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苏小曼充满危险气息地眯起眼盯着他。

于是,几日后苏小曼见到了传说的白凌薇,于是,她真的就明白了。

貌似当初莫离说这金云生他爹还是凤天镇一个大财主。乖乖!要是他一个想不开,去买通了官府,定她个十恶不赦的大罪,她岂不是得老死狱!?

那一霎那,苏小曼忽然忆起神针谷时自己欺负黄承安的图景。好奇怪!他此刻明明就站在面前,为何她还是如此思念?

别以为咱们小曼真是只懂吃喝玩乐,只看戏不买票地人。她只是不想做,喜欢偷偷懒,并不是不会做。

“你很想知道吗?”南泉钰对她神秘地眨眨眼。

再瞥了那奖励一眼,她叹口气,“你说这没事办什么破鸡大会,还弄个这么漂亮鼎做奖品,你不是生意人么,会不会算账呀!这样还不得亏死,还不如给了我!”

“这样?怎么了?”南泉钰四下望望,心又是一阵盘算――赛场干净有序,参赛者明礼貌,协管员维护秩序,观众们热情洋溢,就连音乐也在苏小曼的强烈要求下,由扬的《二泉映月》更换成了激昂的《光明行》。细数一遍,这其并未有何不妥之处――那这苏小曼的抱怨又是从何而来了。

手下乙,“总管咋还没说完了,我都被他说饿了。”

再说眼前这南泉钰,俊则俊,可这俊偏偏还生得三分女的清柔,看上去却又未给人娘娘腔的错觉,最最稀奇的是,他眉目之间竟与黄天泽有几分神似。难道,真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待久了,连相貌也会变的相似?!

那人轻咳两声,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声音,“现在用不着了。”

你说这老头还真是好心办坏事,当初他见是笔大买卖,想着为将来谋求些发展,计划着先与买主建立良好互利关系,于是载着这一群的母鸡,还不忘揣上几只公鸡做赠品,名曰“买母送公”。这商业营销思路是不错,就是这运气差了点,事到如今这几只公鸡反倒成了累赘。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到了陌生环境,鸡也会产生了异样的刺激,这“咯咯哒,咯咯哒”的鸡蛋都捡到一箩筐,还奇迹般的在鸡群冒出几只了小鸡。

好在这做儿的还比较懂事,知道捉迷藏玩到一定程度就应该现身了。不过,他身后怎么跟着一个老头,还一个劲的给他磕头!

还真别说他呆,他只是反应慢点,不是没有反应。只见他将整个身向下塌,紧跟着低下头,双眼坚决地看向自己的鞋尖。

“葡萄。”

黄天泽本就是怀疑苏小曼的画像够不够真实,今日一见,果然是和画像十分形似,但这神,似乎差了一点。

苏小曼酝酿了半天,愣是没喝出黄天泽那种四下无人神游太虚的境界,“这茶,也不怎么样嘛,也就比街口阳春面面摊提供的茶水好喝些。”这小半月下来,附近的小吃酒楼都让她吃了个遍,对于这嘴上功夫,她可是自信有绝对发言权的。

再说这黄天泽听了苏小曼的话有些不明白,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怎么这一进屋就精神焕发的跟换了个人似的,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哦?小曼为何会有这等想法?”

正当苏小曼思考着碎尸切段后,是清蒸好、水煮棒,还是油炸妙时,门外出现了轻微的声响,苏小曼想着明天要去向黄天泽投诉――他这府邸治安未免也太差了,连耗都通行无阻。

苏小曼停下整理绷带的手,抬起头对上他茫然的眼眸,“不是你把我捡回来的吗?”

“他?”门外的丫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苏小曼所指是何人,“小姐是说……”

“咳咳咳。”随声两人扭头一看,这才想起这空间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

皱着眉,苏小曼开始嘀咕着猜想她师傅叫她躲开的用意,“师傅该不会是想用‘轰轰响’将洞壁炸碎吧!”

苏小曼把饼又放回了纸包,抬起头,姑疑地看向黄承安,“这陷井是你布置的吧!先是把我带到草坪上去放风筝,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掉进了这个该死的洞里。你一会儿拿出蜡烛,一会儿又拿出干粮,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对不对!”她就觉得奇怪了,挖个陷井让人掉下去,还好心铺什么软垫,不是就希望掉下来的人卸胳膊缺腿么!

半天没有回音,苏小曼有些不耐烦,“现在准你说话了。”

苏小曼走近了蹲下一看,青藤枝枝相连相叠,葱葱郁郁地爬满了一整面城墙。什么嘛――她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了,不就是一只风筝么!

“那你爹知不知道你出来了?”莫离轻笑着拿手指挑开瑶儿贴在唇边的发丝。

黄承安得意地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宝瓶在旁边教我的。”

头的另一半突然蹿出一个一袭黑裙,头上长着两只犄角的妖怪。

“他那么有钱,有那么多人追杀他就不足为奇啦。窥视他的地位想夺家产的人,商场上的劲敌,个个都有杀他的动机,很明显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太重要,所以成了活靶。”苏小曼拍拍手,十分满意自己富有逻辑性的结案陈词。

“咚――”宝瓶突然单膝跪下,对着苏莫两人一抱拳,“在下从未拜求过他人任何事,如今,我真是……还请莫兄与苏小姐助我一把。”

苏小曼站在云玄阳的面前,简直拘谨的像个小媳妇儿。

“你干什么呢?杀都杀了还怕什么?呃,你拿什么东西杀的他?”

其一个,还忍不住叫了声,“笨蛋!”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会栽了进去。

黄承安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包着两块已经又冷又硬的点心。

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继续不理他。

努力按捺住情绪,苏小曼原地不动地伏了很久,也不见华公与莫离有什么行动。不至于吧?如果他们是踩盘,没可能一盯就是一两个时辰啊?!如果有什么行动的话,到底还要多久啊?又会是干什么?

“一块玉啊。”

黄承安见她神色不对,非常乖巧地紧走两步跟上,讨好地说:“我听娘的。”不仅如此,他还抢到苏小曼前面去牵马,把缰绳递给苏小曼的时候,惊讶地看到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滴落。

跟小二要了纸笔,苏小曼开了一个方,郑重交给宝瓶:“自己的身体自己爱惜着,你若不想影响到以后的武学修为,最好还是乖乖休养。”

苏小曼火大了,也不管什么刀不刀剑不剑的了,拍案而起:“你tm说谁死丫头?我是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还是卖给你们家了?你家主人的安全,凭什么算到我头上啊?就算他死了干我屁事?!”

朝天翻一个大白眼,苏小曼决定不跟这白痴计较。

“我不是这个意思。将军临去前特别交待过,生有生的使命,死有死的职责--不必说也是怕我们看不下去,找华为安清算。他说我们只需要看着,自有一天,真相可大白于天下,到时会有他一个清白公正的评价来盖棺。清楚幕后是怎么回事的,当今之世,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圣上,另外一个则是华丞相。至于我所能知道的,只是,郗将军绝不是眼下所传的残暴之人,而且大凡接触过将军的人,莫不为将军风骨气度折服!”

“查不出他的身份来历是为其一,另外这位公失忆得也极巧--如果他想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倒不失为一个逃避追问的好法。”

苏小曼转身就走,黄承安追:“娘,去做什么?你们不能都丢下承安。”

以前不论做什么,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所以什么都不必在意--问心无愧嘛!

剑意笑了:“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苏小姐登门。不过将军做事必有缘由的,想必其有规矩不容逾越的。”

那家丁一溜烟跑走了,苏小曼还被那声“夫人”炸得没返过神来,终于,她回头怒视莫离,小小声地咬牙说:“该死,我居然还顶着这么张脸!”

“你会教我?”

她又遇到一个极品吗?

莫离笑笑:“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