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早已去苏眉小姐自己的房间看过了。”

“乱得什么样子,大爷回来就回来了么。”苏晓皱着眉头,这苏管家一向这幅脸面,下人们早已熟悉,只是这一次还是吞吞吐吐硬要把话说完不可:“苏管家——这次——这次——大爷来了客——”

苏眉御姐

然后,这一天,在林家主铺子里,遇上了林子业。

苏子正画着眉毛,一旁苏晓声音不高不低不亲不疏的,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她的回复。

贯穿管家行业的核心要素就是,等距离外交。

“韶可这孩子,做什么事都费了心血。”老太太一语双关,气氛突然缓和了许多,良辰十分识趣,站着不动。

老公的胳膊做枕头,枕着,咬着,流泪着,擦鼻涕着,呼吸乱想着,没话找话着——

林子业满心还惦记着康儿,他这个被嫡族养活了五年的儿子。现在段瑞肯出来背这个黑锅,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他那些银子果然没有白花。只要不闹到官府上去,康儿还是康儿,顶罪的是那对苦鸳鸯。

段瑞这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林少伟的措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真正贯彻了当时和林子业商量好的那方针。

苏子紧紧的抱住林少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跳,却是异常遥远。

春喜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里吴姓的,都是我的本家。”吴关说这话时还在看林少伟的眼色,可话的内容却让满屋子人大惊失色。

自林少伟出门后,苏子就和橡皮糖一般,如影随形,寸步不离语嫣。

语嫣拿来捂手的茶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苏子瞄了她一眼,故意没有理会她,继续追问吴关,“那女人怎么会认识少伟的?”

那男人带她来了为安。

还记得当日,苏子跟老公提出这些促销手段的时候,本是提议将这些没用的黑布直接当地毯铺了——

等消息放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希望段瑞也和苏子一起一去不复返算了。

“这是去年年初的,给我一本年中的。”

威胁本就不对,大人威胁小孩更加不对,而作为主母威胁林家长孙,这就是错上加错。

爱情,的确需要保鲜。

夜里的林少伟,就是他意识中脱离的那个野兽的自己。

主子打算逃跑,这个她是知道的。

“找主子怎么找到这屋子来了?!”苏眉一横眉毛,冲着林少伟就开始发飙,“林少伟,你什么意思,当日我们苏家准这余韶可进门,可是约法三章,我苏家人来看女儿的时候,不许她同一屋檐下!你这算什么意思?是专门来骚我的脸?”

苏子淡定的迎了上去,正张口叫娘的刹那,却是看见一张青春靓丽的脸,那张脸,竟然和自己的年岁不相上下——

几乎强硬的一手将她的身子翻滚过来,另一手扣起她的下巴。他的脸慢慢垂下来,黑暗中苏子什么都看不见,却能看见那犹如捕捉猎物般的双眼。

都是抢一锅饭吃的,这是动物的本能。

这实在是太奇怪的事情。

那张脸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上面豆子的粉刺她都心知肚明。

从此,伟哥这一称呼,就和他那嚣张的脾气一般,突然被封印了。

那鞭子抽的是大地,却像是抽在她们的皮肤上,切肤之痛。

他只希望不要像上次一样“试住”在满是油漆味道的新酒店里,吃完饭散步的路线就是考察客房。

而她已经知道答案。

从他那年陪她嫁到姚家那一天起,她就已经欠了他一生。

因而无从相还。

“我们现在有了鼎爷和苏晓两个靠山,余韶可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姚斌罢了,形势对我们有利。”

入了夜,苏子又开始给老公开作战计划,林少伟笑眯眯阴险的看着苏子,揉着她的肩头,“其实我们最大的靠山,就是孩子,她们都以为你生不出来了,你这个时候来个头奖,吓死他们。”

苏子横了他一眼,“还说,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要孩子,医生不是说了,你是熊猫血型,孩子容易溶血,第一胎很重要,要很精心很精心——”

“我现在就是很精心很精心,体力脑力全力投入,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花样随你——”林少伟笑得更阴险,苏子恨不能一脚丫子把他踢

花好月圆人长久笔趣阁

到床下去。

“总之,这得好好准备,安全期里,随便你,危险期里,你想都别想!”苏子胸前打了个大叉,林少伟揭竿起义,“这院子里一堆灯笼等着我去摘呢,你别逼我!”

“你敢摘我就敢出墙,看你快还是我快,反正我还有个流氓兔替补!”

苏子完全不吃林少伟那威逼利诱的一套。

“嗯,对,你还有个没见过面的老相好,想跟你私奔来着。”林少伟被这么一提醒,脸色一阴,“你说,会不会是姚斌呢?”

“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么?”

“你看,你还少一个奸夫,他也缺一个□,当年我亲手打断了他的腿,应该不完全是因为他拒绝给我提鞋吧——”

苏子一怔,这分析的倒是在情理。

“说不定是因为他和你的本尊有□,我的本尊名义上是替姚家清出内贼,实际上是借刀杀人趁机修理他?还有,你上次私奔计划失败了,于是几个月后这姚斌就蹦出来了,你说是不是专门来找你的?”

“姚斌也倒是俊俏,虽然是个跛子,可是颇有残缺美啊。最重要是脑子聪明,到了现代也是个精算师,我们算是郎才女貌。”苏子笑得大尾巴狼,林少伟摩拳擦掌,“你想怎样?”

我想?

我想策反了他。

帮派争斗就像玩开心网,不过是我偷了你的,你再偷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