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傻笑着指天上:“天上,有月亮,月亮,圆的,哪去了?”

流芳轩的屋宇,大半已落入火海,远远近近,四面八方传来了呼喝救火之声。附近来传来了脚步声。

人已飞纵过去。

也许只要不忘怀便是心如松柏了,三妻四妾,于古人原是寻常。何况江夏王李道宗既富且贵。也不难理解东方清遥为何肯娶一个疯妻,妻子原不过摆设,看不顺眼了,大可扔于一边不加理会,然后另娶佳人,生儿育**。既讨了容**的欢心,得了容**大笔的嫁妆,又博了有情有义之名,有何不可呢?

那个梅络络,想必是古代那些命运悲惨的绝**美人的典型吧。

谷锦城慢慢镀入我房里,见到房间里的****,微怔了怔,然后叹息。

说不准会以为我是一个夺走容书儿生命、借尸还**的恶**,找上一堆法力高深的法力来把我打个**飞魄散。

唉,你又跟我争什么?我只是一个游**,一个正想法子离开容书儿身子的游**。

这时又有个男子声音传来:“苏兄,世伯已备好午餐,先去用餐吧。”

容**这位父**看来是很怜**他这个自幼失母的白痴**儿,并且相信受过自己恩的东方**不会亏待容**这个白痴**儿,方才给****儿定下了这****事。

二**姐的声音却有些诡异:“如果她现在**,人**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落**后受了惊吓,应该也是容易生病死去的吧。”

我的头被向下按着,腹部被某圆形物体顶着,不断给压迫着往外吐**,耳朵一直嗡嗡响着,鼻子也给呛得无法呼吸,**又酸又苦,加上头晕脑胀浑身**,背部被施予的每一下狠压,都似在被重物**砸着,五**六腑都给**碎了。我辨不清自己是不是已被拖进了地狱。

天**虽已傍晚,天修**师亦无留我们住宿之意,我们只得匆匆下山。

第二次,我和朋友去二十四层的顶楼观光,乘电梯下楼时,电梯里好多人。我便叫朋友先下去,打算再看一会儿风景,乘下一班电梯下楼。朋友咕哝了一句“不趁现在人少下去么?”便关了电梯。

可惜这个美人不该属于这个世界。

出了飞云庄,我行动显然自由许多,应该大有机会可以离开他们,前去吐蕃。

去吐蕃,找法师,回现代,是我现在最重大的梦想。

那当然,不必现在就离开。一个孤身**子,千里迢迢到一千四百年以后还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未免太过危险,也太过寂寞。

地理我虽向来学得不好,可吐蕃在西方,从洛阳到京城**安也是一路向西,算来也是顺路,大可到了京城后再作打算。也许在京城里,也有希望找到同去吐蕃的伴侣呢?

可这一路上,还需要装傻子吗?我有点犹豫。苏勖早已识破,自是无须伪装;可东方清遥呢?

马车咕碌碌行着,虽是走的是官道,平整得像现代的柏油马路,依然颠簸得很。

马车的车夫,是东方清遥的仆从临时充当的,马车则是容**备的,有很软的绣垫和靠背,按理坐着应该很**。可我坐了一会儿居然头都晕了起来。

不经历真的无法想象,做马车也有做晕车的,只好尽力瞑目休息。

东方清遥和苏勖带了三四名随从**着马走在马车身畔,一边不急不缓地驾着马,一边低声**谈着。

他们离我很近,大约也没想着要防备我。

东方清遥微笑道:“苏兄,这次白来了吧。我早就说了,这些朝廷之事,容世伯不会xx手。”

苏勖淡然道:“不会xx手的意思,其实就是不同意我们的看法了。”

东方清遥道:“容世伯不同意你的看法,不是我的。”他的声调,有些**深**。

苏勖叹道:“你们就这么不看好魏王?”他此次随了东方清遥前来拜望容**,想必就是为了魏王李泰来结**容锦城的。

东方清遥微笑道:“魏王是个好王爷,素有贤名,我又怎么不知?只是xx乃国之根本,又未曾有过,怎可轻易动摇?”

苏勖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东方兄,只怕你也是依着容**的态度来决定你的态度吧!”

东方清遥迟疑一会儿,笑道:“苏兄说是,那就是吧。容**在东方**最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过,容**的态度,也就算是东方**的态度了吧。”

苏勖的声音有些冷淡:“可东方兄难道没想过,容**之所以支持xx,不是因为xx真是德才兼备之徒,而是因为容**的大**婿,洋州刺史赵节与xx**密切的缘故吧。”

东方清遥没接话题,答非所问道:“**广公主这些年,也常回宫中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