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崧笑过就随他钻进车的后座,车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了,一男两女。彦崧坐在中间,经李平介绍,旁边坐着那个挺乖巧的女孩叫阿may,前面开车的叫庆全,在副驾驶座上的是庆全的女朋友a1isa,他们都很热情地跟彦崧打了个招呼。很快整车人就到了座落在一条主干道旁的“钱柜”,李平兴高采烈地领着大家进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进去现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了,他们看到对方都高兴地怪叫着,直到李平介绍彦崧时才静了下来。我看书

没一会,欧小曼拿着两件崭新的白大褂递到彦崧的手上。彦崧谢过她以后现她脚又好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面前。彦崧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欧小曼拍了一下脑门,说了句:“大硕士,你是真笨还是假笨,试试啊,不合适我回头给你换去。”

“好啦,不开玩笑啦。小彦刚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希望大家以后能团结一致,共同干好工作。小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科室副主任,刘秋红主任医师。”刚开始彦崧还以为“刘秋红”是个女人,看来他应该是个文革时期某个秋天出生的了。刘秋红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老钟,又在燃烧的岁月哪!”后来才知道,呼吸内科的主任钟国栋是个有名的烟鬼,尤其在写东西时更是烟不离手,说是没有了烟就没有了,所以整个医院都知道钟国栋一写大作就是――燃烧的岁月。

“嗬,现在就嫌我老了是吧,明天去报到记得认识多几个年轻漂亮的护士妹妹啊!”唐筠也是嘴上不饶人。

彦崧也略带歉意地笑着走向刘丽华。上次来曲阳面试时之所以没有去拜访她主要就是为了保密起见。否则她一定会通知彦崧父母,这样能不能顺利地签下这份合同都是一个问题。因为按唐小青的脾气要是让她知道彦崧想去曲阳的话,一定会拍马杀过来把他给抓回东州上班的。可当这一切成为既定现实后她也无可奈何,除了在彦崧面前冷哼几声外也没有更多的办法。等到她已经消化了这件事情后,也就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儿子筹划曲阳的生活了。我看_

“你怎么知道?!”男孩多少有点不可思议,“我们放假后去南州玩,现在要回家,刚好碰上了她……”

彦崧看着他们的身影,暗想,还是在学校读书好啊!虽说挺辛苦的,但也没有太多烦心事,玩玩闹闹地倒也潇遥自在。这一百多个同学,在两、三年后还能有如此的心情那么快乐的玩闹吗?那五年后,十年后呢?也许自己也会变得让他们感到陌生了吧?

这时彦崧的电话嗡的一下振了起来,低头看去“老婆”。彦崧笑着抓着手机等了一会,清了清嗓子,走出书吧门外,才接通了电话。

哦,这时彦崧才想起来刚才在包房外方正罡和他说的那事,都是让王欣这出给闹的,待会要是一个没留神闯回了宿舍那可就好笑了。我看_

哦,彦崧知道方正罡刚才的表情透着点什么了——。

“我再忍你一会,回宿舍再扒了你!”彦崧心里狠狠地念了一句。

彦崧想想也好,这样就可以少与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因为这种人多数比较难侍候,多多要求,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对医护人员很不尊重,动不动就要求见院长,见卫生局长。尤其是一些暴户或是有黑社会背景的人,打骂医护人员对于他们来说就跟教训自家小孩一样的简单。

老病人的医嘱昨天已经开好了,只需要稍微加点临时医嘱就可以了,只是有三四个新入院的病人要重新完善一下,病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特别重的,十点多一点就把医嘱都开好了。

“小彦,以后你就管二十一到三十床,还有就是重症病房的病人你多看一下,陈诚现在是你们的上级医师,你们的事他都得管,你也多帮着分担点。没问题吧?”赵宇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对彦崧说。

彦崧想都不想就回答:“没问题!”

的确现在这个组里自己的资历排在第三位,好多东西都要陈诚这个主治去忙,自己也是要多担些责任来。只是让自己多看着点重症病房,会不会让陈诚产生被轻视的想法?这时陈诚过来拍拍彦崧的肩膀,笑容满面地对彦崧说:“小彦,你是呼吸科的硕士,不用怕管不好,有什么事情咱俩多商量着办,反正最后还有赵主任顶雷。”

“你小子,要是哪天要让我给你擦的话看我不收拾你。”赵宇半认真地对陈诚说道,转过脸又对彦崧说道:“不过陈诚的话也没错,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硕士出身就有多了不起,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有问题多请示多汇报。无论如何你们的事都是我的事,你请示过上级医师了,你的责任就小很多了,没请示就大家都有责任,明白吗?”

彦崧听过后心里觉非常的温暖,赵宇说的都是很现实的,但是现在很多医院里的上级医师都很烦下面的医生请示。尤其是晚上,低年资医师值班遇到棘手的问题想请上级医师回来处理,往往得到的就是一句“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处理就行了,读那么书都读哪去了!”,或就是“找住院总!”。最后很多小医生都不敢请示自己的上级医师了,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硬着头皮顶着上,还别说,估计的医生成才之快估计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造就的,同样有一部分医疗上出的问题也是这样造成的。

“谢谢赵主任,我一定会好好配合诚哥的。”彦崧说罢只见赵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唉呀,我现在可就轻松多了!”陈诚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伸了伸懒腰。突然被高建波从背后箍住了脖子。陈诚夸张地嚷了嚷救命,不过看着他一脸的轻松,任谁也不会傻到相信他正受到非人的对待。

“小样,你意思是说以前我帮你管重症房时管得很不好啦!”高建波“恶狠狠”地冲陈诚说着。

“没有,没有,我刚才说错了话,我现在又可以轻松很多了!”陈诚连忙求饶。

办公室的人都给他们的夸张表演逗乐了。彦崧觉得非常愉快,看起来内二也还算是比较和谐的嘛,只要小心做好自己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