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奋斗,奋斗”

到现在他还在做梦。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这位妹子,你用这1880元钱买了这套图书,你就会想到你的家人要饿肚子了,你就会坚强奋斗,你随时都在想,我要尽我最大的能力养活他们,这样你就会产生一种动力,有了这种动力,你就会勇往直前,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古获狡猾地辩解道。

“我是从北海过来的。”

钢结构的大棚,上面盖的是铁皮,整层都是一个大厅,内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讲台、一块写字板和一套音响。

年轻男子对在厨房里的饭桌上吃饭的一个中年男子耳语了几句,那男子站起来,望着姚柔,见姚柔美丽动人的无法比拟,眼睛突然放光,急忙干笑着对姚柔说:“欢迎这位天仙般的小姐加入我们的团队,小姐贵姓?来,到这儿来坐。”转身叫人加副碗筷。

那年轻女子接过纸条看了看,就将纸条丢在一旁,并反问姚柔:“你找南方集团做什么?是来招工是吗?”

不一会儿,列车员拿着喇叭喊道:“各位刚刚上车的旅客同志们,请你们准备买票。”

夏雨荷疑惑地走过来,坐在胡青松身边,见胡青松仍没有反应,就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刚刚回来,听夏雨荷讲述了这些天的过程,等处理完公事,就去看你,你自己要保重身体。”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她再也不忍心听对方的悲声。

夏雨荷躺在医院里,悠悠醒来,见胡青松和尚悦梅分别站在病床的两边。看到胡青松那焦虑的神情,尚悦梅迷茫的表情,夏雨荷禁不住放声大哭。

林刚见母亲拿着杂志在自己枕边挥来挥去,不知为什么,就放下水杯问:“妈,您怎么啦?总是在我枕边挥来挥去的。”

林父赶忙拿起杨正刚的手机,拨打柳如嫣的电话,他现在也把柳如嫣的手机号码背得滚瓜烂熟了。

“先让我说说你家长辈的情况,说对了,你就报你的生辰八字。”算命人说着,就闭了闭眼,拖着长音说:“父在母先亡。”这五个字每个字的间隔都长。

“柔柔,梅子要出差了,今晚七点的火车,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夏雨荷坐下后解释说。

“孩子,你身旁的朋友,也不会答应的,而且,你的苦难不能让相关的人知晓,你的朋友能做到吗?她能保证不吐半个字吗?”

随着一记闪电,随后,巨大的雷声响彻云霄。

墩子跑下楼,到了奶奶房里,见奶奶正在哭泣,爷爷在打电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怯生生地站在角落里望着这一切。

柳如嫣隐约听见尚悦梅和朱强之间的谈话,待尚悦梅回到身边,犹豫地对她说:“姐,目前林刚这个样子,我爸妈能承受的了吗?我想等一段时间在说吧,看看林刚恢复的怎样。”

朱强总经理见柳如嫣眼泪像披蓑一样流个不停,心里也怪不落忍,安慰着柳如嫣:“柳经理,你也别太心急,我去医务办公室大听一下,相信很快就接结果的,尚经理、夏经理,好好照顾一下柳经理,我去去就来。”说完,出去打听林刚的情况。

见自己一人很难扶起柳如嫣,尚悦梅就跑出来大喊:“夏雨荷,夏雨荷,你这死妮子,死到哪去啦?”

柳如嫣还是怔怔地望着尚悦梅,手上的破热水瓶还在不断地掉着细玻璃渣。

“哦,原来林刚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啦,怪不得你那么上心帮他找老婆,还不惜把自己的漂亮的妹妹送给他,算你狠,用这种方式报恩。”柳如嫣自然听得有味,当听到林刚和尚悦梅是这样认识并比较要好的,还不时调皮一下。

刘琴羞愧成怒,大骂道:“你这个太监。”随后,内裤也不穿,从桌上拿起已经签了字的货款单,往林刚脸上一掷,大声喝道:“拿走,你给我滚。”货款单在林刚面前晃了一下,慢慢飘落在地上。

林刚一听,身体寒颤了一下,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世上还有这样自己作践自己的女人,不是为了这张汇款单子,我懒得理你。但他知道,今晚如拿不到签字的汇款单,明天就转不了帐了,如果明天转不了帐,还不知在这里要待多长时间呢,因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硬着头皮地等待刘琴开门。

林刚左手提起柳如嫣的脚,右手伸向柳如嫣的大腿根部。

“会的,崽呀,我现在多了崽,还要活一百岁呢,放心吧。”

一觉醒来,已是夜晚,柳如嫣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来到堂屋。

“刚子”。在嘈杂的声音中,有人在大声叫着林刚。

林父正想发作,被柳如嫣拦住了:“爸,我们家不缺钱,省城我也有几套房子,不需要再买了,建房子的钱我有,您就不要反对了,嫂子,你还没有答应腾房子呢,腾不腾房子给爸妈住,你看着办吧。”

两小孩子,也不知怎么谢,站在柳如嫣面前,用手挠着脑袋,嘿嘿地笑着。

柳如嫣这才发觉林父手中正提着一个放了一些香烛、爆竹和几个装有三个糯米饼、一个鸡头、一小块猪肉、一只小鱼的小瓷碗的竹篮子。

过年的镇上,人山人海,大家将一年的辛苦,全部释放在过年的气氛中,琳琅满目的商品,目不暇接。

“爸,什么浪费呀,你就接着吧,我们预备了。”柳如嫣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