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懂命理,就不要口出狂言,这样会害人害己。”算命人竟教训夏雨荷来了。

夏雨荷见尚悦梅又陷入了痛苦之中,心中一痛,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了。但见尚悦梅的状态,只好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

只听铜像佛祖说:“孩子,万事皆有因,有因才有果,任何人都有苦难和幸福,而苦难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视没有饭吃、没有衣穿而视为苦难;有的人视理想不能实现为苦难;而有的人视失去亲人为苦难,幸福也一样,但万变不离其宗,前半生遭受的苦难越多,后半生得到的幸福也相应越多,只有将前面的苦难当做对生活的一种磨练,才会得到更为理想的幸福,孩子,你的磨难还刚刚开始,今后三年,你将遭受更大的磨难,磨难过后,你将快乐、幸福地和心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重要的是,你是坚持,还是放弃。”

两人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总是相差那么几尺,且一边是悬崖,一边又是荆棘,柳如嫣已经是遍体鳞伤了,但就是无法抓住林刚。

楼上林强一家见有辆车停在门口,万杏花立即兴奋起来,冲着叶子和墩子喊道:“叶子、墩子、可能是你叔叔婶婶回来了,快,叔叔婶婶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了?”

“谢谢,我和林刚有你们这些肝胆相照的朋友,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气,真谢谢你们。”柳如嫣有气无力,但还是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医生进来,一拨伤者家属就出去了。

柳如嫣无力地点点头。

“怎么啦?”柳如嫣见尚悦梅神色凝重,不解其意。

“姐,讲讲林刚小时候的事吧。”柳如嫣坐在尚悦梅的身旁,殷切地望着尚悦梅,杨正刚的一点一滴,她都想知道。

在她的思维逻辑中,没有一个男人是柳下惠,没有一个男人放着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不动心,她也用这种方式,使许多男人跟她苟合,也没有一个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由于保养得好,容貌和皮肤就像二十几岁的人,无怪乎能击倒众多男人。

晚上九点多,林刚正和柳如嫣在网上聊天,司机则在一旁看电视。

“我哪有啊?人家女孩子也不会让我捏呀,我都是给男人和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推拿。”林刚慌忙解释,没有注意到柳如嫣是和他开玩笑,生怕柳如嫣吃醋生气。

“好着呢,闺女,你就放心吧,我们会保养好自己的身体的,我们还要给你们带孩子呢,别抢,你抢什么呀?”林父这边开心地答应柳如嫣的关怀,那边又出现了争吵。

殊不知,一年以后,柳如嫣竟和这个林杰在南海相遇,还成了柳如嫣的员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墩子虽然有些顽劣,但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婶婶,听婶婶一说,马上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并乖乖地点头同意。

“弟妹是想建新房啊,好啊好啊,不过,大姐怎么还有份呀?俗话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做两层,你和我一人一层,几好哟,开春就动手吧。”万杏花一听柳如嫣要建新房,而且还说给自己一套,并且不要还不花一分钱,真后悔刚才说的话。心想,你怎么不把建房子的事先说呢?我也不至于说出那样的话来呀。现在担心的是,怕柳如嫣听了刚才她不让父母进她家门的话,会取消建房计划,所以马上表示支持柳如嫣建新房,可听柳如嫣还要留一套给林春桃,心里又不舒服了。

柳如嫣先拿着两个红包,一个塞到杨父手里,一个塞到杨母手里:“爸、妈,过年了,送您老一人一个红包,祝来年红红火火、二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来,拿着。”

柳如嫣第一次到乡村过年,对什么都觉得好奇,听到外面隐约且断断续续的鞭炮声,而这鞭炮声有不在村子里,好像就在附近的山上,感觉有些奇怪,当然,聪明的她,自然就猜想应该是农村的一项风俗。出于职业的本能,她很想知道是什么风俗。

柳如嫣见他们来了,让林刚招呼尚悦梅和李远征,自己则来到林强家里。

林父听柳如嫣这么一说,心情稍微宽慰,就转身坐下来:“这就好,闺女,冷就说出来,不要硬撑着,啊!”然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并深深地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支劣质香烟。

林刚带着柳如嫣踏进林强家门口,见林强蹲在屋檐下,房里大嫂骂骂咧咧,不好意思地望了柳如嫣一眼,叫了声“哥”。

待林父也换上新衣服后,柳如嫣看到二老穿着新衣服,精神一下子就焕发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就笑着对林刚说:“看,林刚,我的眼光不错吧,爸妈穿了这身衣服,都年轻了,唉,不记得多买一套,那样就可以换洗了。”

“柔柔,还坐在车里干嘛?出来呀。”尚悦梅见柳如嫣还坐在车里,就冲着车里喊。

林刚一看,乖乖,这套西装值多少钱呀!一千多块。忙拉着柳如嫣说:“你买这么贵的衣服干什么?这也太贵了,穿在身上和普通衣服还有两样?你也真舍得买?我的夫人啦。”

柳如嫣在林刚的配合下,完成了百联酒业大塘清明酒年度进军全国市场商业计划书,将计划书转交百联市场部后,就来找他了,这段时间和百联的人交往多了,也让大家都知道了,林刚走了桃花运,得到了一位才华横溢的绝世美女的芳心。

外面已经起风了,雨也越下越大了,柳如嫣躺在厚实而温暖的臂膀里,享受着久违的幸福,窗外的风雨,在柳如嫣看来,是为她获得爱情的祝贺。

林刚加快一步,将柳如嫣至于伞下。他生怕柳如嫣淋着雨,就将雨伞中央挪到姚柔的头顶上,将她全身遮住了,而自己大半身子就暴露在雨中。

林刚望了眼张百灵,又转身望望柳如嫣,扑哧一声笑起来,接着对她说:“你给我介绍的?”

“这么晚还在线呀?今天玩了一天,早点休息。”

“已经到前面去了。”林刚指指游览指示牌的方向回答。

大塘清明酒厂分为四个部分,办公室和生活区在大门左侧,楼前一口月牙塘,塘边几十颗桂花树,花坛里栽的是当地的映山红,映山红拥簇在一起,格外艳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让人流连忘返。

“既然是出游,哪能错过酒厂不参观呢?你还不知道吧,酒厂也是大塘的一个旅游点,今年被评为文化产业示范工厂,工业旅游景点,它和汪山土库、极乐寺组成大塘一日游的线路,来大塘,就一定要参观大塘酒厂,参观酒厂,可以感受大塘清明酒传承千年古老文化,还能亲手体验大塘清明酒的制作过程呢。”提起大塘清明酒,林刚也是精神一振,又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其悠久的历史渊源。

等他们爬上了上天岭山顶雷打箍,柳如嫣累的两腿发软,气喘吁吁了。

尚悦梅、夏雨荷自然站在自己的老公身边,林刚见状,自动走向柳如嫣身旁,问:“柳经理,准备好了吗?”

李远征首先开口说话:“柳经理,本来我一直叫你柔柔,今天为什么这样叫呢?是因为你拿我们这些人当外人了,母亲去世,我们完全可以帮你处理一切的,你一个女孩子有多难啦?你看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可想而知,这一星期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呀?亏你还姐夫姐夫的叫的那么甜,那么亲,其实都是假的。”

在柳如嫣的办公室,尚悦梅和夏雨荷默默地坐着,不时抽张纸巾擦拭眼角上的眼泪。

尚悦梅抬头望了望李远征,指着柳如嫣的灰色头像说:“哪有杨正刚的什么事,这个死妮子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连我和夏雨荷都没有告诉一声,你说气人不气人?”

村里人陆续来到。

坐了一晚上的火车,第二天又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到了母亲故乡所在的县城。柳如嫣见纸条上写的地址还是以前的称呼,叫南山公社,就决定先找一个宾馆住下来,再打听这个村庄的位置,她以前来过一次外婆家,当时只是在襁褓之中,外婆听说母亲遭此变故,又羞又气,不久就撒手人寰,母亲是带着她来奔丧的,当然这些事还是母亲跟她讲的,否则她还以为从来没有到过外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