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质的沙发,上面裹着一层柔软的绒布,疤脸只点燃了边角的一小块布料,火势便开始缓慢延伸“你就别指望谁能趁乱救出你。”疤脸阴笑着看着的温洋,“要怪就怪殷锒戈吧,变成了鬼了去找他,走。”

阿然下了楼,只得招出租车赶往最近的医院。

“不要求求”

“我算计你?”殷河轻笑,“我做的,只是给你一个把文清从殷锒戈身边赶走的理由,接下来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演出。”

“嗯,他是殷河的人。”殷锒戈淡淡道,“你安心养伤吧,之前交给你调查的事不用去查了,你”

“没有结果的努力”温洋抬起头,淡淡道,“最后只能感动到你自己”

胖男人一拍大腿,激动的大声道,“好!那就听您的六百万!”

“没事了温洋,我发誓下一次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殷锒戈吻着温雅那个的眉心,“接下来都交给我吧。”

“不会的温洋,殷锒戈他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要相信你接下来做的事是正义的,夜长梦多,就今晚吧?我还准备了b计划,如果你不小心失败了也没关系。”

宋佑看着这一切,摇头叹了口气,也懒得去拆穿温洋了。

回到宾馆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温洋抱着睡前的最后一丝希望拨了祁瀚的电话,响了两声后终于接通。

这场的盛宴,殷锒戈自然最先收到邀请。

“我想”

温洋这才知道害怕,“对对不起,对不起”

温洋顿时有种对殷锒戈翻白眼的冲动,最后只能干笑两声,“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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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庄园门口缓缓停下,殷河下车进入庄园后,管家便迎面走来,在殷河身旁汇报,称温洋几个小时前就说想见他。

“人呢?”

“回先生,一直在房间里。”

“嗯。”

殷锒戈进了客厅,扶着栏杆不急不缓的上了二楼,最后来到温洋的卧房前。

殷河抬手刚准备推开门,结果门从里面被温洋拉开。

“我听到你脚步声了。”温洋轻声道,“是殷先生吗?”

殷河沉眉而不语。

温洋听到那平稳低沉的呼吸声,吸了吸鼻子,然后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我能闻你身上的味道。”

殷河微微扬眉,缓缓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温洋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嗯,淡淡的烟草气息与红酒香,还有一种嗯”温洋想了半天也形容不上来,便直接道,“反正很好闻。”

殷河皱着眉,看着温洋一本正经的模样,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闻了闻袖口,但并没有闻出温洋所说的那种气息他从不抽烟,身上的烟草味应该是在中午的那场饭局上沾上的这么久过去了,这个男人居然还能闻出来

“嗯,鼻息很灵。”殷河淡淡道。

温洋笑着道,“大概是眼睛看不见了,所以听觉和嗅觉就比灵敏多了。”

殷河走进温洋的卧室,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管家说你想见我?”

“嗯,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温洋笑的有些傻气,他摸着墙壁一步步的走到床边,然后从床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与一只笔,放在桌面上,转身对身后的殷河道,“你你能给我你的号码吗?”

殷河不解的看着温洋,“嗯?”

温洋低着头,有些羞窘的抓了抓头发,“我们萍水相逢,你却帮我这么多,老实说,如果没有你,我这个样子在这里不知死多少回了,我想我想我们应该能做朋友吧,等我回去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联系,如果你什么时候去ec市,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顿了顿,温洋的脸色有些难看,最后尴尬的笑道,“额不过你好像很厉害,我的招待可能会有点寒酸,不过不过我我虽然穷了点,但如果你来ec市,我就算向朋友借钱,也一定让你尽兴,你救了我,我可以拿出任何东西来报答你”

说完,温洋就感觉殷河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他微微后退一步,结果被殷河捏住了下巴。

殷河望着温洋略有些不安的脸庞,徐徐道,“你回去又能做什么?你那对养父母已经抛弃你了,而你所谓的朋友,也都寥寥无几,你回到ec市,只会在无尽的忙碌中一直孤独下去”

温洋一脸吃惊,“你你怎么知道我养父母他你调查过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

“为为什么?你你不是说你是偶然从绑匪手里救了我吗?”

殷河看着温洋一脸的天真懵然,犹豫了几秒,然后还是忍住了实话实说,“你觉得我会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

“这这样啊。”温洋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殷河也未再拐弯抹角,直接道,“如果我说,我治好你的眼睛,你留在我身边,你是否愿意?”

温洋一脸茫然,“我我不太明白”

殷河松开温洋,转身走到窗边,目光深沉,“你的眼睛只需要移植一对眼角膜即可复明,就算你回到ec市将自己的情况报备在医院,三五年内的眼角膜移植也未必会轮到你,而我恰好在医院冷藏了一对,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给你安排手术。”

温洋一脸的受宠若惊,有些难以置信道,“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是无条件。”殷河继续道,“你移植了这对眼角膜,就必须留在我身边,不过未来我不会阻止你对事业的追求,日后也可以陪你回ec市看望你的养父母和朋友,我不干涉你的交际,也不监禁你的自由,我只要你任何时候出了我的庄园,都能在天黑前主动回来。”

殷河几乎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从决定将邱枫的眼角膜移植给温洋开始,他感觉自己就好象渐渐偏离了预设的固定轨道,曾精心算计的每一步,如今都变得毫无章法这对温洋来说,其实更像是被强行接受了一个家

一个强大却充满陌生的家

殷河说的没错,他在ec市其实也只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如今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似乎也比回ec市,做个毫无生计可言的瞎子要好许多可是落叶归根,不论如何,ec市都是温洋曾扎根的地方,对其的不舍,还有对这个陌生国家的不安“为什么是我?”温洋小声道。

“我也不希望是你。”殷河不冷不热道,“只是现在我身边,就只有你移植那对眼角膜对我可以有更大的价值。”

“价值?”

“我没耐心和你一一解释,移植与否在你自己的意愿,我不逼你。”

“那那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嗯。”

“留在你身边你”温洋抿着嘴,小声道,“我我都需要做哪些事?”

“我可以把你安排在我的公司做我助理,你也可以选择继续做你的医生。”

“就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