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统过水军,以前老师曾叫我以后去统水军,但我跑了。现在应该是师父在主持大局。没有什么风,完全依靠摇撸的小船前进有些慢,而且那些撸手成为周泰等人的用箭攻击的重点,显然在这种水战上,弓箭成为主要的武器,因为船的速度确实是太慢了。我们慢慢摸索着在河道里走,一天都出不了一百里地。向前前进百尺,足够我射个四五箭的。要是是对骑兵,弓手能做的只是射一箭,然后就是怎么逃命了,或者选择投降,或者就等着被砍死了,当然跪下来祈祝那箭射落马上的骑兵,至少他要砍自己前忽然悴死也是一种可选的方案,其他的真的无法可想,或者只有用登的那种方法。

许将看见我的目光看向于吉,便道别理那臭老道,于老头老喜欢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什么是死,什么是生,我们由何而来,我们向何而去。他还叫我别和那人一样尽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对世事无益。

女擅入军营者死。

这相不能过河,我表示同意,但为什么要走田字格,我又不解。他们的解释是反问我,军相佐,做何事,我略思片刻,点头称善。

但现在,还是小命要紧,不过比较安全的方法,就是大张旗鼓,大走官道,不走山路走,不走险道。

还是那青年为了打破尴尬,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做客,雯郡主和她的夫君共乘一匹骏马,她对我们颇有戒心。我只好不断的笑着对他们以示友好。

“你真认为我那时在作假吗?”这个铁骨铮铮十七岁就成为族长的破韩烈牙,第一次表情如此哀伤,那怕是刚从北边塞外进入大汉,他都表现得非常的坚强。“多少次了,多少次自己的父辈,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当你在千人厮杀,你不会感到什么,但当你在战斗后,只看到一个人,他就这样在你的前面慢慢死去,从活生生的就这样再也不能醒来,一个个的,你说我能忍受几次,我能忍受住几次,可我忍受了几百次了!我从来没哭过。但当我看到他,我知道这次我是可以哭了,我就再也忍不住了,就想着好好的发泄了一下,我想把我对兄弟们的亏欠从他身上全部补回来,可能会有些傻,但对我,也只能如此而已了。而且,我现在也把他当我的兄弟一般。”

“大哥,我们到了,该怎么办?”行至那逢府门前的那条街,我的思路也被打断,看来是要办喜事,这门外帐帏倒颇合大族礼制。只是看不出又人来闹过的感觉,难道他还没来,想想也不该,或者他也知道自己去于事无补,去报官了。不过我想他可能会失望了,既然他们敢做,那么他们就必然不怕县吏找上门来。

阎柔拍马前来,拱手道:“乌桓人约三百人来劫我们的辎重,与我们遭遇后,乌桓人立刻就被我们冲散了,但是后面很快就有大队乌桓人攻上来,亏得厉将军斩了土荆汉,关张二位将军神勇,入乌桓军如入无人之境。这才免得我们很被动。现在他们已向北部山撤离了。”

“别那么急,等我夫人把嫁妆准备好。”看我兴冲冲地准备上马便去,他决定提醒我一下。而且他还靠近我对我小声说了一句:“我只想了第一条。”惹得我心里大骂他是个懒货。

“平安风云侯大人来得正好。”翼德看到了能做主的人,开心起来,但回身瞪了拴在树上的那头死猪,让那人收了声:“这厮来我这里说我哥哥克扣上缴的赋税,我们该征的一铢都没少,全数上缴。你无非想我哥哥贿赂于你;我哥哥只靠那几斗米过活,何来钱财与你。你便要告我哥哥贪赃枉法,我大哥自来这里,秋毫无犯,民皆感化。老百姓要替我大哥说情,竟被此狗官名人乱棍打出。俺受不了这股鸟气,自来寻这督邮晦气。”

白山之上,冥水之头;惊现一城,其名为神。

“好啊好啊。”

“不要小看铁匠……”

简短仪式之后,我和北海二人随着赵龙上了西门的城楼,我知道,有些事情上去之前得想好,我和他不能定什么书面的协议,只能口头说一下,老师也没和我交待要我来结盟的事宜,这是我自己在离开时和老师许下的承诺,对此,老师甚至没给我定什么要求,就是说,定不定都有我来决定。我有些疑惑:老师是不是有点傻,还是老师心里有些犹豫。他似乎不太在乎何进随时会来的威胁,还是他对荆州的实力过于自信;他是不是要愚忠这个名存实亡的刘姓王朝,还是他有充分的把握可以挽回这个局面。我感到我很另类,应该说我们整个荆州官员都比较另类,而我是其最另类的一个,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官不敢。”他忙道。

“果真不错。”尝了一口,果然有一种冲至头颅的蛮荒野性的感觉,三盏下肚,我就开始明显的兴奋了,我知道我还没醉,但我一定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很兴奋,很嚣张,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顾忌都没有了。我站起身来拍拍破韩的肩膀,你在此待我,我去你岳丈家看看。他也要去,我还没有把理智全丢掉,劝道,我是从正门进去,不是趴墙进去。他说,我也从正门进去,说完,还背起了弓,还说了一句,忘了带斧。我大骂,你以为我们是去抢亲啊,我是去见你未来岳丈提亲。他感到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忙说,那我也去。我说等你那一身兽皮换下来再说。

“我只是有点难过,我的族人……虽然我们把战斗而死视为荣耀,但荣耀太重我们也负担不了了。”我忽然想起那个老人,他好像知道我的身世,但是……这次东去,我一直没有看见过他,而他们族只有五十几个人了……看来他也荣耀的去了。该死,这才想起来当时他和我说的一些话,连在一起,确实越想越有问题,他似乎是我那从未谋面的父亲的朋友。

“没事,抡得动斧,也射得了箭。……听,好像有马蹄声。”大家一下静了下来。

第十二天,前面出现了一条很深的河,虽然我可以看见河底的鱼儿,但我无法用天狼探到底,只好顺着向上游走去,地势渐渐高了起来,我渐渐的进入了山。

我们到时,晚宴已经即将开始,这时,我才第一次看到自己弟妹的样,涉也让他的夫人和我打招呼。夫人名唤娟,似黄小姐的感觉,容貌羞美,确有种大家闺秀之像,对我盈盈福了一福,宛若无骨之感,让我倒颇为紧张一会,涉赶忙叫下人替我加一桌,便去寻圣了。须臾,便见圣疾出,身后便是嫂,嫂夫人婉琳则有点女豪杰之感,容貌端庄,虽是太傅千金,却落落大方,见我便道,常听圣谈起平安风云侯,最近又闻汉之役。我赶忙道,哪里哪里。心道,你们两个人换个老婆似乎更好。想归想,看看身上这件满是尘土的衣服,却有些犯难,赶紧翻开包袱,都是些日常衣服,官服一件没带。啊,正好,就这件甲胄还上得了门面,赶紧找个地方披挂起来,才发现甲胄都被擦过了,上面的血迹已经看不见了,不禁叹口气。

“那你说,我荆州以后之计,当如何?”老师沉默片刻,忽然发问。

我们汇报完了这次战役的所有经过,老师让大家走了,留下姐姐我和师父,与其他人相比,只有师父还是一身战时的戎装。

“啊,他叫我把他们押解过来给你。”玉指着身后被士兵赶出来的一些双手束缚之人。

“松开,快松开。”姐姐对我说,见我笑着不动,“你捏疼我手了。”这一吓,我赶紧松开了。一脸歉意的看着眼前揉着手的姐姐。

骑兵的再次冲入我阵,由于队伍有自己人的缘故,他们就是把大家全打散了,到也没造成骑兵的挥刀乱砍散兵游勇,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有规模有武器有训练有场地的由我们一手策划的两州精英的“民间”械斗,而罪魁祸首当然都是对方。

李真两掌相对,是说一开始,相互接战,因为对方骑兵速度已失,失去冲力,在马上又不如地上灵活,我们优势甚大。李真左手作攻击右手手背妆,即是指董军欲用箭攻击陈鸥等人。接着他两手十指分开互相抓住,还作了个左手包右手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现在我们纠缠一起,而且他们在马上我们在马下,箭再射向我们,他们反更受其害。

鼓声开始响起来了,两边的士兵开始聒噪起来,对方阵冲出一员将领,持斧在我们双方的阵前开始邀战,并跑来跑去,我环顾四周。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你再仔细看看,那是草鞋吗?”

“姐还在我徒儿前,水牛水牛地叫我,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啥。”师父说到最后,口音都变了,好像在北地时我听过这种口音,对师父在北方做过将军。会说那儿的话倒不稀奇,不过敢情师父是三人的老幺。不过,我脑忽然意会过来什么了,大骂自己太过迟钝。

“无妨,因老师外出,我暂代其职。”

“就是说,一旦打起来,董卓和我们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这天午饭是姐姐给我送来的,正好还有一些事情也要向姐姐讨教,我拨开一卷竹简,门外忽然来报:“大人,府门外有人自称在洛阳的故人来访。”

“不妨事。”我赶忙把庞统也在我们家的事说了,“不如,就让我把他带过去,让他们自己好好认识认识,交个朋友,您要知道,我和圣认识的时候,我们还穿开裆裤呢。”

但一切还没完,分封完毕后,老师便教我们小心,我们可能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圣涉已经明白,我表示不清楚。他们还是解释给我听。“你不觉得就你一个人封侯太奇怪了吗?”我也感到奇怪,但我真的不是那么明白。就向他们问讯,还是老师给了我解释其他人都神色凝重,一言不发。“很简单,这次平定黄巾之乱,实际上我们出力最少,但我们的封赏却最丰厚,一公一侯三伯,足以让其他诸侯对我们有戒心,你不觉得就你一个侯爵,太令人奇怪了吗?其他诸侯手下的很多平乱功臣却几乎没有被提及封赏,为什么?何进旁边也有厉害角色啊,就是为了你的这个侯爵,我们也必须多留一阵。不过你也不用难过,这次我们肯定会遭此待遇,只是候爵换个人而已。”

姐姐轻轻的把小孔明抱到她的床上,这个五岁的男孩此时完全不知旁边二人对他的关切与怜爱。他是个非常的漂亮的小男孩,清秀的面庞上有着非常端正的五官,他一转身肉嘟嘟的小嘴挤靠在了塌上,流出了一摊口水,如果是我这样,姐姐肯定会取笑我,打击得我抬不起头来,但现在她和我的感觉应该一样:这个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

“睿:寒衣之事已知,你是否想收编黄巾余部?此计甚好,故让实运去寒衣一万五千套,你可让黄巾有威望之人去说服各处黄巾余股部队来投,但注意,切莫让他们泄漏行踪,而黄巾一旦来投时,不可慢待。这次,只你和你姊回襄阳,长沙其他官吏一律留用,以免徒生混乱,此信看完立即毁之,其他事回襄阳我与你说。师:定国手书。”

可以讲,我是垂头丧气的回到家的,刚把马拴好,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东西又蹦出来了,“喂,送完人家啦。”

“肯定是这家伙一直在晃,最后被他影响的。”我狠狠地说出一句,接着我回过头去,“看来酒这个东西真是很奇妙。”我拎起这个酒坛,就是一口,“味道是不错。”

“师父……”我有些紧张。

我用手指着他瘸掉的左腿说:“因为我上次碰见你时,你瘸的是右腿。”

“姐姐,我们就要去长沙了,你还买米干吗?好像我们的余下来的再吃个十天也没问题。”

“官军和黄巾军合作?有意思。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既然他们当兵了,不如就把他们带去长沙。

这招果真有效,很快我就舒舒服服躺在我家的大澡桶里,除了脸上火辣辣的有点疼,我知道这次姐姐虽然没怪我撞坏门,虽然我这次出门也是因为身负要任,但这几个月一直在外没回家,姐姐还是不能释怀。

“梅雨刚过,渔民憋闷了很久,这是得赶紧出来打鱼过生活了,渡江之船便有了,而这时长江水位正是最高之时,那些防黄巾南下的暗桩锁链,就暂时失去了作用,官军江东的兵力空虚,水军更是长期疏于训练,想来根本不会对黄巾义军造成阻碍。”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我在干什么?我似在把战火引到其他地方,在帮助叛军,可如果这些人当叛军被消灭掉,我又总觉得天理不公。我想我看来是要疯了。

“那时你家已被黄巾军攻下。”黄巾军听到显然很高兴也过来问我这问我那。我对答如流,管他是对是错,首先要快,让他觉得你简直就像个神,天下事皆知。

“睿果真乃多谋之士。我拨1万人给你……你嫌少?”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