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见我进去,许将便说:“我们都以为你走了。”

心道不好,她可能是要自尽。虽然冰面上的这个冰洞不是很大,但对她这种体型肯定够了,现在她正在犹豫,该是对这现世还有些留恋。我心里紧张起来,我更怕我忽然大叫起来,会把她吓得不再犹豫,立刻跳进去。我开始动了,不过是慢慢的移动,有点像爬,心里还庆幸地想,幸亏没把身上的雪拍掉,否则在这雪地上一席黑衫的我真是无所遁形。风又起,在这山间松柏间掠过,卷起满天雪花和长长的哀鸣。

许将也过来叫我:“不要装死,于老道告诉我,你慢慢好起来了,快点起来吧。好好活动活动。”

“速领人打退这些水贼。”孙静下了命令,他则持盾过来扶我。我想我站起来还没什么事,便自己站了起来。右腿有点没劲,暂时还感觉不到痛,我觉得我得显示一下十七岁挂帅的平安风云侯的气度和魄力,所以我很硬气地静静站在船舷,在孙静那面大盾地拱卫下,静静地看着有些乱的战局,江都的士兵因为才醒有些慌乱,但那边的显然有没有什操练纪律。聒噪着便见十几艘小船摇晃着划了过来了过来。

“俯耳过来,最好的办法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他说的话,所以我尽量装得很镇定,免得其他人来问讯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愿意说,那肯定是有问题,正午行至一座大营本以为会稍事歇息,但田丰却继续带队向前,前面直至天边也没有市镇的迹象。不知道田元皓所为为何。我向那营内看去,虽只能看到一角,但显得很有法度,纪律也颇严明。倒是那辕门口一张牌上的字让我心里开始有些数:

“请问哪位先生与我弈此一局?”

不过担心之余,我也有点自负的快乐,既然想除掉我,那就说明我的重要性。何进应该感到了我的存在是个威胁。

他们真是会享受,要是换作我,我也愿意在这样一个地方待到老。为了免得破坏这里的景致,倒是让我有些难办,相对来说我还是有些过于庞大,虽是深秋,这里的绿色仍然如此生机盎然,在院内鲜嫩的草上我是实在不忍心去践踏如此的绿,顺着他们做好的石头蹊径小心翼翼地走。

“你都答应下来了还问我?不过他去做生意可能有些亏了,看那条壮汉,受那么重得伤,才三日就能这样,让他从军,不几年,荆州就又多一员战将。”我笑着回答,“还有,你这次作假做的真是太像了,你编的故事让我都觉得可信。而且感情完全真实地流露,让谁都信你们两个是兄弟。”

“因为……”有点不太好说,实际上是阎柔提醒了我,虽然说归说,这在各个地方各种忌讳是该有的,这逢家敢这样作必是有恃无恐。带小南进去说不准会给我捅出什么漏来,阎柔虽然有些过于拘束,但至少做是很稳重,还是带他进去比较好。不过不能和小南这样说,我想我也有点像三叔说的那样,善意的谎言不伤人。想来我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我这样的谎话说的好像真是不少,也不在乎多一句:“因为,这是个婚礼,与礼节你不能进这大婚之堂,因为你没到十岁,对别人是大不敬,我还打算先来软的,看看能不能说服。”我就是欺负他,这鬼道理恐怕只有他相信。

刘备摇摇头,叹了口气,他终究是个仁厚之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不知道与黄巾对阵时他怎么上阵的。

三兄弟有些尴尬,除了关二哥本身脸色就比较红润看不出来,其他人都有些难堪脸红,但最后还是挤出些字:“差不多够了吧,可能还有些多。”

“翼德兄不记得当年在洛阳时之荆州谢睿乎。”一边说,一边下马去直接扶住他,示意不必行礼。那边的督邮立刻想看到救星一样,大呼:“侯夜救命,我是何王爷派来的啊。”

天怜悯,出题相考:居于黑洞,度此严冬,一百天内,大蒜艾蒿,期满出洞,即赐人道。

“现在闲暇无事,我教你一手吧。”

“刚喝完酒,你还感到有些凉,你好像酒量不小。”是三叔先开始的话:“你的语气有点像他,等我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去荆州去见他……是不是我二哥也在那里,我听到你说他是你师父。”

进城时,有个小仪式,赵云交待了一些是事情给下面的人,我在后面,龙行就在我的旁边。他靠近我轻声说:“这个人不能小看,将来必是了不起的人物。大哥,试试笼络他。”让一直争强好胜的龙行说这句话,这就是赵龙。不过这也让我也发现了龙行的一个优点,他不会妒贤嫉能,他能诚实的承认别人比他强。不过,我也知道,他肯定会憋着一股劲,努力提升自己,因为他总想达到最强,无论在哪方面。这也许是少年的性情,看来我已经不是少年了,虽然可以说是成熟,但我却觉得也许保留那份少年的性情更好。

“那明天刘公如何运财务出去啊?”然后我假意看看犹豫的龙行,再看看县尉,“无妨,龙行,县尉大人已知我们与刘公之事,你只管说明日刘公如何拿我们的财物,好将他的宝贝给我们。”

“这才是真正的酒,原来那酒太淡,简直就没有酒味。”破韩烈牙说道,看来他是很喜欢烈酒。

“那好,快点让你和你那帮兄弟快结婚,早点生小孩,生他二十个,好像难度高了点,十五个吧,这样很快,不要五十年,你们族就扩大十几倍了。”我说得很轻松,但我一直瞄着他:“你扭捏个什么,你这小,逢到这事,你就脸红了。”

“你受伤了。”我看到了他右边兽皮袖上的一滩血迹,便指着伤处。

越往上走,山坡上的雪越来越深,风也越来越冷,就在这时,我终于看见了这十几天来见的第一个可以称为人的生灵了。至于在水看见我的倒影,我称那个为长毛猴为更好。又是一脸横行霸道的胡,加上那随便一扎的长发。这个形象和人这个定义似乎有了些距离。

来到司徒府,才感觉有点眼熟。毕竟,我在这里当过涉的傧相。

我如果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老师便会以我需要多加学习之名将我留下,而我现在什么事都干不下去了,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忽然间,有了主意。

在其他各人与老师陈述战役始终时,姐姐私下里对我说:“你们老师简直是没理由的偏袒,让你又少了一顿骂。”对此,我点头表示赞同。

“嗯,你率后面的人到时候跟上来就行了。”师父在马上将西凉人的头盔带上,我再看看身后,这一万多人的骑兵已经和西凉军队无异,唯一不同的事,他们都头缠一块白布。打扫战场时我们还专门收集了西凉人的马匹,盔甲,武器。我们自己的没带走什么,董卓的东西我们是全带走了。为的就是防他拿下汉后留兵驻扎,师父会以董卓已死为由,率兵先撤为由赚开城门。

“小东西又乱讲话,看不起我,看看姐姐教训你。”姐姐拿起旁边架上的剑,就向我刺来,我知道姐姐在和我开玩笑,因为她没有摘掉剑鞘。我则顺来势一手抓住她的剑柄。

“哟!”众人应和,同时战阵的队伍向前开始整齐的前进。

嫂嫂肯定是明白的,而周玉是肯定不会明白的,她又在缠着李真给他解释。李真声音很低,在如此角呼鼓鸣的战场上,我是听不清了,但我看了他的手势,就知道他在解释给周玉什么。

不过这时,战局忽然有了变化,那个大汉被逼的走投无路,闪开周玉一枪后,以斧面护面将整个身体撞向周玉的马头,马忽然受侧面重击,高高立起,周玉未想到有此变故,没拉住马缰绳,竟摔下了马。董桌军顿时一片沸腾,李真立刻拍马相救,也是那将对周玉那支枪有所忌惮,没敢近前,周玉才得在李真到时,还能安然无恙。

“谢大哥!”幸亏我不是李真,否则总又一天会被这个鬼丫头烦死。不过这次好像她似乎是怀着好意过来打招呼。

正兄忽然将脸帖过去,和那女武神耳语几句,本来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的她忽然,这个面庞和眼神都充满了温柔。听完正兄的耳语,她想了想撅起嘴笑着点点头。然后,就看见正兄从后面叫来一辆马车,接着二人就进马车了。

“喂,在我学生前面你别老猴啊猴啊的。”

“对,回大人那是玄铁环,我少主是主公收的义,他告诉我们他曾在洛阳与侯爷有一面之缘,这次我们来他便让我们带此甲送与侯爷。”这个使节到真是伶俐把我所有的疑问全部一并解答了。

“北方开春迟,这时还不是播种之时,所以大雪于北方之耕种无碍。但……以畜牧为主的各镇就不同了,也赶上今春各地雨水丰盛,因为草籽一遇湿热即发,遇此大雪则必死。待雪后,再发之草籽十已无一矣。各镇谁受其害最甚?东北幽州之公孙瓒,西北凉州之丁原董卓。所以,今年天下肯定会乱,老师发现此事肯定会尽快赶回,我想他已知道事态之严重。公孙瓒离我们尚远,有卢植,以及洛阳何进、皇甫等人,不足为虑,丁原居于凉州西北前有董卓,他也不便南下,只有一个董卓,若有人寻衅,必是此人。一旦开战,以当今之天下之势,何进巴不得各个诸侯相互拚杀,他不会理我们和董卓的一切纠纷。其他人更乐得看热闹,说不定还会过来”

那个商人一身农夫打扮,领着他儿媳妇的闺女抱着他孙媳妇的儿进来了。一进来,便领那妇人给我行礼。

“庶儿,不要打搅大哥哥一家休息。”

一路上我们都在讲这两个家伙的婚礼,我没看见新娘,不过他们总会回襄阳的,我也不急。

“五岁,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最近负责这个事,脑里的人记得太多,老是想不起来。”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名册,“哦,他叫诸葛亮,字孔明,这么小的人就有字当真奇怪,不过他的衣服内襟上确实就这么绣着。他现在在我车上睡着呢,你去把他抱下来,轻点。呃,姐姐还是你去抱吧。”我想发作,但也怕闹醒那孩,瞪了圣一眼,圣冲我做了个鬼脸,说:“明晚别忘了过来,过来时把小孔明也带上吧,免得你们两个人都来他一个人在家害怕,我走了。”

“睿莫怪,小女除与我同席共餐未与任何男同席,她就在隔壁用餐,我们开始吧。”想想这个黄芸和那个胡玉君,真是极端的极端。

“香儿不许胡说!”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

“我也让你清醒清醒,小小年纪,就学喝酒,你想不想学好了你。”接着就是头在水挣扎的声音。

“是啊,开始我还不太放心,怕你有失我还跟过去,防你有失时,我可以助你一箭,可似乎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下,我很感兴趣,好像你们很熟。”

“大人,我所犯何罪啊?”

回去我和姐说了,姐姐笑着说,你们老师还真了解你,我还要反驳,姐姐一句话又让我嘴给闭上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去可以直说。”

“没事,据说这帮山贼在官军和黄巾军之间活动,一会儿装成官军抢张曼成的粮草,一会儿装成黄巾军去抢官军的辎重,两边都想打这帮人,可都怕惹出麻烦,呵呵,这次玉去打他们,我怀疑黄巾会帮着打。”

圣来的很晚,小白快被一群穷凶极饿的朝廷命官抢完了的时候,他才到,他们告诉我,圣被老师叫去了,所以他进门后,我们便问他老师找他什么事,圣是完全变了,因为他的话只有四个字:“张角死了。”

“梅雨刚过正是长江水势极大之时,反倒说好时节呢?”

我终于要见这个传说的大圣贤师了。

“我已有一计。”实际上我还没有,但既然接下来,就嘴硬一下吧。

我给她讲了平定黄巾,分封诸侯这些事情。她问我的父亲是不是什么大官,怎么爬这么高。她用词怎么和姐姐一样尖刻不留情面,为什么个个都认为我的高升是“爬”。

“好难听啊。”我表示很不满意。“我只是一个布衣而已,但我在北方纵横捭阖,为各位平乱上将献计,入对方大营,如入无人之境,说退黄巾百万大军。自此,我洛阳方得保。”我觉得我的脸皮简直厚到了极点,我说得竟然慷慨激昂,毫无愧意。

“这么厉害?那你打过仗吗?”

“打过!”我不假思索,“我在汉击败了董卓,把他……”

“怎么了?我在益州就听说过陇西董卓残忍暴虐,你把他宰了?那你很厉害啊,听说他手下精兵强将很多。睿,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