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三娘正躲在山庄外不远的的一间院落中,正在敲房门。里面一男子问道:“谁啊?”韩三娘道:“是我,开门。”不多时,一中年男子拿着蜡烛将门打开,惊呼道:“三娘!你还没走?”韩三娘骂道:“你奶奶的,还不扶我进去。”这男子立即扶着韩三娘进去了。武天赐躲到窗前,从缝隙中看了过去,但见韩三娘被这男子扶上了床,便将她按在了床上亲吻,韩三娘道:“你急什么!”男子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韩三娘道:“放你妈的屁,先给老娘把伤口处理了。”

武天赐便也不扰他了。回了自己屋子,但见桌上已经有了饭菜。吃过后就先上床躺下了。

武天赐在此处徘徊许久,依旧能听到叫骂之声,却不知道是从哪个木屋中传出来的。正不知所措,突然听到凤冲云的声音:“是天赐吗?”武天赐转过身子,道:“是我,师叔你在哪里,我过去。”凤冲云道:“你往右边看。”武天赐听着声音明明是从后面传来的,但转头向右看时,见凤冲云站在自己右前方的木屋前。武天赐吃了一惊,跳至凤冲云身前,道:“师叔,这是怎么回事。”凤冲云道:“这是天音阵。在此阵中,一般人是分不清声音从哪里传来的。”

正说着,突然有一人推开房门闯了进来。武天赐一惊,定睛看去,只见是一个美丽女子,依稀记得容貌,正是韩三娘。柳莲这时却朝着这人扑了上去,哭道:“娘!”武天赐依旧有些惊讶,见她样貌与之前所见,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像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柳莲与母亲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这是娘俩,就如同是个姐姐带着妹妹一样。但两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柳莲的眼神中透着清纯懵懂,而韩三娘的眼神中却透着杀气与魅惑。

武天赐出了杨家宅子,去跟王五忧说明了一下情况。王五忧便去镖行提了辆马车。武天赐驾着马车,道别了王五忧。王五忧道:“到了兖州,就在老庄主那安顿吧,这么些时日,都以为你死了,别让老庄主担心!”武天赐有些想哭,但还是拱手称谢,道:“天赐感谢王大哥多年的照顾!”王五忧道:“有空回家看看!不过,我也明白,即墨这现在是用不上了。过不了多久,这的产业估计也就都要变卖了。”

赵蓬莱先从袖口取出一块玉佩,道:“你师父捡到你的时候,这块玉佩在你的襁褓之中,现在还给你。”武天赐接过玉佩,见玉佩上面雕刻着两只老虎,只是个普通的生肖玉佩,但雕刻却十分精细,玉佩的侧面似乎隐隐约约刻着小字,但已经看不清楚,似乎是被人给磨平了。这时又听赵蓬莱道:“你师父生前把这玉佩交给了我,让我在他死后物归原主。这玉佩或许可以证明你的身份,你师父生前也有他的私心,就未曾将它给你。”武天赐道:“我知道师父的苦衷。”便将这玉佩收到了贴身的地方,未使得显示于人前。赵蓬莱见了,道:“好孩子。天赐,你跪下。”武天赐一愣,但见赵蓬莱目光凝重,似乎要说很重要的事情,便跪了下去。

杨业与张玉在一起缠斗不休,众人便分下精力去打武天赐和另外那冲云山庄的十几个人,这些人原本被杨业吓住了,但此时见有人与之打成平手,心中再无犹豫了。也开始杀了起来。

杨业与武天赐听了这消息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这时又听张义道:“冯大脑袋,你现在去县衙门,看看曾云龙这小子有没有得手,看看杨业死没死?”张玉这时突然道:“曾云龙贪酒好色,整天只想着女人,能办什么事?”杨业听了贪酒好色这四个字,脑袋一阵阵眩晕。这时候听张义道:“能成事固然好,成不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曾云龙只能做此等偷鸡摸狗之事,派他下毒杀人,正投其所好!”杨业听到这里,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一脚将后门踹开。

这人突然开口道:“杨婉妹,能再看你一眼,我就死而无憾了!”杨婉骂道:“你滚!天赐,我不想见到她,你把他给我杀了!”武天赐得到杨婉的命令,立即抽出匕首,正要刺。杨婉却又道:“不要!”武天赐停手,杨婉喘着粗气,道:“你,你滚!别在出现在我面前!”这人道:“若是看不见你,那还不如让我去死!”杨婉气得给了他一巴掌。武天赐见了,将油灯放在桌子上,也上前补了一巴掌。道:“你是谁?胆敢轻薄我杨姐!”

张义道:“你真是糊涂透顶。昨日若非你多此一举抓那个杨婉。一旦杨业开了杀戒,那他就是万劫不复。而且刘万福还带着镖行一起来,到时候五福镖行跟衙门打了起来。我们只要在旁边坐收渔利。这是多好的机会!这回可好,郑玉泰开始怀疑我们俩,你反倒说是我的过错。”张玉道:“难道不是吗?就是他们真打起来了,郑玉泰也还是会怀疑到我们。”张义道:“那时候怀疑就没有什么用了。另外,到时候他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

仅仅一日,一切事物都查清了,郑玉泰升堂审案。先带来了杨业。郑玉泰问杨业道:“昨日案发,在崂山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实说与本官。”杨业道:“前天晚上就准备昨日清晨去崂山祭拜我师父。可是昨日清晨,到了崂山竟然看见那四个人在挖掘我师父的坟。我便与我师弟上前阻止。可是那四个混蛋竟然持刀朝着我和我师弟杀来。”郑玉泰道:“你是说,凶器是他们自己的佩刀?”杨业道:“是他们自己的!”郑玉泰道:“有谁能证明?”杨业道:“不需要证明,师父对我有授业之恩,再生之德。来他坟上祭拜,怎么会暗藏兵器?”郑玉泰听了,道:“带林峰。”话毕,只见两个衙役便出去了,不多时压着林捕头上来。众人见了,只是面面相觑。

一夜好梦。次日清晨,三人吃过早饭,便启程去崂山。武天赐本想去镖行牵马,杨婉却执意走着去。一路上,三人时而走走,时而跑跑,时而施展一下轻功。杨婉功夫底子弱,武天赐与杨大义便也不快跑。三人行了一个时辰才到崂山。不料刚刚走过崂山瀑布,方能看见武风郎的坟,却见有四个人竟然已经掘出了自己师父的棺材,此时正在用撬棍撬棺材盖。

刘万福却在四处寻找武风郎的棺椁。凤冲云见了,道:“师兄已经下葬在崂山,二师兄自小对师父感情深,就在那里陪师父。或许这也是他的愿望。”刘万福道:“我们以后如何行事?”凤冲云道:“不灭通宝,我誓不为人。”刘万福道:“庄主有令,刘万福万死不辞!”凤冲云道:“万万没有想到两大柜坊之争,竟在即墨。”刘万福道:“大义兄弟生前义气,若非有他,即墨难有此气候,通宝柜坊也断然不会在此建立分号牵制。”凤冲云道:“张凌宇能知难而进,我凤冲云也不是孬种。我且先回兖州,兄弟在此等我消息。最近几天定然有行动。”

武天赐与杨业忙追了过去。武天赐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杨业只能在后面跟着,数十步过后,已经被落在后面很远。武天赐也知道师兄脚上功夫不好,但此时也不能慢下来等候。林逸霄一边跑,一边对武天赐道:“小兄弟,你放心,我若想害你们,早就动手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武天赐想起杨婉前日所言,便道:“这我知道,你能在混乱中抢夺我师父棺椁,便有能力暗中杀了我!”林逸霄道:“我向你打听几个人。”武天赐道:“你且说说。”林逸霄道:“张云江、谢凉风。”武天赐道:“不认识……不对,好像对这两个名字和那熟悉!”林逸霄听了大喜,道:“真的?”说毕停了下来。道:“你再好好想想!”武天赐想了许久,道:“张云江、谢凉风?凉风?凉风山?”林逸霄听后大喜!正要言语,杨业从后面赶了上来。见杨业跟了上来,林逸霄隐去适才的喜色,道:“跟上来了?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