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飞眉头拢起,讶然问:“你不是教人留纸条,说酉时来此相见吗?”

令狐薄眸底浮现几分落寞,视线透过窗子盯着外面的身形好一会,道:“就算沉沦,我也要拉她一起沉沦,绝不允她一人清醒地在旁看着我沉沦。”

令狐薄轻轻抿唇,似乎笑意满满,却不作声。

“……自然是千岁大老爷说了算。”何清群泪奔,为什么她觉得跟他去靖王府,就是坐实流言呢?

令狐薄点头,轻拍下他的肩膀,道:“皇上,太傅万云安正在等着给你上课。”

何清君突然安静下来,半晌,才缓缓道:“小顺子,我曾救过一个人,被那人以身相许……却不得善终,所以以身相许并不是个好主意。”

“将簪呈给郡主。本王会派人追查那支玉簪的去处,但愿候爷所言非虚。各位回吧。”

令狐薄展开折扇,轻轻晃着,目光转向南氏姐妹,然后转回到南浩志身上,“寒了忠臣之心?不错,确实不能寒了忠臣之心,我南宛若没了这般肱股之臣,便失了国之根本。那建勇候倒说说,为何在先祖帝大旱之时,抗旨不遵,私藏宝藏?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

令狐薄点头,坐回椅上,不紧不慢地呷一口茶,目光一一扫过书房内诸人,装作看见何清君脸上的紧张,然后才缓缓道:“多少年前?”

令狐薄俊脸似乎沉了下,扶着她,冷肃的声音出口:“什么都不要说!”

“你醒了?”

片刻后,两名太医出现在他的养义宫,不敢表现半分惊讶,忙上前为她敷药包扎伤口,并开出方子,黄公公跟着太医去太医院拿药。

旋即回身,快若闪电般地攻向那三名杀手后背。剑招变换,又一名杀手后心中剑倒下,一名杀手回身截住她,另一人倏地钻进车厢,以剑抵在尖叫郡主的脖子上。

何清君冷眼睨他,冷笑道:“能不能生育得看身边有没有魑魅魍魉!白都尉,美妻在怀,就不要再把目光看向别处了!不管如何恋旧情,都掩盖不了背叛的事实!”

何清君勒住马车,暗叫一声:苍天啊,大地啊,真是惊喜不断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思忖片刻,若只是护着她去南候府取东西,似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她一介弱女子还能暗中给她一剑?

“乐淘淘。”

何清君暴吼:“我不是师父的私生女!我姓何!”

薛青小心问道:“摄政王,是否即刻将他拿下?”

“本王跟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放心,就算本王不当王爷了,也照样可以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