风郎行礼,后对着众人道:“武风郎是我武家继我父亲武祝山之后的又一个大英雄。”武风越道:“武略,你疯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别忘了,我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武略喝道:“害死我父母的是辽人!天下英雄都可以作证!”四人骂道:“武略,**的居然说武风郎的好话。”武略道:“你四人与我武家已经恩断义绝。”武风义道:“我们兄弟几人,追杀他武风郎追了一辈子,一直以来都生死与共,六弟……”武略道:“我没有你们这四个哥哥。”武风越道:“那大哥呢?他是谁杀的?武风郎他杀父弑母,戕害兄长,难不成这些你都忘了?”

这时候,三个孩子收拾完碗筷,进来照顾师父,凤冲云道:“好好照顾你们师父,我出去一下。”后又对刘万福道:“老刘啊,我去寻赵蓬莱。”刘万福一愣道:“怎么回事?”凤冲云指着地上的一滴血,道:“适才看得清楚,这血是赵蓬莱鼻子中流出的。此事不同寻常。我必须追出去看看。我师兄……拜托你了”说毕,便追了出去。

杨婉这时跪下道:“谢师父教诲。”武风郎道:“你我只有师徒之实,却不可有师徒之名。”杨婉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杨婉拜见义父。”武风郎听了,哈哈大笑,道:“日后万事,要劝杨业多听你刘伯伯的话。”杨婉道:“知道了。”二人回去,众人打量了杨婉许久。刘万福道:“好了好了,兄弟们都各自回去了。”众人便都出去了,杨婉施了个礼,便回家了。话说自打杨大义出镖去大理,杨婉一直都住在刘万福家中,还真没有回过家。杨婉进入家门,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泪水不住的流。进入母亲的房中,忍不住的大声哭泣!武风郎临行前道:“十个月后我回来,这十个月里,你们俩谁要是敢去临同镖行那边挑衅,那他就不再是我武风郎的弟子!”杨业很不情愿的哦了一声。武天赐这时问道:“如果是他们来打我们呢?”武风郎道:“听你刘伯伯的话。”武天赐也哦了一声。武风郎道:“你们俩好好的在这呆着,不要惹事。可记住了?”杨业道:“记住了。”武天赐道:“放心,师父。”刘万福道:“两个孩子一直都很听话。在我这里放心,杨婉已经回去收拾屋子了。三个孩子今晚就能回家住了。”武风郎道:“杨婉做事令人放心。如此我也就安心了,这便去冲云山庄支会我师弟。”刘万福道:“放心吧,孩子们很懂事,出不了乱子。”武风郎辞别刘万福,转到崂山与赵蓬莱会和,便一同起程。话说杨婉在家中收拾了一整天,终于是把所有的屋子都整理了出来。杨业与武天赐好久没有回家,但是此次回来,却不似那种回家的感觉。因为此时此刻已经感受不到家对自己的呵护了。或许自己能够做的只有自强不息。杨婉住在了东屋,杨业与武天赐同住在西屋。杨婉收拾了一整天,疲倦不堪了,便早早睡下。

老农突然出女子的声音,咯咯一笑,道:“小哥儿,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邱冠雄道:“杨前辈不可能将有人要杀我的事情告诉你一个老农。你究竟是谁?”女子又是一笑,道:“原来如此,你刚刚就醒了,也怪我一时疏忽,不过你倒也聪明,杨大义一直说你鲁莽,可在我看来,你可是精明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