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牵的油面,冯一平是百吃不厌,父母当然给他夹了很多鱼,好几个鸡蛋,至于面,那就是个搭头而已。

也没睡几个斜,五点多的时候,冯一平被妈妈叫醒,睁眼一看,外面还黑漆漆的。

她手上不停,趁热把这一臼糍粑揉成几个大饼,铺在簸箕里。等稍微晾干,再把这一个个大饼切成长条,然后用油煎或者下面的时候煮几条,是农村常见的吃法。

冯一平提着两大包衣服,艰难的往回走,四个大人分成两拨。梅义良给冯振昌点烟,“哥,你也不用生气,这么多年,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说了那么多次总是改不了,有什么办法呢,你只能忍一忍,你是男人啊!夫妻之间争吵,难道真要分个输赢出来不成。”

梅秋萍眼睛又红了,抱着冯一平说,“得亏了一平。”

蓉蓉当时很闹腾,有经验的都知道,小孩子闹腾起来,力气还是不小的,他一不留神,当时就没抱住,蓉蓉“咣叽”一声,脸朝下,摔在地上,好在菜园地松软些,没什么大事,但蓉蓉还是“哇哇”的哭个不停。

从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到一个车间主任,从跨国公司一个普通职员,到高管,从一个普通农民,到乡镇企业的小老板,从一个小老板到身家巨万。除了一些机遇和际遇,你会发现,这些人绝不是随随便便就成功,不能只看他人前光鲜,不去想他背后的付出。

抱着手在教室里逡巡,看到有带着手套写作业的就批评,“看看你写的什么样子,狗刨似的,把手套脱掉!这么点苦都受不了,还能指望将来有什么大出息。”

“唉,今天和我有关,三舅妈说要找我家借钱。要是现在能有钱借倒好,她却不知道,我家现在外债还没还清呢,哪拿的出钱来。说来说去,还是钱闹的,所以,要想办法赚钱啊。”

“好,汤好了,你们先吃。蓉蓉,拿碗,阳阳,把桌子搬过来。”

这个结果实在出乎他意料,连广东的高中建设也只有严重滞后。那在90年代,他考高中的时候,内地省份高中的建设只能是更滞后。

冯一平连忙拉,还别说,冯一平现在很多方面,还真的是按照大人来要求自己,像这样第一次登门,却空着手,他现在还真的不习惯。

冯振昌弹了谭烟灰,“我和你姐算了下账,到年底,我们原来准备的七百斤栗子都能卖掉,我借的四百斤和爸赊账收的五百多斤栗子,这两笔账到年底是一定要还的,应该也没问题,只不过没有多少钱还原来的那些老帐。”

这个时候能买到小的磨浆机,但那个不便宜,还要配上一台电机,电机也不便宜,还要用电,电也要花钱的。

村里的说法是,狗一旦开始咬人了,以后见到不熟的人就会咬,用村里的说法是,这狗疯了,不能留。

渴了呢,它也不会随便找水喝,跳到水缸上,轻松的抓桩缸边沿,俯下头去,用舌头舔水喝。

山岗上有片平地,平时用来晾晒的场地。小家伙们三两成伙,在场中撒着欢,猪妈妈在旁边的草丛里这里拱一嘴,那里拱一嘴,有些累的时候,就懒懒的回到场中躺下。

冯一平当时也是一愣,然后比那个女孩子还尴尬,一张老脸马上变成红苹果。男人嘛,在年轻靓丽的女孩子面前,哪个不想表现的好一些。现在倒好,让一个女孩子摸到了他最大的软肋,而且说不定接下来几天,都会成为那个女孩子和同事以及闺蜜之间的笑料!冯一平当时那个心啊,哇凉哇凉的啊y以回广州之后,当天他就开始做仰卧起坐,并且一直坚持了下来。不过,他再努力运动,突出的肚子始终没有练回去。

是的,他们的摊子是支在一辆三轮车上,梅义良找厂里的师傅改过,汽油桶改成的炉子放在上面稳稳当当的,加上称重的电子秤,虽然都是买的旧货,也花了近三百块,当时梅秋萍非常的舍不得。

“巧合,巧合!我们汉字不是拆的吗?那次我就试着找英语单词拆拆看,然后就拆出了这么一个。”冯一平打着哈哈,走向自己的座位,他跟黄静萍打了个招呼,把书包里的东西放进课桌,拿出作业本。送走了一个考试,接下来可以再考虑“创作”的事,不然,他没钱也没理由,让父母在原来的乡上给他租个房子,好尽快摆脱目前他始终很难再适应的寝室生活。

中午就三个菜,估计平时一个人吃饭的外公好长时间没做这么多菜。有肉,有豆腐,有黄瓜。因为要就着瑞瑞,嫩豆腐还是煮的,瑞瑞也不用吃饭,用他的熊料碗连汤带豆腐的一碗就好。

冯一平这个时候倒无心担心这些事情,今天周三,明天开始,将迎来他们进初中的第一次考试,这也是一年级相对轻松的地方。现在的三年级,说天天考,那是有些夸张,但一周考个两三次那再正常不过。二年级呢,每月月考,上个月底就已经考过一次。

梅义良也笑,“是吧,我眼光不错哦!”

他也知道外孙到这么大,知道农村赚钱不易,从来没有过零花钱,也从来没有问家里要过什么东西,就冲这次问他要好几块钱寄信,外孙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

装修什么的也当然没有,不过客厅这间墙上贴上了白纸,上面写了一首词,冯一平看了下,是苏轼的《赤壁赋》,剩下的地方,画了几棵竹子,不管是书法还是竹子,应该都是朱老师的手笔。老实说,冯一平都看不出好坏,至少说不出好在哪里,只能说可以,字不难看,画也不难看。当然了,这些装饰,应该和这个房间是有些不搭的,不过怎么也算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态度和品味吧。

“老师过奖了,过得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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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掀开早上罩在菜上的纱网,“啧,你妈他们还真爱你,是不是?你看,着前天换的豆腐,他们都舍不得吃,要着你回来才煮。”

冯一平听到有同学在议论,说这位主席是他们村的,志向不小,他说将来给他个乡长他都不干的。类似的话冯一平原来也听过,因为初中的同学后来都联系的少,当时门户网站还不发达,也还没有同学录这些东西,这位不是一个班的主席此后就从来没有关注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始终坚持自己的理想,走上了比乡长更高一级的领导岗位。这一次,他不由得有些想笑,在心里默默的说,“同学,不要拿乡长不当干部,好多人忙忙碌碌一辈子,到头来不见得能当上乡镇一把手,不要太好高骛远咯!”

听他这样说,接下来就直接歪楼,没人在意他上课是不是开小差。温红也把头凑过去看,“哎,好像是诗哦,怎么就这一句?后面的呢?”

人总是这样。

冯一平说是,“我是第6名,希望小学的。”肖志杰说。

班主任王玉敏,披散着头发,穿着蓝底白点的连衣裙,脚踏白色高跟鞋,正站在讲台上,指挥着早到的同学把课桌摆好,下面坐好的同学不是带着新奇的左看右看的,就是和同桌,或者以前熟识的同学在说着话。

快进塆的时候,梅建中停了一下,把两件汗衫,一件塞进腰里,贴着肚子,他穿的是深灰色衬衫,外面看不出来异样,另一件用黑塑料袋包着,卷成小圆柱,放在装稿纸的塑料袋底部,钢笔就揣在兜里。冯一平懂,外公是担心舅舅他们,特别是舅妈看到衣服这些,会有话说。

当然,两千多年前,老子就教导我们说,凡事都是有两面的,这件事也一样。原本大舅妈和二舅妈平素也是小龌龊不断的,等到三舅妈进门,这两个不约而同的摒弃往日的恩怨纠葛,毫不犹豫的携手,共同对付三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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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女儿不久,梅秋萍就得了结核病。八几年的结核病,还是大病,为了治病,花光了家底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治病的钱还没还完呢,又建新房子,又扯了不少债。主要是帮工的人的工钱,匠人的工钱,比如冯春堂,建房子是的工钱现在还欠着七十几块。

制瓦胚和制砖差不多,只不过最后的模子不一样。

只看到那群搬运工围成个圈子,冯一平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个搬运工正搬开压在他身上的箱子,冯振昌抱起儿子的头,一个劲的压着他的人中,他连忙挤过去,大声叫着,“让开,让开!让中间透透气!

初三这天,还是免不了被好几家人拉去吃饭,和一些不太熟识的客人一起,一家接一家的吃过去,东西是吃不了多少,但那份浓浓的热情,让人很受用。

初四的清早,冯一平带着七个表弟表妹,大舅家的蓉蓉和瑞瑞,二舅家的成成和晴晴,三舅家的阳阳和云云,东东,一起去他家。

这一路上,冯一平就是正宗的孩子王。

大舅家的蓉蓉,二舅家的成成,三舅家的阳阳,自己能照顾自己,但都拿着拜年的礼物,顾不了其它的兄弟姐妹,剩下的几个,只能冯一平照顾。

瑞瑞最小,好多时候要抱着。还是一样,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三舅家最娇惯的东东,已经四岁多,完全能自己走,走了一会就磨磨蹭蹭,“我好累呀!”,吵着闹着要冯一平抱着。

抱孩子走山路是个力气活的,冯一平现时这个瘦弱的小身板,承受力也有限,轮流着抱两个小家伙,只能走一气歇一气。

蓉蓉他们三个,也把手里的东西分给晴晴和云云拿着,轮流替冯一平梦-岛燃。

梅秋萍迎上来,从冯一平手里接过瑞瑞,“瑞瑞,想不想姑妈?”

瑞瑞奶声奶气的说,“想,姑妈过年好。”

梅秋萍拿脸去贴他的小脸蛋,“瑞瑞真乖,真懂事。”

冯振昌接下他们手里拿的礼物,阳阳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说,“姑父,你把鞭炮都放了,还有没有给我们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