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盈盈笑着,莲足轻移,走到她面前,为她斟了杯茶,“凭我柳含烟,你说钟琳会不会批准我入阁呢?”

令狐薄眸里带着一丝戏谑,举起酒杯饮尽,道:“想知道得付出感情。”

令狐薄恍然,怪不得她顶着全天下人的白眼也要跟白家和离,竟是因此……

何清君瞠目结舌,摄政王还开酒楼?!这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消息吗?蜂雀阁近两年把京城的消息猛挖了个遍,竟从没挖出一丝一毫摄政王身上真正有用的消息,甚至连他是断袖还是隐疾都是个谜……

……这笑容真教他这不算男人的老头子都脸红,只是怎么偏偏对象是她?!

试探!这是赤、裸、裸地试探!她若是个男人,这位娇柔郡主是不是要来试探她和摄政王是不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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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狭长眸子注视南淑兰,片刻后,淡淡地道:“太后觉得令妹跟了本王会得善终吗?”

不少大臣围聚过去,七嘴八舌道:

而他们推荐之人,便是天香国色的南雪莹郡主。

令狐薄一怔,不明白。“本王和南雪莹?为何?”

何清君囧:“……”干她何事?再说,太后岂能来拜访他?对了,谁跟他是“咱们”!

“你是本王的近身护卫,自然是本王在哪儿,你在哪儿。”

何清君这回彻底石化,然后“喀,喀”裂开。

何清君无语望天,看来老天真不待见她啊。突然咬牙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你不是要去吴山探矿吗?属下随时陪同。”

“多谢义嫂宽容。”她陪着小心在一旁站着。

他知道自己沉沦了,但是他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雀跃:沉沦了便沉沦了,但他绝不允许只有自己一个沉沦,就算沉沦,他也一定拉着她一同沉沦。

“何护卫,快告诉老奴。”

何清君丢掉葡萄梗,一脸惬意地道:“好爽!”

他数了数外面的黑衣人,还有九个人,再看何清君,已是大汗淋漓,衣衫尽湿,豆大的汗滴正顺颊不停滑下,貌似很狼狈。

他的父母果然是他的命门,白逸扬似乎头脑立时清醒,沉默地看着她。

她捏剑的手一紧,笑了一下,“……白侍郎。”

“是。”紫烟有礼回答。

“紫烟姑娘,吹箫吹得极好,只是来得时日尚短,尚未调教好,怕冲撞了公子。”

黄公公在御书房外难免有些埋怨何清君:“何护卫,就算你家遭了天大的不幸,也不能当面顶撞摄政王,六王爷自被迫当了摄政王以来,被朝事和各派势力烦扰,极少真心笑了,难得他这几日心情一直不错……家事岂有国事重要?”

“本王觉得你不应该姓何,应该姓钱!黄公公,你说呢?”

令狐薄顿觉一头黑线……堂堂摄政王听首曲子还记帐,当真是闻所未闻。

令狐靖笑了笑,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