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停下了脚步,打算放弃时,又一个身影很快地从她身边经过,欧小曼听到脚声时,下意识转过头去,“彦崧!”

“哥,她们这边没有电磁炉,我看过了,你家啥锅碗瓢盆全齐了,就差我们几个了,等着我,二十分钟就到啊!”说完就挂了,彦崧心中暗骂了一句“恶霸”!

陈诚用最快的度给他准备插管,但是现喉头有点水肿,气管已经通不过了,他马上叫彦崧准备气管切开。

这时那个消防员才张了张嘴,“不会那么严重吧!医生,你帮着我队长吓我的吧!”一脸的无法置信,实在很难相信自己就这样一伤竟会出那么大乱子。他还是不同意去医院,说自己的战友还没有走,自己也不能走,等他们收队了再去。其实那医生也就是有这个怀疑,并没有坐实,也就同意了。不过这个外号“猴子”的消防员还真的是不老实,反正这边来了伤员,他也还是会帮着忙上忙下,每每这个时候给医护人员黑着脸要求他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他就反复说着,“闲不住,劳碌命!”用这个来搪塞大家。

彦崧的诚恳还是让徐巧茹相信了他的话,徐巧茹小脸一红,也冲彦崧笑了笑,就埋下了头去。彦崧还是顽固地拔着郑丽华的电话,还是不通!最终彦崧放弃了担心,还是打算收拾一下心情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了。

这几天因为南下冷空气的缘故,天变得冷了许多,也干燥了很多,彦崧的嘴唇就开始有点不对劲了,龟裂,红肿,夸张地说像彦崧这样的状态去麦当劳之类的地方,一定会给服务员提醒不能进食外带食物的。几个同事还开玩笑说他要注意影响,不要和女性友人那么疯狂。

彦崧感觉应该是内科的问题,就问了详细的病情,得到的消息就是老爷子晚上过六十大寿,比较高兴,喝了可能有一斤白酒,然后就开始有胸闷的感觉,并且有点心慌,呼吸困难,以前除了血压比较高之外没有什么毛病。

伤坐定后,彦崧把他手掌上的包扎打开,伤口也就四个公分左右,有一点点渗血,又盖了回去。就一个人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了,清创缝合包,注射器,一样一样慢慢找。洗伤口要用的生理盐水还没有开封,用剪刀一点一点撬,总算是撬开了,彦崧心想那些护士开瓶可真的是一绝,一撬一个,干脆利落。彦崧以前试过一次,差点没把自己手指上的皮撬掉一块。

贾一丁笑了笑,说:“要不赌一赌,如果是我的病人,明天就你请我吃饭,是你的话就我请你吃饭!”其实急诊的医生有时无聊也会弄点小赌注,活跃一下科室气氛。

“老许呗!他也刚好轮转到心内,跟我一个组的主治带他。”

欧小曼敲了敲门,从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打住,说好了,今天全部我包!”郑景成说得非常干脆,没有一点犹豫,“几千块钱我还出得起,再提钱我跟你急啊!”彦崧是没看到之前郑景成和刘秋红讲电话时那狼狈样,不然绝不会相信他真的对这几千块钱不在乎。

接下来,郑景成基本上就是陪太子读书,不太敢玩了,基本上是彦崧的四分一左右吧。在步枪靶场又玩了几种新枪型,大概消耗了三百多子弹后,彦崧终于停下来坐着喝水了,并且叫安全员把枪收回去了。郑景成这才安心一点,两个人才三千多块钱,还好!

彦崧看了一下徐纵臣,哈哈一笑,就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一起上了一部出租车。

“还好,就是今天冷空气来了,才觉得有点冷,以前读大学时这种天气还真的不算什么。”徐纵臣挺骄傲地回答道。

陈诚一听廖冰燕接茬就来了精神,“廖主任,您还真的别说,以前我还在老家读高中时,领居家有个伯伯刚从乡镇调回我们县城工作,那时也差不多这个时候,有一天他来串门和我家老爷子喝茶,你猜他说了什么!”

彦崧笑了笑说:“景成,今天这事不是帮不帮的问题,我也是希望这病人能安然无恙才会跟着过去了。你真的要小心一点了啊,我后来看了一下病历,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还是有得说一说的。说深点,万一这次是因为你用药方面没小心而出了问题的话,你怎么对得起身上穿着的白袍,怎么对得起把自己交托给你的病人,我们手中的这支笔写出的每一笔都是重如泰山的责任啊!”

孰不知,当天晚上徐纵臣也做了相同的事情,但他打了电话给他老爷子后可是一点没安心。因为他家老爷子一样没有正面回答,却反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彦崧是哪里人,出生年月等等,直到最后才否认了。徐纵臣听出来了,他家老爷子以前可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啊。心想千万别让彦崧知道,不然就难看了。

“徐纵臣,刚从广东那边调过来的住院医,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他今天出夜班,有空过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电话那头的唐小青还是不太甘心,“我就知道你又嫌我烦了……”话还没说完,这边的彦崧就挂上了电话。

这时刘秋红又说了,“小郑,你要和彦崧多亲近。我看得出来,他迟早是能成为内二的主心骨的,要是能把他的‘价值观’和我们同化了,以后就更好办了。等我做了主任,把赵宇挤走,到时技术上就让他多担着点,我们赚钱也更方便!”

那个教授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如果现在和美国开战,就照你这个比例来算,等你们拼光了,我们还五六亿人口富余!”

第二天交班前,彦崧私下找到李玲汇报了血糖仪坏掉的事,李玲笑笑说了声谢谢就后来稍稍地拿去修了。毕竟因为它差点误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很可能就会有人拿来做文章。

当天医院办公室又了个口头通知,经过陈诚的提炼总结一下就是:防火、防盗、防记!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大家工作起来都格外小心,生怕出了点什么问题让人抓到又写篇文章就麻烦了。别说有事,就算没事,估计也会被院长抓去办公室骂一通。据内一科的医生说院长最近的收缩压一直保持在一百七十的水平以上,并且还有向上飙升的态势,舒张压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喜人“长势”。这个时候的院长,看到都得绕着走,要是给抓去给单独训话,别到时院长一激动就送了一盘菜“青椒炒鱿鱼”就麻烦了。

彦崧很不理解,问他什么没了,他却不做声,只是一个人在哭。彦崧看他应该是醉了,正盘算是先给他喝水还是把他按到床上去时,肖雄终于说话了。

一下子,彦崧就看到从出站口走出来的肖雄,彦崧笑着张开了双臂,两个男人给了彼此一个很男人的拥抱。

这时礼仪师才笑着说话了,“新郎心里想着新娘,太过激动了!一时有点没有转不过弯,里面的姐姐不要着急,待小可指定一二即可!”看着方正罡不解的眼神,这时礼仪师才知道方正罡是真糊涂不是假糊涂!

彦崧悻悻一笑,“柳丫头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