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的话!本殿下也认同!不妨我们来个同乐乐!”皇甫即墨附和道。

赐香淡淡笑了笑:“公仪家惯于出绝代高手,就像端木家族惯于出丹师一样。”

“好吧!”赐香猛扑过去揪住共襄的领口,吃完点心的爪子在上面按出了一个爪印,“共襄,你说你将我牵扯进这样一个局究竟是所谓何意?”

“呃……那加银子吧!”赐香也觉得这一次表现得有点儿太突出了,会不会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呢?不过一看到端木烟雪和皇甫即墨那对儿贱人,她实在忍不住要狠狠虐他们一下。想到此处,忙从袖筒中翻找摸索起来。

“不劳你操心,我自是省得,倒是姑娘要小心为妙……”端木烟雪美丽的眸子里已经晕染了十分冷意。

“那丫头有麻烦了!”

“古河大师,最后一轮比赛可否将规则变一下?”

“年轻人不要气盛!”古河脸色一暗。

古河苦笑着,不知道这个小地方来的一品丹师是怎么混进第二轮的。

清风阁大约能容纳几百人之多,几天前岐山的徒众们便开始布置,在厅中环绕正中的擂台放置了桌椅。正位上放着一排紫檀木桌椅供品丹的高级丹师们就坐。

“赐香,你先出去等我!”共襄的声音虽然柔和但是却有一种不能抗拒的威严。

“你骗我?”赐香登时明白了几许,原来在丹王谷的时候,这个人故意将自己的名字反了过来,骗着她喊了那么多声的相公。这简直是太过分了,果真男子没有一个信得过的。

赐香一顿,这人为什么变得如此客气起来?但实在却不过那一桌子好菜,咬了咬唇便迈步走了过去,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哦!”枭冷突然凑了过去,“做我的女人如何?”

赐香很快冲到了那条巷口,心头登时一慌外面也没有接应之人,只记得东面停着接应的马车。可是该死的东面在哪里?赐香急之下抛了一个铜板,照着一个自己选定的方向跑了过去。

二人流连于坊市之间,神越来越急躁。

赐香实在忍无可忍突然大声喊道:“看美人!没想到河阳城有这么多的美人啊!”

赐香点了点头,命车夫将单涛拖到她的车厢里,随即拉下帘子,慢条斯理道:“单涛!醒醒吧!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共襄一愣,瞬间有点儿失落,这女子都被自己迷成了这个样子还惦记着银子,莫不是自己的魅力还是不够吗?

共襄不知道为何竟然打了一个哆嗦,这女子如此残忍,以后谁还敢娶她回家?他熟不知赐香上一世惨死于未婚夫君之手,于这薄幸郎最是痛恨得要死。

“我叫襄共,你喊我襄共便可,”那人淡然从容的缓缓说道,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如空谷流水一样清越。

那女子的茶色眼眸再次深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将单药师的七分魂魄笑了去。单药师竟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不是吧?赐香仰天长叹,自己在青丘镇的死法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没新意啊!!!

赐香心头竟然一动,在凌云峰顶的时候,爹经常忙着家族中的事务无暇顾及她的喜怒哀乐,一个叔叔也是神龙见不见尾,庶妹素来乖巧伶俐人也长得好,能会道向来讨府中上下欢心唯独对她冷冷清清,只有皇甫即墨对她礼貌温和谁知道竟然是个衣冠。

赐香擦了把口水,促狭的暗道若是将这位请到单涛的面前,一定会令那个花花公子自惭形秽到生活无法自理。

“求求您别抖了,人都跑远了!!”如月一把将王捕快推了出去,王捕快懵懵懂懂拔了几次生锈的刀鞘也没有拔出来,只得提着踢踢踏踏追了过去。

他老爹单天德作为一名资深药师,一心一意想要将儿子培养河阳郡成名药师,不得不每天逼着单涛做功课。让他去认那些模样千奇百怪的药材,还要清晰的记下每一样药材的名字,药理,药性,还要学会各种药材的炮制方法。这些倒也罢了,还需要按照父亲的吩咐,去野外将那些单天德点名的药材挖回来。

如此说来,单涛单公子的家世绝对是青丘镇数一数二的,而且单公子多有才还会风花雪月。在青丘镇的呼声之高,名誉之好,绝无仅有,古往今来第一人。可是这个青丘镇最丑的丫头竟然说单公子愿意替她赎身!!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赐香冷冷一笑:“钱?”她摸着鼻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总之单公子欠下小女子一个人,待小女子想好后再来向单公子讨要。”

赐香着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怪只怪自己的灵魂占了之前赐香的身体,却没有占了她这些乱八糟的记忆和经历。

“你们……”端木赐香只觉得天地一片昏暗,整个身体没有任何征兆的旋转起来,她扫了一眼狐尾百合,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坚持没多久身体里觉得好像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她的血脉中横冲直撞,那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

他实在太适合做公仪家的掌门人了,很多替皇族清除对手的刺杀行动都是这位长公子亲自出马,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刀,一把剑。这样的人对女人也是同样的冷淡,过去这么多年始终不肯娶妻纳妾,不管老主上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愿意。

尽管公仪恪的家世,相貌,武功都是东昊国一等一的拔尖儿,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妻子。不过不是找不到,而是公仪恪根本不去找罢了。似乎天下的美人入不了他的法眼,而今这个人竟然为了一个含香院那种地方出来的小丫头牵肠挂肚。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去吧!!!”公仪恪像是感觉到了剑九的腹诽,语调中恢复有了一贯的冰冷。

剑九一个哆嗦,忙匆匆退了下去。

透过这堵月墙的缝隙,公仪恪正好可以窥视到那边亭子里的景,他和剑九都是高手气息收自如也不会被那边的共襄现。只是他不自禁的苦笑。他公仪恪竟然有一天沦落到要这样去偷看一个姑娘家,若不是共襄在一边候着,他断然会正当光明的去。

想到此处,公仪恪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烦闷,共襄这个人到底是谁,饶是他眼线众多竟然查不出那小子的身世。这个……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这个臭小子竟然同……他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成了拳。

“吃货!!!”共襄背着一个大包轻轻巧巧地窜过了墙头,赐香忙将他的包裹接着,入手似乎很沉。

“共襄我爱死你了!!”赐香猛的打开包袱。

共襄一愣:“你说什么丫头?你怎么死我了?”

赐香一顿,脸色一红讪笑道:“口误,口误……”

“口误?”共襄唇角玩味的笑了笑,“我记着你这句话了,若是有一天我讨了你做媳妇儿,你可别不认账啊!!”

隔壁墙边的公仪恪脸色猛的沉了下去,果然这两个人不是兄妹,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过去一剑宰了那个共襄。甚至带着按耐不住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