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瑜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拂袖而去。

她忍。

何清君微讶抬头,面对南雪莹那般牡丹绝色,他不但不动心,反而处处戒备,她现在不止怀疑他有隐疾,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男人了,只有女子见到绝色美女才会如此波澜不惊吧?

柳含烟道:“这清音阁里的姑娘也不是都卖艺不卖身的,如果价钱够高,或有中意之人,也是可以的……”

柳含烟是师娘的义女,钟琳不识得,她可认得,而蜂雀阁里经常收集有关师娘行踪的消息,她进阁,不就等于耗子进了米缸?

青年闪进包间,向令狐薄跪拜,“叩见摄政王。”

令狐薄愕然睨她,这个平时总是嘴角含笑,天塌下来不烦恼的女子竟有着这等身世,竟有如此固执且有狠绝的一面。

令狐薄并不理会她眼中的警惕,徐徐地道:“你是除几位主要管事和薛青之外,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

何清君心中忿忿: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竟然险些被他的笑容给迷惑,真是白瞎了她嫁过人下过堂的阅历!哼哼,这个摄政王若不是为了让她做他断袖的挡箭牌,就是为了那吴山银矿,呸,卑鄙!

在她两眼变成斗鸡眼的时候,飞来一句天外来音:

正在金銮殿外倚墙打盹,听到南雪莹那黄莺般的声音立即睁眼,站直,“见过郡主。”

他竟打算跟她撕破脸吗?

“那天晋国定是有意和亲,不然怎会让娇贵公主跟着来南宛?”

宰相刘昀祥跪拜:“摄政王千岁,二十六岁不娶,外间早有流言,说摄政王断袖……云云,摄政王身系朝廷,岂能让这等有损朝廷的流言存在于市井?臣等恳请摄政王立正妃,纳侧妃,均分雨露。”

“黄公公,你认为呢?”令狐薄目光落在黄公公脸上。

何清君付之傻笑,不知是她傻了还是他傻了。片刻后,她听到一阵女子细碎的脚步声,再冲他傻笑,果然是她傻了。

令狐薄微怔,便是她清亮热切的目光和既使天塌地陷仍能发自心底的笑意才感染着他吸引着他,唯有在她面前,他才可放下一切纷忧,放下一切勾心斗角,放纵心中的恣意。

何清君只觉“喀嚓——”一个惊天巨雷劈到她头顶,“砰——”地一声笔直向后,以头抢地——她竟就此被吓晕了。

天晋太子来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