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把剑哪,哥,快来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剑吗?哥你在干吗?”

“看来你去当说客众望所归。”

到了议厅,一看满眼都是同学,大家坐的时候好像都有了习惯,和学堂里的一模一样。韦先生在上面看着我们样,就笑起来了。

“睿吗?进来吧。”

作为襄阳的土著,我已经不知多少次走上这条路了,这条路闭着眼跑都没问题,但这次我不行,我就笔直的跑过去,已经坑坑洼洼的路面哪有翘起我都知道,所以我在几个地方都踉踉跄跄,甚至在就要到太守府门前时还摔了一交。

我的脑袋一下就大了,我想找圣来问真是个错误,不过姐姐从小就教育我,对人要有礼,所以我微笑着,心里却正在想象着卡圣的脖。而那个家伙却不知这种危险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我真对不起涉,我老是咒他,以前为了出去,通常都是以他为理由,为此他为我断过腿,断过胳膊,被火烧伤,差点淹死……我想在我姐心里,涉肯定是个超级倒霉蛋。不过涉真够兄弟,每次后来姐去问候他,他都给我把谎圆的什么事都没有。这次我告诉他我要出去办点事,涉就没问我要干吗,而是直接问我:“我又得出什么事了?”“疹。”

有个官员和他一起来的,天上又是飘着雪,街上没什么人。

“嗯,又壮实了不少,好好!”

“我们今天干吗?去学堂吗?”

“大哥我们还不知您姓啥,叫啥。”周剑倒是一脸憨厚,而他弟弟则是顽皮的紧,随手拿起一些草就开始编草鞋,还不时拿这拿那砸他的哥哥。

“我叫谢智,”我没打算骗他们“叫我谢大哥就行了,还有你们怎么认识字的?”这点倒是很奇怪,按理说他们家的情况,不可能有钱上学堂。

“这里有个先生。”周银抢在他的哥哥前告诉我“好像大家都叫他水镜先生,有时见到我们就教我们几个字,不过他一年到头都在外面云游四海,难得在家。”

虽然这里的味道很糟,不过这两个家伙还是很可爱,我都不打算问他们为什么劫我,这么穷,换我说不定早就落草为寇了。而且他们显然初次打劫,没有经验,居然连我这个任何被劫经验的人都没劫成。但在这里再呆下去我也会霉掉吧。我不想表示出我不想在这里再待。所以我表示我还有很多事要作,以后我回来时再过来看他们。

“谢大哥,我们的名字,怎么改?”

“哦,那让我想想。”

不过我的思绪很快就被急促的马蹄声所打断,周氏兄弟的眼充满了紧张,几十个青壮男簇拥着个胖来到这里,这个胖显然是个头,不过样实在不能恭维,个渊还矮,但比渊还胖两圈。我心里还在默念,渊不要骂我,我只是做个比较。脸和一个馒头很像。我真想告诉他,你长这样还出来吓人,放在襄阳,我肯定会把你当作有伤风化者抓起来。

他们来的目的,显然是冲着这两个孩,那个馒头冲着这两兄弟就说:“小混蛋,昨天晚上居然爬到我的粮仓里偷米。”

“天那么黑,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他们俩真是傻的可爱,真是不打自招,我虽然为这两兄弟担心,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个村,除了你们兄弟俩,哪家的崽的身手有那么好。除了你哥,谁有那么高。”忽然,馒头注意了我一下,显然,他发现了一个更高的。

“这位先生,不知……?”他的话忽然绉了起来,他大概看我像个书生。

“云游之人,见此山清幽,故而……”我也客气一下。

“行了行了,”见我只是个云游之人,他也不和我客气了,转过脸去“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俩兔崽,不是好东西,来啊,给我抓起来打断他们的狗腿。”

不好要动手,看来只有拿我的身份出来压一下了。

但看来我迟了,他们已经扭打在一起了,两个孩怎么挡住几十个成人的围攻,三两下便被捆了起来。馒头一摆手,几个打手,就抄着木棍过来了。

“住手!”我大喝一声,随手抱住后面的一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半天,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我把身后的一匹马扔了出去,马飞了出去,把打手压在了下面,马挣扎着起来,还在那几个打手身上跺了几脚,才跑了开去。

其他人围住我,但都不敢动,我也没想到我干了这事,也有点呆,不过,我很快就回过神来,从包袱里拿出我的通关牒,高举过头,大喝“我是襄阳守备谢智,我看谁敢动我。”

馒头凑过来,眯着眼看了我的牒一眼,那个大印很起作用,馒头的脸笑开了凑过来,我一把推开了他的脸,因为太难看,我想今夜我肯定要做噩梦了。

“没想到时将军驾到,有失远迎,将军神力,我就料定将军必非凡人……”他的嘴真能说,但我是越来越听不下去。

“行了行了”我也打断了他的话,用他打断我的话的口气,他更加紧张,忙邀请我去他家,设宴给我赔罪。

“免了,这二人乃我故友之,请别再追究即可。”

“那是自然,还不该快给两位松绑。”

“本将军这次身负要任,本为秘密出访,未想被你等知道,尔等切不可声张,若本将军遭遇不测,我必会告知他人为你等泄漏,到时,襄阳城头必会悬挂尔等的狗头。”

“是是,小人不敢。”

看着他们狼狈地远走。我心里感觉出了口恶气。我回身看见了两副非常奇怪的表情。

“怎么了?”

“谢大哥,你真是将军。”

“是。”

“那……你为什么不抓我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大哥不是黄巾军?”我不知道,可我没说,他们真是太老实了,什么都会泄漏出来。

“你怎么会去假扮黄巾贼?”

“那个混蛋家里粮食那么多……去年大旱,冬天家家都没有粮食,要和他借,他就放高利贷,今年开春,他就来要债,赵大婶他们一家就这样给逼……死……我气不过,就去偷他们家,看见那么多的米面,我就扒开衣服使劲的装啊装啊直到拿不动,走之前我想一把火烧掉它,可我看见那么多的米粮,我下不了手啊!……”他说说就哭了出来,我第一次感到被震撼了。在襄阳城,虽然有些贪官大家也骂,可总觉得离自己有点远,而且从小到大,我衣食无忧,从来没有什么让我们家活不下去的事。我从来就没有感到什么叫饥饿,什么叫痛苦。这次下来,才第一次感到老百姓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我们知道被发现了,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我们打算在这官道上抢个有钱人,好得到些盘缠,知道有钱人都怕黄巾军,我就从母亲留下的一件旧衣服上割下一块,包在头上,装扮黄巾军。没想到就碰上大哥你了。”

“带上你们东西和我走。”我有了主意,反正他们这里是不能久留了。

“大哥你不会杀了我们吧?”周银胆怯的问。

“杀你们,为什么?”我倒糊涂了。

“你刚才说你是秘密出行……”

“哦,那时我吓唬他们的,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去干什么?而且这时就算泄漏,我也一样要去。”襄阳的命运就在我的手上,不去不行啊。

“而且这样会给你们出口气。”我笑着说。

“为什么?”

“我当着几十个人说,他们回去必然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怕其他人说漏嘴泄漏我的消,而自己却要背上杀头的罪名,所以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还要不时打听我有没有回来,对他们来说,将永无宁日了,等我回来时一定要惩办他们,这段时间就让他们担惊受怕吧?”我很得意的说,回头看见了两张愣在那里的脸。

“大哥,你好厉害。”半天才说出这一句话,这两个人还真是兄弟,虽然脾气性格迥异,心肠还都是一样直。

而这时我已经把他们给安顿好了,我取出笔,拿来他的黄巾头帕,写了一封短信。

“你们即刻朝南走,天黑前可到襄阳,就问谢睿府在何处。自会有人指路,问你们是谁,就说我的远方亲戚,家道落,来投靠我家,到我家后将此书交与我姐即可,在我回来之前,先住在我家。”襄阳不知道我的人恐怕不会超过十个,这点我很自信。

两个人忽然跪下了,还拜了我一拜,这让我手足无措,赶紧扶他们起来,叫他们快走。

我也得上路了,我越上了马,忽然后面传来了周剑的声音:“谢大哥,你忘了给我起个好名字吧?”

我是忘了,我沉吟片刻,对他说:“哥哥将来不出息也罢,若能出人头地,一定给你个粮仓,大粮仓,让你一生衣食无忧,不再忍饥挨饿,你就叫周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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