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汪老爷子的说法,可以说是小钱说法的加强版。

从我头顶上飞过后就停在楼道口上方的房檐上,歪头看着我,朝我张嘴呱地叫了一声。

他走到我边上从我手里抽走一包烟。

片刻后他道:“等我,马上回来。”

我不置可否。

似乎在某些人眼里,小时候跟父亲去过几次挖掘现场,我就肯定得记住人家坟墓里那么多的陪葬品。但这是不可能的。于是我摇摇头:“这么多年,那么小的一样东西,就算见过也早忘记了。”

“你怎么样了?”于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但这念头没多久就被后来小钱的进一步说法给否定了。

“干扰?”我问。

这令我脑子一阵晕眩。

我朝斐特拉曼看了一眼。

信?信个鬼,信鬼都比信这些替政府办事的谍报人员来得强。

“之后,他开始慢慢康复。那个时候人们开始盘问他那栋别墅的事情,还有他们身上那些密集的伤口,到底是因什么而形成的。可惜,他却失忆了,这个幸运的、死而复生的男人,他在经历了别墅里所发生的事之后,又在解剖台上受了过大的刺激,所以把别墅里所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但他把那张地图交给了英国政府,这算是他对这系列诡异可怕的事件所能提供的唯一帮助。”

期间连续跳跃了好几帧,导致图像很不稳定,这是那个年代简陋摄影机的通病。片刻镜头移动,随着明晃晃的灯光一闪,我看到了一副典型的欢庆场面。

据说,谁能找到它,谁就能找到埋葬法老王斐特拉曼的坟墓,而谁能找到斐特拉曼的坟墓,谁,就能找到沉入地下的城市。传说那座城里埋藏着大量的宝藏,它们是斐特拉曼生前从战争中掠夺而来的。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掌握我行踪的。是从那家黑店开始,还是前边那批fbi的人逮捕我的时候,或者,更早以前?

早在实验室时我和小默罕默德就发现了他异乎寻常的脑电图,那是第一次见到他使用那些超能力的时候。那时候小默罕默德就说过,以他脑电波这样的释放量,持续到一定的时间,大脑必然会崩溃。

门窗关得很紧,味道出不去,混合着地上潮湿的味道,闻着让人胃里有点发胀。我推了推窗想换换空气,谁知刚把它推开,一阵嗯嗯啊啊声就从对面猛地被风吹了进来。

因为那人的眼神很奇怪。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做到这一点,那对于这场车祸来说简直犹如神助般的力量……

那是我腿上第一道伤疤,它来自我的母亲。

“地方很小,你随意。”撇下那男人走进卫生间,我开始往浴缸里放水。这一路虽然衣服早被风吹干,冷却已经渗进了骨头里,我无法控制自己一直打着冷颤,因而这时候我急需要一盆热水。

他没理会我的表情,或者,无论我说什么,表现什么,他其实都是无所谓的。“你走了很长一段路,a。”重新将墨镜和帽子戴上,因为远远的有几个人正从酒吧里走出来,说说笑笑。

那时候爸爸为了照顾她,累得不成样子,因为她无法像个正常人那样接受治疗,接受照顾。当时很多人劝爸爸将她送去医院住院治疗,爸爸执意不肯,他觉得这种地方一旦进了,就等于毁了她一辈子,她会一辈子背负着一个“疯子”的称谓,永远在人前抬不起头。

下车后头一阵发晕。

“你找我?”走到我边上见我不肯声,女人甩了甩手问我。

“木乃伊呢?”

疯狂地尖叫,并且用力推开头顶那块沉重的盖子。

这真是个复杂到令人费解的女人。

也是斐特拉曼当时唯一所能做的。

“穆将军。”再次听见这个称呼,来自边上那个被称作希琉斯的男人的嘴里。他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并且柔和,柔和但没有一点温度:“我很意外,真的很意外,没想到他们带来的人会是你。”

房间里充满了一个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料的味道,淡淡的,好像起伏在中间那张圆形大床上的白色帷幔,干净通透,一种触摸不到的柔软。床边安置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包裹在半跪着的荷鲁斯神雕像上,很少见的一种设计。

我依旧沉默。

“至少可以试试,他们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那件事之后我就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存了份敬畏之心,也从此不再嫌弃她家里简陋的生活,安心在她那里住了下来。并且由此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些很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正是这次我不远万里从埃及飞回来找她的根本原因。

话音落,裴利安不置可否,他用力吸了口烟,目光对着小穆罕默德肩膀上的东西。

“哦,”这令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有个很特别的姬妾。”

这两句话我想我好像没听明白。

在我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在它们的尖爪几乎就要碰到我身体的时候,仿佛突然间我面前多了张看不见的墙,那些东西一下子碎裂,并且朝后四散开来。

“不是。老默罕默德店里遭到了袭击,人都死绝了。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以前没见过,不过她攻击我的时候样子有点奇怪。”

“你最好戴上眼镜免得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