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我要和你说的事,可是比那几碗粥几盘小菜的重要多了——”林子茂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你可知道昨天我大哥睡在哪里了?”

“我总觉得这个油纸包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你想想,当初姚斌和林大少为了掩盖油纸包的秘密不惜做戏。那个血的契约,难不成只是两家老爷子惺惺相惜?”

第一问:请问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景?

“这就是姚老爷那房小妾的赎身状,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搞来的。”

苏晓亲自上门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苏子,那时苏子正在午后小寐,阳光映脸,十分斑驳。院子里一起都是安静的,墙边牵牛花有些倦怠,池子里刚养的鱼吐着水泡,苏子坐在石桌边上手拄着头,鼾声均匀。苏晓微微一笑,信步走了过去,将私带的点心放在桌上,伸手想推醒她,却是翻手将她的钗摘下。

“你怎么骑马了?不到车里睡一会?”苏子仰头问。

“事关一个女子的幸福,各位,请不要含蓄了。”苏子话音一落,牵起余韶可的手就往后台走,前场顿时乱哄哄的,苏眉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慌什么啊,才艺比拼不是还有琴技么,谁上来暖个场。”

“呃……”

“苏大小姐。”

林少伟微微一抱拳,“那就——再喝一杯茶吧。”

“只要能让苏子自由,我一切听你的。”林子茂扬起一张无知无害的脸,鼎爷深叹一口气。

“哼,林家?我苏眉何时把他们放在眼里?就是林少伟当众爬街,我也只不过心疼白请了个扫地的——”

苏家。

实在不行,自残好了——

林少伟一愣,半响说了一句,“你也觉得林子业能查到,是因为老太太故意放话给他?”

这样一打量,这苏园虽富丽堂皇陈设精致,每一间屋子竟然都是没有窗子且厚厚实实的,唯一的换气口,就是屋顶类似天井一般的构造。

“若伊,这几天叫你准备的都备好了么?我要去色诱相公。”

呃,这位,敢问乃就是我那位奸夫?

而且还是她八抬大轿请回来的“祖宗”。

跟着出来的苏管家一看这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凑在苏子耳边叮嘱道,“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吧,毕竟有些尴尬。”

当然肯。

此刻林少伟脑子转得飞快,脸一派明朗,“姚斌,我自然知道,可是苏子不知道么,我总要骗骗她。可巧,你们这些话都被她听了——你也知道,她这人不爱说什么,脑子可是想的多呢。”

姚斌很难理解林少伟为何能那样爱戴姚老爷,却那样憎恨姚慕年,他能那样明确清晰的将姚老爷和姚少爷分开,一丝一毫都不粘连,就凭这一点,也注定了他是个天生的商人。

苏眉提议,林家必须无条件支持并通过,苏家大小姐说一不二,加上旅费全部由苏家负担,老太太自然也乐意卖个人情。

“你知道我心里的人,只有少伟。可是,他如今待我却不同往昔。娘说过,男人总是会变心的,三妻四妾,莺莺燕燕,很难求对我一人独宠,于是我不求他只爱我一人。可是,我也不容他只爱别人。”

苏子低头一笑,她这位年已三十的大姐,还如孩子一般顽皮。

林少伟看着余韶可那张有些不能抑制情绪的侧脸,她不该在这个群魔乱舞的时候出来添乱的,她应该一如既往的温顺不语,她应该躲在苦心经验的保护色里,可是她却第二次失了分寸。

林子业眼睛有意无意的溜过全神贯注的姚斌,“姚管家,别来无恙。”

苏晓没做声,只是向外挥了挥手,彩云识趣走了,那春喜也低着头出了屋子,出去前还左瞧瞧右看看,不知主子生气了没。

鼎爷——

若伊自然懂得,丫鬟的地位说到底是要看主子的,现在大夫人下堂,三夫人走人,二夫人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方才她有心叫了余韶可一声夫人,而不是二夫人,满场没一个人哼一声,那态度自然也是明了。

附赠加时赛。

天塌下来有个儿大的顶着。

叫人的是林子业,但是配合他动作的却是飞出的拐杖。

孩子,是一座桥梁。如今她和他之间,是一道慢慢撕开的缝,苏子不知何时,那会蔓延成一道,让她粉身碎骨的峡谷。

苏子声音微抖,脑子却是异常清醒。

“起来。”

“哈?你不过夜?”

不会让我给那个裤链没拉紧的家伙买单吧——

就像没人知道,那一夜林大少爷的醉酒,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被这个托儿一忽悠,又白拿了不少布匹首饰,京城大户们自然也要给足面子纷纷表态。

老太太嘴都歪了,凌厉的一眼直接抛给儿子,林少伟微笑着说,“稍安勿躁。”

俨然一副高管开会的架势。

留着他做烟雾弹,她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闲。

苏子整理了一下林少伟的衣口,手停留在他的胸膛,这个男人的呼吸,让她安心。

曾几何时,她心里也有个这样的女人活过,单纯而美好,是岁月是现实无情的将她打磨,将她原本的透明色,浸染上了社会的色彩。

林少伟正在头疼的时候,段瑞突然凑上来了,先是按规矩行了一堆礼,然后冒出一句,“少爷,今个儿去店里打点一下不?”

这个女人是失踪了好几天的丫鬟,春喜。

这般性子,曾是他日夜遐想的,当老婆大人累得半死不活鞋也不脱澡也不洗横在床上鼾声四起的时候,那静静的看书的林少伟总是会幻想自己的老婆有此般优雅。

……

我靠,你家主子是谁啊。

没错,就算你装的二五八万快要升仙,你这思维,确实还是我的老婆大人。

这个没情调没想法的阿尔卑斯山脉,现在竟然如撒哈拉的热浪般勇猛而直接的将她拥入怀中?

光滑的发髻,还插着一支精心挑选的白钗,钗头不敢造次凤凰,也雕了一只百灵,不端庄啊不端庄。

“姚小姐,您还不起来么,人都走没了,还在做戏?”

薛潜的衣摆扫过若伊眼前,若伊面如死灰抬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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