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愣,怀疑女孩是不是得了幻想症,一个大夫成了病人……

哎,这种温度,真不愿意出去……

如鸢去探望的时候,无意听到了女子无意识地喃语。大意是兮姨凶多吉少,没有见过面的外婆不会放过她,纵使已经失去了一个。思琴念瑟,是娘亲家里代代相传的传家宝,传给家里嫡系的两个女孩子,一人修习一种。作为姐姐的兮姨没有女儿,而作为妹妹的娘亲,也和家里断了关系。思琴念瑟恐怕要失传了。虽然有点在意娘亲家里奇怪的制度,但,只要有人继承就好了吧。虽然不能同时继承下来。

虽然慕庄在这方面耿耿于怀,至今没有放弃,但寻找规模已经一年小于一年。那些答应帮忙的人应着会帮忙,但还不是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我没什么事了。”

夫人因为一向身体虚弱,所以只有第一次的满月宴勉强参与了。根据上善的诊断,紫陌的翻译,大家明白了夫人这次也是不能参与的。所以各忙各的,庄主因为雄让飞燕和上善照顾夫人。而庄内其他人的医疗工作交给了上善收的几个弟子。

在响给没满月的孩子喝容易上火的芒果汁,最少也要四十五天才能喝,现在自己的肠胃根本无法吸收,腹泻是迟早的。

如娘端着脸盆小心地上了三楼,里面盛着热水,盆边还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如娘将脸盆稳稳地放到桌上,便让绿萼将三小姐抱过来,打算给三小姐再洗个澡,然后再换上绿萼手中的蓝色小衣服。

这顿饭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完了。

深秋的未时。这种时候,人们想的不是呆在温暖的屋子里打个小盹,就是外出去散散步。

如鸢扶着白霜儿,前往早已更换主人的某平房和月楼。白夕回小树林了,慕庭宇被支开去处理庄里的事务,因为原来处理的人走了,也一直没有招新的管事。

白霜儿越是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如鸢就越恐慌。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总觉得,一切都要变了。不是天塌了,也不是地陷了,就是有什么要变了。

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丫鬟,她们好奇地多看了白霜儿几眼,猜测着身份。

首先是去了慕子夜与白夕的住处。她不明白为什么爹爹要这样安排,是太生气了?还是太难过了?是绝望了?还是充满了希望……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里的过去,不知道那些人的过去,更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离开,这里是她的家,这里有她的家人。

房子是没有感情的,它们不认主,不去注意里面住的是谁,也不去注意谁走了。它们依旧是立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打,不去理会世俗的一切。

慕子夜走了,白夕住进来了。

有人难过,有人怀念,它们只是动也不动地看着这一切。

房子,不代表那就是家。空房子,到底还留下了些什么。

就算白夕住了再久,那些原来主人的东西他都尽量避免触碰,没有人去扔掉它们,怨恨它们,所以他也不去理会它们。那些沾满了别人气息的东西,只会不停提醒他,这里不是家。

没有房子,不代表就不能一起生活。他与白兮儿度过的日子,虽然居无定所,但是一直都很开心。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笑,肆无忌惮地表达心中的一切。

一切都变了。不管收养他的人对他是如何好,给了他许多,白兮儿给不了的,但是,这些人,也给不了白兮儿能给他的。

这院落,如鸢并不是第一次来,白霜儿也不是。但是她们都有一种陌生的错觉。让她们引起陌生的到底是慕子夜还是白夕,她们说不上来。但是这地方并没有亲情。

她们站在门外,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进去?现在住在这里的是白夕……

不进去?怎么怀念慕子夜……

如鸢看着女子挣扎,擅自下了决定,去月楼吧?白夕那么,一定会察觉到的。那个一面都没有见过的慕子夜,即便是血浓于水的哥哥,对于她而言,并没有一直呆在一起的白夕亲近。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让她遇到了他,站在她面前的也不过是一个空有血缘关系而没有亲情的存在吧。

而月楼呢,自己见过设计它又住在里面的人,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姐姐。

月楼之下开满了月季,就像鸢楼之下开门了鸢尾一样。只是深秋季节,月季的花期快结束了,不如响那般精神。

深秋,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做着睡去的准备,有的明年开春还会复苏,有的,也许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如鸢突然觉得很难受,有那么一种预感,不愿意承认的预感。和万物一起睡去的,会有谁。

两座楼的构造是一样的。当熟练的如鸢上了楼,青柳看见她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以为主子回来了。青柳雷打不动地,天天为月楼打扫。怕这个积了灰,那个结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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