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们苏小曼这会儿可没有闲工夫给黄天泽讲说这个深刻的道理,她现在只想知道答案,要是那个该死的宝瓶敢骗她,她就把黄承安拐出去卖了。那家伙身材不错,真实面目是不能拿出来示人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要给他易个漂亮点的容貌,肯定能卖个大价钱。然后她再飞鸽传书给宝瓶,让他哭着上吊!嘿嘿嘿,这个计划太完美了。苏小曼想着想着越来越得意,嘴角勾起一抹诡魅的浪花。

门前突然出现一阵凌乱的小跑声,一个小小的身影印在窗纱上,“小姐,你醒了吗?奴婢听到小姐的声音就急忙赶来了。”

单手缠绕在她纤细蛮腰最敏感的落点,锁力将她紧贴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轻扶着她后仰欲逃的头颈,贪恋地深入,寻找着想要得到的更多香甜。

——苏小曼官方回答:随便就使的,那还能叫绝招吗!

这次她十分诚实,“我饿了。”本来嘛,今天精神和身体都做了激烈运动,支撑到这个时辰已经很不错了。

咦!这是什么?有点像裹了层棉絮的木棒,又有点像……怎么还会动!苏小曼左捏捏右掐掐,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冷抽声。

苏小曼喘着气刚想生气地质问他为什么不用轻功,头一抬,还未来得及发功就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

黑线,满足什么?答应让你去掀人家的裙?!

说起这黄承安,还真是有个特点让人十分钦佩。他对自己的喜怒哀乐控制力超强,就跟那龙王降雨似的,说哭就哭,说笑就立马笑,完全不需要那个酝酿感情的过程。人家龙王降个雨还需要雷公电母的配合了,他可好,声音、形态全由自己掌控。

黄莫两人视线相交处发出“嗞嗞”的声响,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弥漫在三人之间。

“喂,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苏小曼见自己的发言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感到十分不满。

最后,只能由莫离代劳。而她,找了一堆土,将头深深扎入。

云玄阳从来不公开参与江湖纷争,更不会去给人做什么和事老排忧解难。

莫离却在那边大喊,“快带小曼走,不要管我们!”

“娘,娘!那些人好可怕啊!他们要打死莫离了!”

苏小曼看到此情此景,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去神针谷,莫离却拨转马头,拦在了她的前面。

苏小曼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苏小曼深吸一口气,“不必了。他的事肯定是跟我无关的,他不会觉得有告诉我的必要。”说着一转身:“后会有期。”

还是自己看错了,这是个贼?

有时候流泪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人安慰,泪反而会落得更凶。苏小曼原本要控制住的泪水再次决堤长流,正因为觉得黄承安听不懂,于是索性抱住他哭诉起来:“莫离是怎么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羞愤”,是的,“羞愤”。她是一个大姑娘啊:人家莫离又没有真情告白,又没有海誓山盟,你凭什么认定你们早就两情相悦了似的?凭什么在人家决定抽身退开的时候没脸没皮地巴巴来讨一个理由?又凭什么,跑来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苏小曼言不由衷地说:“那祝你马到功成了。”

但眼下这个情况,就算身为神针鬼医弟的苏小曼,也没什么辙。这种病症只能慢慢调理一段时间,能不能恢复……看老天爷心情怎么样吧。

这几天舟车劳顿,唯一的收获就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安全问题了:一则莫离走得太急,并没有为他们两人解除易容术;二来,自从离开将军府,苏小曼就注意到有人跟踪。

秦平真紧接着再问:“小曼的父亲,居然是那么残暴的人?”

苏小曼汗下……他们会有什么共同语言吗?

一夜之间,怎么又来个“功成身退”?

莫离噎住。

黄承安亦步亦趋地要跟上,秦将军道:“剑意,安排这两位公暂歇。”

可现在,她又真的不想顶着个“秦平真未婚妻”的身份。

莫离也有点莫名其妙,但飞快地捉住了他问:“你干什么?”

莫离挑挑眉,嗤之以鼻:“怕刀片?一个准备行走江湖的‘准’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