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是女客——”

四姨太未知

街头卖酥饼的麻二苏说,他亲眼看到林家庶族的老人用拐杖把林子业揍了一顿,因为语嫣这吃里爬外的是林子业介绍来的,现在大当家的大度不追求,可脸还是丢了,这事儿要他全权负责。

苏晓凭的是一颗察言观色善解人意的玲珑心,鼎爷凭的是满腹经验和这失踪十年间的阅历,而姚斌则凭着一颗天生经商的头脑,三个人的业绩平分秋色,坐享其成的自然是林家大院的女眷们。

为安城从此流传着哥的传说。

就这么一句,全场都惊了。

——你是说我的还是康儿的?

林家庶族低头小声议论。

“少爷恕罪,奴才知道您滴血验亲只是为了证明三夫人的清白。奴才确实和三夫人互生爱慕,被大夫人识破——”

本以为她坐拥江山指手画脚,像所有穿越圣母一般,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男人匍匐脚边,家业拔地而起。

春喜挣脱了她的手,噗通的跪下。“小姐,少爷近些日子待您很好,您就不要再放不下了——让它过去了吧。”

吴关虽然平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吴家和林家一比也差了一个数量级,但是若是在吴城论起来,也算是名门望族。

“妹妹,果然是嫌弃我是个下堂妇——罢了——罢了——罢了——”

这个时候语嫣沉默着,沉默的反常。

午后林家很宁静,少伟外出跑业务,老太太并二姨太余韶可和几个丫鬟去挑过年做新衣用的新布料,那个下堂妻又在烧香拜佛。

随后苏子吩咐将这些试戴的首饰披肩都赠给了各位京中大户,商家们比划来比划去,一个带头说:“这个好,这种穿法还从没见过,不俗气,有意思。”

京城的大户们要集体过来了。

“你就不怕我吃了啊,拜你所赐,姑娘我今天一路踩雷。”苏子手指划过林少伟那张黑白分明棱角凌厉的脸,“快要下山才回家,你就不怕太阳一下山姑娘我一脚踢飞了那些婆娘?”

最最要命的是,她此刻身边还有个帮凶兼伪情郎,林子茂。

而那林少伟,也是换上了一副扑克脸,两个人各自整理着衣服,尽量不去想夜里那翻云覆雨的一幕幕——

肉体极尽缠绵,他却没有来得及告诉她,灵魂上,我们也是如此深爱。

春喜半信半疑的站了起来,看了看林少伟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这张脸没有任何的杀气——

可好,这苏家嫁女儿真新鲜,不仅嫁过来的时候约法三章,要求老太太尊称她为“苏小姐”,等纳了二姨太又是补充三条,不允许余韶可和苏家人同时出现。

“今天老太太叫你进去说什么了?”

“这可是上好的乌木。”

“现在已经不是了。”苏子会以这种方式打断他,是林少伟万万没有想到的,她能如此淡定的说着这番话,不知为何却让他有些在意。

这团火一般的黑影渐渐走到苏子视线范围内,那“林”字玉佩扬起在空中的时候,苏子浑身一抽抽。

现在,在外人看来,林家最出息的两个少爷林少伟和林子业,正兄弟情深相互搀扶,林家有望啊有望——

一鞭下堂二鞭休,从此三从四德五美好都不用再提。

这个排名在乔家大院和王家大院后第三位的林家大院,是现保存最完好的一处旧址,一瞬间那灰墙青砖似乎都在对他招手。同时浮现在他眼前向他招手的还有那一脸歉意却还在和客户通电话的老婆,一如既往的说,“honey,抱歉,我走不开,你自己去吧,别忘了用我的卡,可以骗到升舱。”

林家铺子里,姚斌还在不知疲倦的拨动着算盘珠子,那叮咚响声单调而平静,让人听了昏昏欲睡。

铺子原本的账房听着颇有些瞌睡,自大姚管家接管了账务之后,他几乎就成了无业游民,而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看着他不知疲倦的重复着一个固定的动作。

从架子上拿下一本账目,翻开,打算盘,核对。

他分毫不乱,账房却不能走神。

这着实是种折磨。可这折磨来自他的主子,林子业,这林家主铺子永远的操盘手。

“记住,一定要提防着这个家伙,看紧他。”林子业不能天天只来主铺子,而账房就成了他的眼,他在严密的监视着沉默不语入魔似幻的男人在算盘上用手指玄舞,上下眼皮毫无意外的又开始打架。

慢慢合上过于疲倦的眼,账房竖起耳朵倾听算盘的声响。

年初帐轻,姚斌这掌管财务的管家尽职尽责的在检查去年的账目,那每一笔都已经被林子业抹去了猫腻儿的印记。账房轻蔑一笑,林少伟这大少这个时候才有心提防,晚了,派个会打算盘的来查账,也查不出什么来。

姚斌低眼一瞟那昏昏欲睡只留出一双耳朵在监听自己的账房,轻车熟路故伎重施,一边继续在算盘上飞快的核对账目,一边却抽出了账目架子上六年前的账目。

他的右手飞快的拨着珠子,左手却极为轻微缓慢的慢慢抽出账目,趁着右手腾出时间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左手也配合着将六年前的旧账目翻开。

两个翻书声重叠在一起,账房的眼睛没有睁开。

姚斌已经反复试练的上百次,每天他只会翻查一百页旧账目,一页不多,一页不少。

他已经等了六年,不怕再多等这几天。

这是他找出那个罪魁祸首的唯一机会。

姚斌双手一快一慢的在两边开工

傻气花瓶美人小说5200

,脑子里却忍不住的在回闪六年前的那一幕,那一幕,他每次梦魇最深处惊醒的一幕,可能此生都再不可能忘却。

他还记得门推开的时候飞进来的灰尘,阳光照耀下是一道光斑。他还记得屋子里那个背对着他坐着的老人,手微微颤抖,尾指戴着一枚硕大的扳指。

他还记得从自己怀中掏出的油纸包,还带着他的体温。

他还记得那老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你在做一件大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