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房响起连绵不绝的盘子碎裂的声响,烛台随着洁白的桌布掉地,火灭了,餐房一片漆黑,邵白珊踢倒旁边的椅子,快步出了餐房,紧接着,仆人们推门进入,餐房的灯亮了,月柔静静地站在里面看着仆人人收拾一地的混乱。

她还算不算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哐档’盘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邵白珊的手中的盘子最终还是没往月柔脸上砸,她冲着仆人人怒吼,“都给我滚出去!”

婚后半年,衡逸新对她十分温和,他们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却过着平淡的幸福生活,直到一个月前,温柔地丈夫常常在半夜梦魇惊醒,面对她时总是躲躲闪闪,脾气变得乖张,行为诡秘。

现在显然不合适了,如果丈夫真的不要她了,会不会逼她打掉孩子?

她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忽然生气了。

‘咔嚓’开门的声音,衡逸新接完电话,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正好看到月柔撑着桌子难受的干呕,祈自谦拿着纸巾递给她,拍着她背,他愣了愣,着急的走来,紧张的询问,“这是怎么了?”

自谦松开月柔的手,把位置让了出来,“也许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压力太大所造成的,也有可能是身体出了些许毛病,最好做个全面的检查。”

月柔吐了一会,很虚弱的坐在椅子上,衡逸新脸上满是为难,看了下月柔,又把视线移到祈自谦脸上,“自谦,你帮我个忙吧,给月柔好好检查一下,如果要住院,那就帮我安排一下,我……我现在有点急事。”

在月柔清澈又纯净的视线里,他竟然有些心虚,连话都带结巴了,衡逸新的不太正常,显然两人都看出了些许端倪,月柔垂下眸子选择了沉默,不是不想问,而是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祈自谦笑着应下,“好,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我会送月柔回家的。”

“嗯,谢谢……”衡逸新就这么把月柔丢在医院,走之前,没再看月柔一眼。

而祈自谦则笑着给月柔做检查,月柔除了不说话,行为倒还配合,抽血做化验什么,她都没作挣扎,最后祈自谦拿着化验单笑着说:“月柔恭喜,你怀孕了。”

最后四个字敲开了月柔的整个柔软的世界,她微微张开唇,睁大眼睛,手缓缓附上自己的小肚子,她勾了嘴角,竟然笑了……

祈自谦微微诧异地看着她,这个明明认识了两年多,却从未看她笑过的女子,她有一头长发,柔顺又服帖,白皙的肌肤,小巧的唇与比任何人都清澈的眼睛,那双看似融不下任何事物,偏偏又像包裹了世间一切的眼睛。

此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很开心。

原来,一个人笑起来,会让人震撼的停止呼吸。

“自谦,孩子保密,我想自己告诉逸新。”她说话很慢,声调很低,祈自谦认真地看着她,笑着点头。月柔是带着开心回到衡家的,她想告诉那个诡秘的丈夫,她想用孩子拯救这个千疮百孔的家。

可是,一打开别墅的门,就被一个画面弄的呆在门口。

衡逸新的手被一个陌生女人挽着,很漂亮的女人,长长的波浪卷发,染着栗色,他们是面向门边的,更像是等着她回家,她脸上扬着美好的笑意,“太太您好,我逸新的女朋友,今后要与太太一起生活,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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