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哎呀,闺女,托你的福啊,老了老了,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新房子,你知道这件事在全村引起了多大的轰动吗,全村人都说我们家娶了个好媳妇耶,他们都羡慕的要死。”林父的话语中,显得非常自豪。

林刚摸了一下柳如嫣红红的脸,点点头回答:“我们赶快吃饭,吃完了还要去各家拜年呢。”柳如嫣感叹地说:“生长在农村真好!”

由于是男孩子,墩子不但是得到了父母的宠爱,同时也得到了爷爷奶奶的宠爱,因此在家里也养成了霸道的习惯,见姐姐不给他玩,伸手就抢。

万杏花这样想,自然对柳如嫣的提议会殷勤地回答。

“林刚,菜还没弄好吗?弄好了就端上来吧,哥,村里人都在放鞭炮,我们也拿上鞭炮,就是内面那卷圆盘的,点上,也热热闹闹地过个年。”柳如嫣今天异常兴奋,二十多年,没有过过象今年这样热闹的春节,所以她也不顾白天一天的劳碌,仍然不歇地忙这忙那,见林强站在一旁,手也不是,脚也不是地比较尴尬,就叫他点爆竹,活跃活跃气氛。林强一听,高兴地“哎”了一声忙跑到里屋拿出那盘爆竹,万杏花也跟着林强后面,忙活着牵开爆竹。

柳如嫣拿着两套小孩的衣服过来了,听到万杏花的咒骂声和叶子的哭声,苦笑了一下,急忙跑过去,抢掉万杏花手中的柳条,劝道:“嫂子,大过年的别打孩子,消消气,咯,这是给孩子们的衣服。”

“你身上的钱就暂时放在你那里吧,等我用完了,再到你那里拿。”其实柳如嫣身上带了好几万元,不可能会全部用光,刚才的话,只是给林刚一个台阶下,让他在家人面前有尊严。

外面的一阵阵冷风从门缝吹进来,柳如嫣感觉还是有点冷,但看到两位老人想方设法为自己忙这忙那,就不好讲出来,只好一次有一次地把衣服裹紧,烤着火。

“爸,人家柔柔这样做,还不是为我们家好,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林春桃拉住杨父,转身就对柳如嫣说:“妹子,爸是老糊涂了,别听他的,你们还是去一趟吧,毕竟我们只有三姐弟,他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兄弟呀。”

不行,要解释解释。林母心想,这次可不能和前几次一样,一场欢喜一场空。

“那应该就是刚子回来了。”林母激动地搓着她那粗糙的手说。

“是这样啊,今年是去他家,不过我们每个周末都到了他父母家,如果你想去,那我就和远征商量一下,他是个热心肠的人,应该会同意,如果他同意了,我们就开车回去,我可是为了你啊!”尚悦梅笑着说。

没错,这点我确实感到惊奇,但绝没有亵渎你的意思。林刚心里想着,但终究不敢说出来。

林刚站在淋浴喷头下,任凭热水从头到脚地淋下来。这迟来的爱情,让他心里异常的忐忑,自己和人家差别太大了,能幸福地走到一起吗?还有,虽说她对自己也有所了解,对自己的家境也知道一些,但她想得到家里那窘迫的程度吗?她会接受我和我的家庭吗?

干坐着不是办法,林刚撑起伞,伸向柳如嫣:“我们先到路边上去吧,看看能不能拦到一辆出租车。”

“师兄,怎么不做声呀,想金屋藏娇是吧?”张百灵见杨正刚没有回答,就转过脸再问。心想这位仁兄怎么是一个闷驴呀,问十句也不回答一句,

负责汪山土库修复的潘主任是李远征的老师,在忙完自己的杂事后也来到他们中间,并更详细地解说了汪山土库那浩瀚的历史文化,这不仅仅是汪山土库本身的奇迹,还有由此相关联的各种文化、风俗、风气,可以说是一部全面的清代文化史。

林刚默默站在柳如嫣的身后,他担心柳如嫣是脚还没有完全好,一旦出现状况,他好上前搀扶。看到她对着林则徐的对联如醉如痴,自己却不知其中半点含义,刚才在酒厂为柳如嫣揉脚产生的那点自尊又荡然无存了。“林公乃忠贞爱国的民族英雄,作品倒很少存世,不想能在这里欣赏到他老人家的墨宝,今天是不虚此行。”柳如嫣感叹道,其实她是对尚悦梅说的,两人都喜欢古代文学,认为古代诗词歌赋词汇精炼、意境深远、韵味十足,是任何文学体裁无法比拟的。

“哦,这位兄弟是老乡啊,大塘哪个村的?”程厂长听李远征熟练地介绍东坡肉,知道是个地道的大塘人,说话就更随便了。

正在休息的人们被一阵浓烈的酒香所吸引,一齐醒过来。

李远征立即拽着尚悦梅,手一挥:“好咧,走。”

“这个村子就是上天岭山脚下的三个小村庄中的一个,叫上落坑,由于名字有点不好听,现在叫上田村,前面还有两个,叫下落坑和同坑,同坑也叫离坑不远,现在也是叫下田村、同田村。”李旦指着这个大村庄介绍说。

清明路88号,大塘饭庄。

轻轻放下扬在半空中的粉拳,尚悦梅搂着柳如嫣,心痛的要死,只见她喃喃地说:“死妮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说一声呢,你把姐当成什么人了呀?”

中饭十分丰富,可尚悦梅和夏雨荷望着饭菜,一口也吞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柳如嫣的身影。

“这个吗。”柳树根面有难色地说。

主治大夫是客套话,可柳如嫣是在最无助的时候听到的,所以倍感温暖。

直到夜幕降临,柳如嫣才悠悠醒来,可想那片安定的药力之大。

“小子,告诉你,我怕啥?老子在省城一无所有,光棍一条,赤脚两只,难道打赤脚的还怕穿鞋的?威吓对我来说毫无用处,相信我一指下去,你那条小命……………”面对恶少,一直受到传统道德教育的林刚,肯定是义愤填膺,傅大少这两句不痛不痒的橡皮话,那里吓的倒他。

既然尚悦梅很小心地安排了杨正刚到宾馆来暗中保护自己,柳如嫣还真的希望傅大少安排到这来是个陷阱,还真的希望自己在受到傅大少侵犯的时候,林刚突然出现救下了自己,也惩罚了恶少,这样的话,她就能借机躺一躺林刚的怀里,感受一下异性的温暖,同时也继续暗示暗示。

不一会,尚悦梅就回了信,叫她千万不能大意,一定要保持冷静,保持清醒,坚强后盾已经在身边,记住,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傅大少的助理来到柳如嫣的办公室,一阵寒暄过后,自然就谈到新合同上面来了,助理严格遵照上司的意思来办理,少说多观察。他拿出一份新的备忘稿交给柳如嫣。柳如嫣接过备忘稿,粗略浏览了一遍,见新备忘稿内面不但没有减少合作内容,还增加大量的业务,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落地了。当傅大少在杨正刚面前象斗败的公鸡的时候,柳如嫣就有些担心傅大少会为了报复而减少业务订单,虽然尚悦梅给她打气,说双方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商业关系,但毕竟是商业行为,毕竟要经过这个主管业务的阔少,只要他在业务会议上提出一些对远景不利的意见,再好的朋友感情,再深的家族渊源也代替不了商业关系。

柳如嫣坐在一旁看电视,吃荔枝,知道自己插不上话,就干脆一心一意看电视算了。

“好,好,不问。”柳母应着,心想管他呢,只要女儿高兴,我也懒得管那些琐事。放下礼物,拉着林刚,问长问短,看样子老母亲是非常兴奋,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历程将走到终点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今天女儿把这么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带到她面前,能不高兴吗?有句老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继续。”夏雨荷和柳如嫣异口同声地回答。

“你们不拍我们把小黄鱼等这么多好东西给吃了?”柳如嫣笑着对他们说。

果然,对方反应也迅速,正如柳如嫣猜想的,是感谢之词:“谢谢,今天非常高兴,有你这位老师,我心胸开阔了许多。”

“好好把握,梅子介绍的,我放心,你只要把握好了这个,我也省得折腾。”柳母擦了擦眼泪,将女儿搂在怀里。

出了门口,李远征向尚悦梅使了个眼色,尚悦梅会意,立即对夏雨荷说:“雨荷,你们不是要我们帮你去查一查档案吗,远征刚才约好了档案馆的朋友,我们现在就去吧。”说完,尚悦梅转身对杨正刚说:“林刚,柔柔今晚就交给你了,你要安全送她回家,知道吗?”随后对柳如嫣神秘地一笑,“柔柔,我们有事先走了,有高大威猛的保镖送你回去,我们放心,明天见。”

“那还不容易呀,给我找个代替老公呀。”柳如嫣看似开玩笑地说,她估计尚悦梅会将杨正刚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