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太极品了吧,哪有这样骗饭吃的。彦崧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不好意思,本来是应该请你吃饭的,只是中午女朋友约我去她家吃饭,庆祝我第一天上班。实在不方便,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你,好吗?”

彦崧笑笑答道:“是啊,以前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毕业后也没怎么联系了,没想到在这里又碰上了。”

“嘿嘿,老毛病了,离不了手。”钟国栋悻悻地回了一句。说完就将目光落在彦崧身上,细细打量一番。

“难怪,我就说你今晚怎么那么啰嗦,敢情是让我妈给传染的。”彦崧“恍然大悟”。

“你们这些小屁孩就是不懂得照顾父母的情绪,全都跑到远远的。不过我这次还是很支持你过来曲阳的。说自私点,我就有人陪啦!哈哈哈!”刘丽华的笑还是那么的爽朗,“不过别跟你妈说哦,不然她可会打电话过来骂我抢了她的宝贝儿子。”

“怎么了?你朋友没问题吧?”彦崧平静地问到。

“老方,是吧?”彦崧看了一眼方正罡,“那你说我还用不用接受惩罚啊?”

“你少在我面前哭穷,谁不知道你们医生现在最赚钱,除了前两年sars时医院没出什么不好的传言,现在你们可又是风生水起啦!”胖子一脸的不屑。

彦崧对着方正罡拍拍胸脯,晃了晃脑袋,“兄弟,差点没记住,行!晚上我就真接到东北佬去。”说罢就往清心书吧走。

“哪敢有什么阴谋,不是我说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尽出洋相!”方正罡也看出来了。

“烟囱!”远远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着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方正罡――彦崧八年的大学同学,其中在读研期间更是“同居”关系。烟囱是彦崧的外号,就因为名字和身材的关系,跟了他好多年。很多时候连宿舍门口小卖部阿姨的孩子都会叫他一句“烟囱哥哥”。

李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彦崧这人朋友不错,看来第一感觉还是准的。他拍拍彦崧的手说:“没事,我家里面做生意的。唯独出了我这个大学生,自己的钱自己花,没什么的。再说啦,今天是第一次请你,一辈子没几次。”

尽管彦崧不是很同意他的消费观念,但都是成年人了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大学生毕业出来很多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收入好一点的可能有个三四千,但他们所在地区的消费也相应高一些,一个月下来钱包里也剩不了几个钱。当然能做上税务之类的公务员的话那就不同了,有的地区一个月少说六七千,动辄上万,穿的是制服,吃的是免费食堂,住的是公房,上班还有单位专车接送,衣食住行国家都包圆了,但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

李平这帮人的战斗力还真是惊人,没一会酒就去了三分之一。刚开始说是那么久没见大家高兴要喝三杯,这拔还没完那边又说庆全和a1isa快要结婚了要喝三杯,过没一会又说谁谁升职了又是三杯。可是喝完再看看他们几乎都跟没事人一样,接着一个一个唱歌,摇骰盅,猜拳很是热闹。李平专陪彦崧喝酒,又聊了一些各自的情况,李平觉着有点闷就提议让彦崧唱歌。彦崧想想也好,反正自己不喜欢喝酒,点了一张学友的老歌――《情书》,唱了起来。

唱了没两句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整个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彦崧对这种情形倒也没太在意,以前但凡第一次听他唱k的人有一半会跑去检查是否播的是原唱。今天喝了点酒感觉声带还是挺松的,彦崧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一曲唱毕。满屋子的人都热烈地鼓掌,李平略带兴奋地拍着彦崧的大腿。

“崧哥,不错啊!没看出来你歌唱得那么好。”李平这边还没说完,那边又两三个人拿着酒杯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女生靠在彦崧身边,帮彦崧拿起他的酒杯,送到他的手上,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彦崧吓趴下。

“帅哥唱得那么好,我们几个很喜欢你的歌声,来!每人敬你三杯!”说完自顾自地连干三杯,彦崧皱着眉看着李平,意思是:咋办!

李平笑笑说:“别太过分,崧哥酒量一般,就一杯吧。”

彦崧忙转过头来,表示这样倒是可以接受,那女生不是太乐意了,想了想后很勉强地说:“行,一杯就一杯吧。别说我们欺生。”

彦崧忙跟他们三个各碰了一杯,三杯下肚,尽管是勾兑过的酒,但对于他一个酒量停留在小学生水平的人来说还是有点感觉的。喝完刚想坐下,那个女生却搂着他的手又把他给拉了起来。接着对全屋子的人说了一句话:“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欣赏你,是不是啊!”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彦崧给她气昏之前,在这个女生的带动下,剩下的五个人也跑过来和彦崧干了一杯。可没一会那个女生又跑过来,忽闪着她的大眼睛对彦崧说了句:“帅哥,我越想越是欣赏你,你说怎么办?”说完坏坏地把酒杯再次举起来。这次彦崧马上借尿遁,逃过了一劫。

凌晨一点,彦崧和李平先行退场。两个人告别后分别坐上出租车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彦崧下车后,拍了拍太阳,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还是喝多了啊!李平这帮朋友都是什么构造啊,太能喝了!彦崧打定主意,以后打死不跟他朋友一起喝酒了。不过他们也还算不错啦,看到他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往死里整他。不像有的人,就算把酒都喝光了没见着有人趴下也还有招,把最接近崩溃边缘的人挑出来,死命摇他的脑袋,直到他吐了、倒了,才收手。

回到家里,快收拾一下自己,定好闹钟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彦崧从床上爬起来后去冲了个澡,吃了点干粮,换上衣服带上个袋子就出门了。今天他比昨天稍早了一点出门,电梯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彦崧很奇怪,这座楼到底只有几个人住啊?还是说住的都是不用上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