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赐香暗自懊悔,自己怎么忘记了身边这只从不吃亏的老狐狸了,随即咳嗽了一声,向前紧走了几步。

“我越是如此,越衬托出姑娘你的纯洁良善,天真美好!”

“哎,就是这本!谢谢公子替我收着!”赐香将那书抢过,藏在了枕头下,却不想一把被枭冷夺了过去。

赐香缓缓走到了端木烟雪面前,突然苦笑,上一世也是如此论实力这个庶妹一无是处,但是人家最擅长玩弄人心。与这个她还真来不了,也罢今日让她碰了一鼻子灰也是好的。

共襄噌的打开来折扇掩着粉嫩的脸:“怎么?心疼了?”

一边的古河垂下了头,暗道这丫头果真像人们所说得,真正儿是个尤物。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将人的骨头酥去了半边。

赐香此话一出,登时全场一片议论之声,历来品丹大会关于比赛时候炼的丹药,都没有规定去向。主要是这些丹药基本不成熟还是废品,往往都是古河的弟子们收了起来,放在丹阁横竖卖一个价钱了事。

“许是真的丹王也说不定……哈哈哈……”

几位品级较高的丹师也已经落座,古河等的有些焦躁,后面的初选已经决出了十位丹师,只等着端木烟雪和皇甫即墨来了。

“算了,正事儿要紧,”共襄打开手中画着白梅的折扇轻轻一挥,便将枭冷手上的劲儿轻巧的卸去了。接着将赐香抓到了自己身后,摇着折扇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赐香冷冷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枭冷还有一脸冷静的共襄,猛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可悲。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那么的轻信别人,不停的上当。她气的冰凉的手指微微攥成了拳头,定要闯出一番天地来,让这帮嘲笑自己的混账看看。

枭冷缓缓坐在了案几边,腰间的蟒蛇识相地溜了下去,却盘绕在了赐香刚刚睡过的雕花大床上。赐香眉头一蹙,今晚决计不在上面睡了,随即脸色一红,难不成今天这个人还不放她走吗?

枭冷的眼角一愣,随即一股冷意蔓延上来,枭冷虽然是毒师可是那样的容貌和实力在江湖中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女子的春心。这个意外闯进来的家伙,竟然带着点儿厌恶他,他的心真的很不好。

“师傅……话本子上也有这样的节的,”单涛最后将这些归结为话本的力量。

二人弯腰喘气流连于坊市之间,神近乎绝望。

赐香忍了忍:“他的开销我自己管着吧,不捞二位姑娘操心了!”

“赐香!我的脸伤的重不重?”他显得分外慌张。

赐香只觉得唇上有点儿辣,忙用手抹去,入手粘滑,低头一看糟糕流鼻血了。

共襄倒是有些迷惑了,不过且试一试她也是好的,随即说道:“罢了!终归是一场痴,只是我这个妹妹下个月初要去河阳郡参加一年一度的品丹大会。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家妹子极有炼丹的天赋,而且也代表着家族的荣誉。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有一个仇家找上门来,好巧不巧的仇家是一名毒师。”

“你……你竟然是……”赐香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转不过来了,这哪里是绝色美人啊?这分明是绝色妖孽啊?关键这个家伙竟然是个男人!一个男人长这么美简直是触犯东昊帝国律例的啊!

白衣女子修长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强忍着被人而生的怒意。

单药师浑浊的眼眸果然狠狠瞪向了赐香的面具,点了点头。

“单公子……”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人的手臂猛地一松,将她一把拧了过来,赐香待看清那人的真容后,竟然呆呆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现在好了,这样的高手来得越多越好,最好双方打得你死我活,那样的话……赐香开始算计钱,唇角的笑容更是灿烂到家了,就能赚很多钱钱了,呵呵呵……

“呃……对不住……小生也是一时间痴惘了些。”

“单涛!昭昭日月,朗朗乾坤,你做下的丑事!不怕别人知道吗?”赐香惊怒交集,她也是泄愤一时,哪里知道这小镇上的含香院竟然比端木家族的家法惩处的力度都要大。只得哭喊了出来,她终究是惜命的。要知道她不甘心啊!她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啊!

“你……你想说什么?”单涛只觉得这个傻丫头好像变厉害了。

“我是……姑且是人吧……”赐香将怀里的蛇拿了出来,放在怀里不太合适,随手提着,蛇头冲着那男子比划来比划去,“你过来!”

“是我滚出去吗?”烟雪指着自己的脸,突然爆出了几乎丧心病狂的大笑,此时门忽然打开。一个身着紫红色喜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急匆匆走了进来,那男子生的极为俊雅,面若冠玉,腰际的明黄色织锦白玉扣带,显出天家本色。

“赐香姑娘是青丘镇含香院的一个烧火丫头吧?”

赐香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声调平静:“是!”

“那样的国色怎么没有替妈妈伺候男人赚钱啊!!”

谁也没有注意到公仪恪的脸色微微变了,即便皇甫即墨眼眸中也是同万分,谁能想到这样的丫头竟然是那个地方出来的。

“小女子的脸不能见人!”

“笑话,”端木烟雪逼了过来,“你的容貌这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是不是?”

赐香顿了顿垂头道:“我的脸上中了奇毒,月明之夜便会整张脸溃烂出脓,状分外吓人!至于伺候男人,小女子笨手笨脚,挨打挨饿倒是常有的,哪个男人会喜欢我。”

共襄脸色一转,缓缓拉起了赐香的手冲公仪恪等人行礼道:“舍妹身世坎坷,与我也是刚刚相认,若是在座的各位谁还有兴趣这样的八卦,我丹王谷倾尽全力奉陪到底!”

端木烟雪从没想过那个女子一样美艳的男人这几句话竟然如此有分量,倒也一时怔忪了。

“赐香,我们走!!”共襄拉着她的手缓缓出了厅堂。

月色朦胧中,赐香只觉得共襄的手掌竟然有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温暖。

“共襄,谢谢!”

“呵!傻丫头!忘记了我们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