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婆大人,我会从头捏到脚,从上捏到下,保证你的骨头都给你捏酥。”林刚将双手在柳如嫣的额头上慢慢推拿几下,然后用大拇指轻轻挤压她的大阳穴,大哟几分钟后,又慢慢游走到肩部,在肩部按了几下,柳如嫣顿感轻松许多,在办公室做了一天也没有动弹,肩部是有些麻木。

“哎,闺女,我猜就是你打的电话,我们已经吃了,你吃了吗?”林父在电话那头开心地回答。

整个山村的每一家都走了一遍后,林刚和杨杰就相约在一起聚一聚,诉说两人各自的经历。

“给我玩。”看了一会,墩子忍不住了,跟叶子讨要,叶子正玩得高兴,哪会罢休将手机拱手交给弟弟,就把手举得高高的,不肯给。

柳如嫣听了,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人怎么会这样啊?想想两位老人,算了,不跟她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万杏花站在一旁望着柳如嫣给自己的两个小孩夹饺子,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愧疚,这么多年来,自己没有一年叫两位老人在自己家过年,也没有过问过两位老人在过年时吃的是什么。看到今天柳如嫣对这自己全家的态度,也觉得自己对待老人太过分了,转脸看到林父抽着烟,笑眯眯地看着柳如嫣给小孩子的弄饺子,就轻轻地走到林父身边,小声地地叫道:“爸,上桌吧,我们过年了。”这句“爸”,也是万杏花嫁到林家后的第一声称呼。

叶子和墩子马上一人牵着柳如嫣的一只手,也不管自己的娘的脸色了,跟着柳如嫣就到老屋的爷爷奶奶家,这里有好多婶婶买来的年货,小家伙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吃,不需要得到大人的首肯。

“不冷,有妈在这暖着,还会冷吗?”柳如嫣依偎在婆婆怀里,微笑着答道。“林刚,明天是大年三十,你就帮爸妈收拾收拾,我去镇上去逛逛,顺便买一些过年的东西来吧,正月还要招待客人呢。”柳如嫣对林刚说。为了两位老人得以过着幸福的晚年,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杨母握着柳如嫣有些冰冷的双手,送到嘴边呵了几口气,再搓了几下,就放到自己的怀里,边放边说:“这鬼天气,一点都不仁慈,把我崽的手冻得像冰块一样,刚子,去,把那三个装满了热水的瓶子放到被窝里去,把被窝捂热了,我崽夜里就不会冷了。”

柳如嫣起初没有做声,过了好一会儿,就望着二老说:“爸、妈,我和林刚远在省城,大姐也不方便,我们虽然可以拿钱过来,可以让您们生活的好一些,可您们这么大年纪,随时要有人照料,大哥不管怎么行呢?这样吧。”柳如嫣转身对林刚,“林刚,大哥也是住在村里吗?我们不是给他们也买了礼物吗?我们俩到他家走一趟,俗话说‘雷也不打送礼之人’,总不至于将我们也赶出来吧?”

“哎,哎。”林母一边点头,一边挽着柳如嫣进屋,听到这样的话,林母心里的一块石头稍微放下了。

林父用手搭在额头上,盯着那辆车,点点头说:“嗯,有点像。”

下班了,柳如嫣去了商场,给林刚买了一套名牌西装。她想,不管尚悦梅去不去,她已经下定决心回杨正刚的老家过年,大不了就坐长途汽车去。

柳如嫣见林刚神色有些慌乱,就回想刚才自己的话,猜想是不是那一段让他受刺激了,导致神色有些不正常。

柳如嫣微笑地将吹风机递给他,自己象温顺的小绵羊,坐在那里等着享受爱人的服务。一切忙完之后,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对青年男女在树荫下缠绵的镜头感染了他们,柳如嫣自然地靠到林刚的怀里了。林刚望着躺在怀里的柳如嫣,闻着她身上淡淡而醉人的体香,心里不是兴奋之极,而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甜蜜和酸楚并存。

林刚一时不知所措,柳如嫣的话,直接点到了他的痛处,他心里也想过要送柳如嫣回家,但……………。

下班了,张百灵起身,从包里拿着自己的饭盒,然后寻找林刚的饭盒,这是张百灵在大学和实习时的习惯。习惯于帮师兄师姐们那饭盒,或者帮他们打饭。

“如果淤泥堵塞下水道,怎么清理?“柳如嫣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呀”。

苏东坡懂得医学,仔细查看后,发现这个孩子严重中暑,便顺手摘下一把樟叶,用手搓了又搓,直到搓出水来给病孩服用,病孩很快就好了。

“没有,离镇上和酒厂还有三四里地呢。”李远征边开车边回答。

“其实我已经讲了,雷神雷击后,山上滚下的巨石不就砸出了坑吗,古代的百姓文化水平不高,去不了优雅的名字来,就取名坑咯。”李远征哈哈笑着说。

“那山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石头砸成大坑的呢。”夏雨荷打破沙锅问到底。

林刚收拾完手头上的事,就等着尚悦梅的电话,虽然他自认配不上柳如嫣,不敢向她表白,更认为柳如嫣根本就不会看上他这个要文凭没文凭,要能力没能力,要地位没地位的农村穷小子,元宵节请他吃饭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堵母亲的嘴罢了,但心里同样牵挂着她。

“柔柔,你没事吧?”尚悦梅关心地问。

“是昨晚十一点多钟用电话请的假,我问她有什么事,她没说,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总经理也是一脸的茫然。

柳如嫣茫然无措,泪眼望着舅妈。

哭累了,累极了,柳如嫣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恍惚之间,她好像自己站在一个茫茫大海中的孤岛上,被世间抛弃,望穿秋水也不见人来救她,只有绝望嘶喊着,就这样她迷迷糊糊地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