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崧笑着对李平说:“不错啊!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说完还冲李平挤挤眼,然后又靠在他耳边说了句,“就不知道在睡床上怎么样了啊!”

“医生,这是我们队长!一定要救活他!”一个很壮实的消防员对着离他最近陈诚吼着,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灰已经被泪水冲开了几条道道。

“医生!医生!”在现在灯光的帮助下,彦崧看到从不远处又是几个重装的消防员抬着一个人过来了,他快步走了过去,这时人已经被放到了抢救台上了。

彦崧给徐巧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啊?什么事?”

前一天晚上的病人比较多,基本是没怎么睡过,十点之前就不说了,十二点来了一个;一点半来了两个喝醉酒的;四点来了个外伤的,本来是不关彦崧什么事,可就是在清创室叫得跟杀猪一样,把他也彻底吓醒了;清晨六点,天还没亮,就来了一个高热的小孩,整晚没睡的彦崧已经有点躁了,可那个小孩说什么也不肯好好配合,反正一近彦崧的身就出刺耳的尖叫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彦崧这么喜欢小孩的人都觉得他很讨厌了,想要看一看喉咙和扁桃腺,可一手拿着压舌板,一手拿着手电,就是无从下手,嘴角一抽一抽的,很想用手中的手电一把先把他敲晕过去再说。可惜实在没有这个勇气,更可气的是那家长还在一边说:“小宝不哭,小宝不哭,医生坏,咱们不跟他玩了哦!”

“你们几个小声点!”从他们后面冒出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这几个人马上老老实实地站到了一边。我_这时一个看上去很文质彬彬的人搀着一个老人家从后面走了出来,走到那个护士面前笑着说了句,“护士小姐,麻烦您帮我找个医生好吗?我父亲身体不是太舒服,请快点,好吗?”

等那伤定了定神,才说了句,“医生,来吧!”本来彦崧还不是很紧张,可给他刚才这一闹就有点毛了,镇定了一下自己,还是下了第一针。下针后,可能麻醉效果还不是太好,线一扯动,那伤倒吸了一口气,手就使上劲了,一使劲不要紧,那血啊,哗哗的!

彦崧嘻皮笑脸也没有管他,摇摇头把座位旁边的电视遥控器递给他,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贾一丁接过后打开电视,聚精会神地看着上周的英集锦,还没坐稳,就看到墙上有一道蓝光一晃一晃的。

下午的病人不算太多,不过彦崧还是挺忙活的,在急诊可是什么病人都有,让彦崧稍稍有点压力,心想一定要好好回家看书才行,实用内科学第十二版买来已经好久了,就是没什么机会看,现在还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来再温习一下。

“不用了,东西不是很多。”彦崧看了看手上抱着的几本书,还有个杯子,“要不你帮我拿杯子吧,怕掉了。”

郑景成听到彦崧的话,心里偷偷笑了笑,上钩了!就是在这等着你的!可彦崧接下来一句话让差点没让郑景成的心又掉到了谷底,“可惜我这个小医生是没什么机会大财了,想想就算了!”说完彦崧还回过头去看了一下。

安全员看到电脑上传来的彦崧这个靶位的成绩,嘴张得老大!太夸张了吧,九十三环!五个十环,三个九环,两个八环,就算是在部队里也是特等射手的成绩啊!转过头去,招呼彦崧过来,指着电脑屏幕上面的弹着点分布图,用鼠标点了一下,大广播里就传来彦崧这个靶位的成绩,公布完以后还有一阵效果掌声,这其实是刺激同场射击的人继续消费的一个做法,你看人家打得那么好,你要多练才可以过他!

“彦崧,明天查完房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电话里传来郑景成很是故作神秘的话语声。

两个人一见面,很热情地打了招呼,这可就让专柜小姐有点傻眼了。看到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很热情地打招呼,明显他们两个就不是孪生兄弟啦,但居然可以那么像!

彦崧搭了句,“不会是什么火啊炎啊什么之类的吧!”

钟国栋看了一眼刘秋红,“哼”了一声就站起来开门走了。这个时候又会说漂亮话了,早干嘛去了,其实钟国栋也知道刘秋红刚才已经算准不会有什么大事了,才把责任又揽了过去,这样就算要处理郑景成的话,院领导看在刘秋红的面子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力度。

“钟主任,那边的十三床突然咳血,您快过来看看吧!”李玲直接推开门,冲着钟国栋喊了一句。

彦崧这才放下心来,说:“刚才看你的开单时表情很怪,我还以为我的脚有什么大问题呢,吓我一跳!”

彦崧听是听到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对着摄像头说了句,“我脚疼!”

郑景成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刘秋红这是在说我吗?彦崧帮得上忙,而我却没帮上什么忙?

可是曲阳中心医院经过这次的事情后,由上级主管部门出面澄清,并且曲阳晚报登报道歉后,门诊病人和住院病人有了很大符度的提高,有几个假日的门急诊病人都呈现井喷的现象。院领导果断地把病人多的学科地住院部高年资医师抽调到门诊帮忙,内二去的人也不少,钟国栋开始长时间驻扎呼吸门诊,陈诚也去了快一个星期了。彦崧的工作重了不少,他现在感到有点忙疯了。最关键的是内二由刘秋红主政,还是老样子,有油水的病人他们收,难搞的又分给了另外两个组,所以彦崧就在这一段时间里基本上是以院为家,天天上班都要加班。

欧小曼正色看着彦崧说:“会的,我相信你!”说完就自己快步走向护士站。

这天又轮到彦崧值班了,下午接班时,交班的人个个都说得很详细,稍重一点的病人都由管床亲自带彦崧去看过了,他才放心走人。彦崧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以后个个都这样的话,得建议钟国栋五点开始接班了。

把肖雄送进了房间后,他终于还是爆了,把头伸进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最后爬出来了,彦崧问他要不要带他去学校的附属医院挂水,他也不回答,只是很有气势地挥了挥手,然后就跳到床上抽另一个已经不醒人事的同学的,嘴里还骂道,“你怎么那么没用,才喝多少啊!起来,别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