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经历一番繁琐的程序,神瑛终于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身子里面,这身子原来的主自然是丢给阿罗解决

然而,有一天,她因为吃饱了撑的决定出门散散心,调调马子,依旧从被众女人包围的家中走出来,在众花痴带着口水的飞吻中向学羞去的路上,脑袋里还在回味着昨天某个不知名的女人的味道,这边就看见一只状似粉红色的猪向她奔来,她当时就被吓到了,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过会扑人的猪,应该可以算是世界奇闻了,而且,更诡异的是那只猪还在喊着她的名字

底下的人都知道,自从那个叫晴雯的丫头来了以后,宝二爷干什么事都带着她,花袭儿自然就靠边站了以往袭儿是二爷屋里得宠的主,现在都被宝二爷从里屋赶出来了,那些平时被花袭儿欺骂的丫头奴才们还不乘此机会个个争着抢着往上爬

要说这晴雯的来历嘛,宝玉还得好好谢谢阎罗,他只是随口说了句给绛珠找个人好照应,阿罗那傢伙二话不说就直接从天上弄来了个人

这晴雯原名不语,是一棵小仙草,在天上时是绛珠身边的一个贴身的丫鬟,宝玉倒是听说她在天上是数一数二的护主的丫头,现在看来果然不错,才来几日,见了黛玉便心疼起来,害得他被骂的狗血淋头

本来宝玉就想这样过几天清闲日子的,哪只今早他才刚起身,他的老爹贾炬便差人来请他了,说是要问他功课

袭儿最近受了冷落,自然想要讨好宝玉,一听是贾炬来人叫宝玉去,忙对着那小厮说:“你回去告诉老爷就说二爷病了,不能去了”

那小厮点头哈腰的正准备回话去,正巧看见宝二爷从屋里出来,让晴雯拦住了自己

宝玉对那小厮说:“你去回父亲说我一会就去”

“是”

见那小厮奔走去了,宝玉转身对袭儿说:“什么时候我的事也要你来做主了?给我注意点你的本分”

袭儿听宝玉这样说吓了一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见宝玉带着晴雯往外走忙要跟上

却没想到,宝玉回头又对她说:“晴雯一个人跟着就够了,你回去就行了”

一句话让袭儿又悔又恨,心想从前哪次二爷去老爷那不是让她跟着的,现在来了个晴雯,自己却左右不是人了是以袭儿对晴雯的恨意又深

宝玉带着晴雯来到贾炬的书房,就见一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正在作画,宝玉打量着他,见贾炬似乎不像是书里的贾政一般迂腐,看他穿着似乎很是随意,画上画的也是一副měinǚ图,就可见这贾炬性子应该也是风流潇洒的吧,可是他来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贾炬对他却是不理不睬的,听下人们说这贾炬对贾宝玉是失望透顶,真真是不喜爱他这个没出息的孽子,兴许是这以前的贾宝玉当真是混蛋头顶了吧

贾炬最后一笔画好,放下笔才出声问起宝玉:“你最近可有跟夫子好好学习?”

宝玉自从来了以后就不曾见过夫子,他当然也知道贾炬一定已经问过了夫子,便据实回答说:“没有,孩儿近日都不曾见过夫子”

贾炬听了怒骂道:“你成天就知道在院子里厮混,现在干脆书都不念了啊”

晴雯倒是机灵,见贾炬怒不可遏的样子,对贾炬说:“老爷,其实二爷只是因为最近身体不太清爽,所以一直都是在屋里看书的”

“哦?是吗?”贾炬听晴雯这样说,问宝玉

“回父亲,是这样的”

“那我可要靠靠你的功课了”

“请父亲提问”

贾炬把手撑在桌子上,手指一直在敲打着桌面,待他停下,他指了指他桌子上的美人图对着宝玉说:“你就照着这画题首诗吧”

宝玉看了看桌子上的美人图,却是一惊,这样的画风绝对不是像书里贾政那样的人能有的,他只能说贾炬绝对不是一般的庸才

那画上的女子正侧着脸趴在桌子上,她的目光好像是在直视着你一样,满含深情却又是溢着满满的恨的,那样的感情化作了一滴泪,不知是从美人的眼中还是心中落了下来只是这画中人却让宝玉深深皱眉

他提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湿泪痕,不知心恨谁

贾炬见宝玉一蹴而就,看向他题的诗,一时愣住了,不敢相信平时一想贪玩的孩童能写出这样的诗来

贾炬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宝玉,只见宝玉长身直立,低垂着一双眼,让人看不真切,可是他就是这样站在那里,都让贾炬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比起那些有名的儿郎似乎多了些灵气和高雅之感

贾炬虽然奇怪宝玉的突然改变,心里却是高兴极了,便吩咐了几句就让宝玉回去了

宝玉告了贾炬正准备回去,却看见贾炬一脸珍宝似的把画卷仔细收藏起来,那涅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贾炬的眼神,简直就和他看黛玉的眼神一模一样再回想起自己刚刚看的那个画中人,宝玉不禁一寒

他收回了脚步,对贾炬说:“父亲,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你说”

贾炬还是第一次见宝玉这么正经的样子

“春已过,还请父亲莫做念花之人,这花已逝”

贾炬一听宝玉这话,身形一震,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去却只看到宝玉远去的身影

放回了画卷,他长叹:“唉,如今看来,这宝玉的突然醒悟不知是好还是坏啊”

宝玉刚离开贾炬的园子,晴雯就经不住好奇问宝玉:“二爷,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宝玉不答,问晴雯:“你可知刚刚贾老爷子画的是何人?”

晴雯想了想,刚刚画中人还真是有点眼熟,仔细搜寻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那个身影,她也被下了一跳

“xiǎojiě?”

“嗯,也不全是,只怕是黛玉的母亲”

“啊”晴雯吓得大叫“xiǎojiě的母亲不是贾炬的mèimèi吗?为何?”

宝玉点头,长叹一声“怕是只怕如你我想的那样啊········”

想到黛玉母亲那张酷似绛珠的脸,他刚刚也差点错认,要不是她眼中那种绛珠根本不会拥有的感情,他几乎会忍不住想要掐死贾炬可是想起黛玉那张渐渐脱离青涩的面容,他不禁开始的起来

“晴雯,从今天开始注意着点贾炬”

“是”

晴雯狠狠地朝着贾炬的屋子瞪了一眼,心想这园子真可脏,让人心寒,可能都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干净,又想起黛玉,暗暗发誓一定要护好那抹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